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详
作者:梨花落 | 时间:2018-03-21 11:01 | 字数:2027 字

曾经这是凤轻舞最向往的生活,如今也只能够将脸扭过一旁,不再去看对方。

一张石床,虽不是十分宽大,可却也足以躺下他们二人。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蔺之宴捡起被丢在一旁的白蛇,细细处理起来。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祁帝,竟是会做这些事情。”

凤轻舞抿了抿嘴,似乎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并非是一国之君,而是一个乡野猎户。

“难不成身为国君便不会这些了?”

蔺之宴一边将处理好的蛇肉穿在树杈之上,一边反问道。

“至少我皇兄不会。”凤轻舞百无聊赖的拨弄了一下眼前的火堆。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皇兄究竟如何了。

“废物!一群废物!在朕的脚下,竟还能够发生这样的事情,朕究竟要你们这群饭桶究竟有何用!”

御书房中,风傲天怒不可遏,地上跪了一排大臣。

见皇上竟是如此生气,不免瑟瑟发抖。

“朕的皇妹现在究竟在何处!到底是什么人竟是如此大胆?”

风傲天深吸一口气,坐回原位,一双眸子之中满是压抑的怒火。

“士兵在悬崖边寻到了和凤公主所乘坐的马车残骸,所以老臣斗胆推断……”

尚书大人先是抬头看了一眼风傲天,见其并不曾有什么发怒的迹象,这才继续道:“老臣推测,和凤公主应当是在悬崖底部。”

“生死未卜?”风傲天不怒反笑一双眸子之中满是杀意。

就在此时,御书房外传来一阵骚动,凤素一身白衣不顾侍卫的阻拦,硬生生冲进了御书房之中。

“皇兄!”

一见到风傲天,凤素扑通一声,便是跪倒在风傲天面前。

“章素,你这是成何体统,竟是敢闯到朕的御书房!来人,将章素公主带下去!”

风傲天眼中闪过一抹恼怒,尤其是在看到凤素那一身白衣之后,只觉得心中怒火中烧,竟是连一眼都不愿在看到对方。

“皇兄臣妹不走,臣妹不走,和凤姐姐之所以遭受如此天灾皆是因为臣妹的缘故,恳请皇兄责罚臣妹,以慰藉和凤姐姐在天之灵!”

凤素哭闹着将这一番话说出,风傲天脸色当时就变了,一把将奏折扫落在地。

“和凤不会死,来人将章素公主带下去,好生看管。”

风傲天负手而立,眼中满是恼怒。

他的轻舞定不会这般轻易的死去,他坚信轻舞一定在这等朕去救她!

“皇兄!”凤轻舞惊呼一声,从石床之上坐起,这才发现原来一切不过都只是一场梦。

“做噩梦了?”蔺之宴低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凤轻舞下意识回头,见对方还不曾睡去,心中闪过一抹歉意。

一条蛇,除去不能够吃的部分和皮骨,便已是所剩无尽,勉强足够一个成年男子填饱肚子,可蔺之宴却将绝大部分的蛇肉都给了自己,而他不过是草草吃了两口而已。

只怕如今早已是腹中饥饿难耐,这才睡不着坐在一旁。

“恩,梦见皇兄了。”因噩梦的缘故,凤轻舞索性不再酣睡,起身坐在火堆旁。

也就是此时,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的是蔺之宴的外衣,而他不过身着一件中衣坐在火堆旁。

“你快些将外衣穿上。”

“本君无事,轻舞还是披着的好。”虽是这般说,可蔺之宴还是不由轻咳了两声。

凤轻舞眼中闪过一抹慌张,一把将外衣披在了蔺之宴身上。

“你若是病了,便无人带我离开这里。”

俏脸之上闪过一抹红晕,整个人蜷缩在火堆旁。

不过是一夜的时间,整个宫中便已是将和凤公主出事的消息传播开来,其中不仅夹杂着凤轻舞生死未卜的消息。

还夹杂着一条传闻,说和凤公主之所以会出事并非是因为人祸,而是因为天灾。

去佛堂供灯的公主,必须不曾嫁人,保证身心洁净,方能得到佛祖保佑,保佑慧国这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但和凤公主不同,她已然嫁过人,虽休了夫,可这身心已不洁净,这样的公主,前去佛堂供灯,惹怒了佛祖。

佛祖这才发怒,使她坠下山崖,至于那些护卫,皆是被和凤公主所连累。

说不定这整个慧国都要被和凤公主所连累!

流言很快在宫中传播开来,甚至连皇上那里都已经听到了些许风声,等李德将这一切禀明风傲天之时,这些传言已经从宫中流传了出去。

整个慧国皇都之中,皆是在议论这件事情。

“混账!”

此时就算风傲天心中在如何恼怒,也已是无济于事。

“公主,事情都已经办妥了,现在整个慧国皇都的百姓,都知晓那凤轻舞是一个不祥之人,会连累到整个慧国。”

粉衣小宫女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凤素轻笑一声,从头上取下一根金簪交到对方手中。

“做的不错,赏你了,给本宫密切注意宫中的动向,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

“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说着朝凤素行了一礼,便匆匆退下。

偌大的寝殿之中只剩下凤素一人。

“凤轻舞啊凤轻舞,敢跟本宫抢男人,这便是你的下场!”

癫狂的笑声从寝殿之中传出,守在外面的小宫女忍不住微微一颤,咬了咬唇瓣,只当做自己什么都不曾听到。

凤轻舞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双眸,一睁开眼便看到蔺之宴被放大的俊颜,下意识一颤,只见自己的腰肢上不知何时竟是有一条手臂。

而这手臂的主人,此时却睡得格外香甜。

凤轻舞面上一红,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却不想竟是被对方楼的更紧,当即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昨夜自己酣睡之时,蔺之宴却在守夜,不知何时才睡去,自己倘若是强行挣脱出来,定是会惊醒对方……

“罢了。”凤轻舞轻轻叹了一口气,尽可能将二人之间距离拉开之后,便不再动了。

明明二人才认识不过数日,可每当和蔺之宴在一起之时,自己竟都是忍不住面红心跳,难不成这蔺之宴竟天生是来克自己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