赵书航显然喝醉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秦慕慕皱着眉头，“赵书航你喝醉了。”

“呵！那又怎么样？赶紧穿上衣服，跟我出去！”赵书航将秦慕慕从床上扯起身，秦慕慕虽然不愿被他拉扯，却不敢用力挣扎。

“限你在五分钟之内给我换好这套衣服！然后下楼！”赵书航说着，指着他刚刚扔在床上的一套衣服。

秦慕慕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落在衣服上，瞳孔骤然一缩！这套白色的衣服，分明，分明是孝衣！

她用力摇摇头，咬牙切齿道：“我不穿！”

赵书航的手猛然插进她的发件，再用力一抓，迫使她仰头面对着他：“由不得你！来人，伺候她穿衣服！”

门外立刻进来五个女人，是这座别墅中的佣人。

秦慕慕不断摇头，“赵书航！你是要逼死我才肯罢休吗？！我说过！我没有对不起你！更没有对不起乔乔！”

“闭嘴！”

随着一声爆喝，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秦慕慕不敢置信地看着赵书航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眼泪扑簌簌落下，“赵书航，你，居然，打我？”

这不可置信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失望，让赵书航的手抖了抖，心口在那一瞬间发紧。

他似乎对于这样的感觉极为不适，墨色欲滴的脸上泛起恼怒，“我就是要打你，你才能长记性，才能明白，做坏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秦慕慕怒极反笑，那明晃晃的泪水在她的眼眶里倔强地不肯落下，让赵书航觉得无比刺眼。

“做坏事需要付出代价？哈！赵书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此刻最该下地狱的人是你！”

赵书航呼吸一滞，而后才又换上了冷厉的表情，“不要拖延时间了，没用的，这套衣服你必须换上！”

说着，他指挥那五个佣人，给秦慕慕穿上了孝衣，又将秦慕慕抱着塞进了车子。

赵书航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赵书航！你疯了！”

秦慕慕在后座大喊。

赵书航勾勾嘴角，“是，我是疯了，我因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而发疯！”

秦慕慕动了动唇，刚想解释什么，可是想起赵书航什么也听不进去，索性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无论她说什么，赵书航就是认定了她和她爸爸是谋害乔乔的凶手，可事实并非如此。那么到底赵书航是因为什么，才这样坚定不移地认为是她害了乔乔呢？

想到这，秦慕慕忽然又开口问：“为什么你一定要认为，是我和爸爸害了乔乔？”

她忍不住想要赵书航去查查当年医院的记录，可是那样一来，也许十年前的真相就瞒不住了。

书航忘记了那一段记忆，是因为它会令人相当痛苦。如果再想起来，以书航心脏现如今的承受能力，怕是活不成的。

所以话在嘴里转了弯，还是被她咽下去了。

秦慕慕也觉得自己很贱，哪怕此刻她被这个男人害得家破人亡，也不愿意伤害他。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偏执，却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偏执成这个样子。

赵书航冷冷一笑，“怎么，又想狡辩？那么我就告诉你，换心手术的事情，是当初给你做手术那个医生亲口说的，他还承认了是你爸爸秦致远指使他挖了乔乔的心脏的！人证面前，你还想抵赖？”

“那你为什么那样相信他？”秦慕慕问出这句话，有一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