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婚,结婚
作者:泱泱 | 时间:2019-01-09 07:47 | 字数:2127 字

温言不知道为什么,他要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这种问题,既然他已经心有所属了,而自己也时日无多了,为什么不答应呢?

她仍旧是明丽好看笑意盈盈,但是看着严爵手中晃动的结婚证,眼眸却逐渐化成一片死灰。

“当然不是,我与严先生之间本来就是按照父母辈的意思才结合的,都没在一起住过几天,现在离婚是应该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车里的温语,平静如水:“我知道妹妹喜欢你很久了,想必严先生也等她很久了。”

严爵的目光晦暗不明,温言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是啊,等了很久了。”

温言指尖有些发麻,先一步朝着民政局门口走去:“既然如此,严先生还等什么呢,快走吧。我先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

车门打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语伸手挽住了严爵的胳膊,笑容甜美纯洁:“严爵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听声音,严爵似乎并没有拒绝。

二人走在她的身后,明明到柜台的路程就几步,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走完了漫长的五年。

转眼之间,已经五年了啊。

她成为严爵妻子的时候,并没有全城皆知,反而低调得要命。

因为那时他的爷爷刚好去世,所以他提出来低调结婚就行了。

但是现在想来,大概是怕温语伤心吧。

办手续的工作人员见他们三个人一起进来,递过结婚证的是严爵和温言,但是挽着男人手的却是温语。

再加上温语跟温言七分相似的面容,工作人员的眼神不禁暧昧许多。

手续并不繁琐,两本红色的结婚证递过去,便收回来两个绿色的证书。

当证书递到温言手中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这证书灼热得有些烫手。

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离婚证,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温言,五年,终于都结束了。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温言只觉得自己的脚步都变得有些虚浮。

而身后一道声音却落入了她的耳朵里:“等一下!”

回头,是温语朝着她走来。

温语身后的严爵神色漠然,走出来时,脸上看不到丝毫难过的神情。

温言心中一阵难过,对于他来说,离婚了才是真的解脱吧。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温语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神色之中鄙夷难减:“姐姐,我跟严爵哥哥今天就结婚了,温家的股份你什么时候给我?”

听到股份二字,温言登时一愣。

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便在律师那里立下过一份遗嘱。

温语比温言小三岁,如果他们出现了什么意外,温家的一切都交给温言打理。

至于属于温语的那一份股份,要等到温语成家之后才能够交给她。

但是温家破产之后,所谓的股份和资产其实都成了空,甚至还留有大笔的巨债在温言头上。

这几年,温家逐渐回到正轨之上,温言也在四处调查关于当年父母惨死的真相。

可是,当面对温语跟自己讨要股份的时候,温言却眉头紧皱。

原本对于温语,温言向来都会给她最好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着她。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温言居然摇了摇头:“不行,股份现在还不能给你。”

温语还不成熟,现在将股份给她,容易受人利用。

就像昨天晚上,若不是因为她心性过于单纯,又怎么会被人骗到夜宴那种地方去呢?

她必须好好先替她好好保管着,等到她真的成熟起来,或者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之后,再交给她。

自己拒绝了温语,原本以为她必然会大怒,却没想到她沉默了片刻,竟然点了点头:“好啊,那我等你。”

除了有些诧异之外,温言并没有多想,她不愿意再继续跟他们二人站在一起,转身便开车离开了。

此时,看着温言的背影,严爵才走上前来,问道:“怎么,不想要?”

在温言心目中单纯无邪的温语,这时竟然冷笑一声:“现在温家的财政漏洞这么多,我拿过来也是负担。我姐姐有本事处理这些,我可没有。”

说着,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手拿离婚证的严爵,笑道:“不过严爵哥哥,你倒是为了她的心源很尽心尽力嘛,连婚都离了。”

严爵仍旧面无表情,走到车子旁边拉开了车门,扭头看向温语的时候,竟然丝毫没有之前在温言面前的温柔有加:“不上车的话,就自己打车走。”

说完,上车之后,他又再度探出头来,朝着温语面无表情道:“我跟她已经离婚了,昨晚上那种把戏就不用再玩了。”

温语眨着眼睛,看着严爵离去,眸光变得冰冷起来。

“也不知道那个贱人哪里好。”

温语攥着拳头,嘴脸变得刻薄狰狞起来。

而此时,温言站在医院门口,眉眼清冷寡淡,瘦弱的身子藏在宽大的病号服里,羸弱不堪一击。

“温小姐,你这个时候出院无异于主动找死!”几分钟之前,医生还在生气的警告着,似乎不懂,为何有这般不将生命放在眼中的人。

死亡?

或许对于温言来说,与其在医院接收效果可微的治疗,不如趁着自己剩下的短暂的时光,为温家报仇!

到了夜宴之后,温言直奔更衣室,换上那套妖艳性感的服装,将有些憔悴的眉眼藏在耀眼的浓妆之下。

“呦呵,你到真是敬业。”

关临山的声音从更衣室的门传来,轻飘飘的却像一张魔爪,顿时擒住温言的咽喉。

“关三爷说笑了,我这不还是惦记见您嘛。”温言顿时挂上满脸笑容,腰肢轻扭,妩媚却不轻浮。

关临山挑了挑眉,伸手就将温言扯了过来,动作粗鲁,语气轻浮,挑逗道:“昨天跟你那个清纯的妹妹被一起带走玩了个双飞,感觉如何?”

闻言,温言敛眸,眸底闪过一丝狠绝,随即又化开。

“严先生怎么会看得上我呢,不过是怕我扰了三爷的兴致,这才把我带走。”温言挽住关临山的胳膊,身子斜倚在他身上,嘟着红唇说:“那三爷说,想怎样惩罚我?”

光怪陆离的灯,显得关临山的五官神幻莫测,温言提着胆子,脸上却依旧挂着完美无暇的笑。

“虽然你是一个烂货,但好在脸还看得过去。”关临山满脸的嫌恶,却依旧扯着温言进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