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别墅。
夜安静的可怕,装饰喜庆的新房里,红茫茫一片。
“呃,这是哪里?我怎么了?”言小念头疼欲裂,浑身无力,连喘气都觉得费劲。
透过丝绸材质的红盖头,她隐约看到两盏红烛在流泪。
这诡异的场景在电视里见过!
“啊——冥婚!”小念第一反应就是被卖给死人配冥婚了。她死都不会想到,言雨柔会把萧圣这样的香饽饽塞她嘴里。
冥婚之后,她会被下葬,埋进土里。更可怕的是,埋之前会先……
想到这里,言小念毛骨一阵悚然,冷汗瞬间湿透衣背,手脚也发麻了,抬手去捞盖头,撩两下居然没撩开。
这时,门外传来一串坚实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来人了!
言小念吓得心脏骤停,身子像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敢动。
砰!
门被大力踹开,寒气随之涌入。
萧圣踩着一地烛影,气势凌人地迈进来。
他面庞冷峻,一双黑眸死死盯着床头的新娘,犀利的视线几乎穿透盖头,看到里面丑陋的面孔和肮脏的灵魂。
门外,欧烈和保镖叶枫以防备的姿态,瞄准言小念,只要她一有异动就地击毙。
一道颀长的身影罩过来,带着冷寒的煞气,言小念吓得牙齿咯咯作响,她想躲避,或者拖延时间,许坚一定会来救她的!
她不知道,今天警局突发重大事件,许坚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只给她发了条语音信息,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目光扫过筛糠一样的女人,萧圣薄唇勾起不屑的弧度,并拢两指夹住盖头,猛地往后一掀。
“啊——”言小念尖叫一声钻进了床底下,躲在最里的角落,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Shit!
搞什么?
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萧圣倏地握紧拳头,眼里迸出浓烈的厌恶!这猥琐的女人,不要脸的事都干了,现在知道害怕了?
门外,欧烈和叶枫也对视了一眼,不明所谓。既然她下药给言雨柔,顶替做了新娘,应该扑向总裁才对!
“砰!”
一拳重重砸在床沿上,萧圣眸子划过一丝不耐和杀机,“出来!”
“你走开,走开……我很丑,很难看的,不要想着对我怎么样,你不要爬进来!”言小念嗓音发颤,语无伦次的喊叫着。
她真得吓坏了。
可笑!
他绝不会纾尊降贵爬到床底下把她揪出来,只会把床掀开,然后一脚踩死!
萧圣单手划过床侧,找到用力点,蓦地一个猛劲,两米多宽的庞然大物生生被揭了起来。
“啊——”言小念暴露在空气中,安全感顿失,四脚撑地像受惊的小兽一样快速往外逃跑。
但很快她整个人被拎起来。
嘭!
她被重重抵在墙上。
萧圣一手撑在她身侧,浑身上下散发着极致的危险阴冷气息,摄人心魂的强霸气势犹如来自地狱的魔王。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言小念,像睨着一只苟延残喘的臭虫,不屑,嘲讽,鄙视。
“你这个恶魔!凭什么这样对我?”言小念抬头,原本俊俏的小脸被恶意化了浓妆,挺诡异难看的。
呵,这卑鄙的女人居然有脸问他为什么这么对她?
简直厚颜无耻到姥姥家了。
萧圣本想教训她一顿就赶出去,闻言立刻改变主意,修长的指抬起她的下巴,唇角勾起阴戾的弧度。
人品太差,死有余辜!
小念泛红的眼睛仇视地瞪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我哥是大人物,你这样对我,他一定会替我报仇!啊——”
她不威胁还好,一威胁,直接被扛在了肩上,走了出去。
萧圣玩转权力好多年,树大根深,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许坚放在眼里?
“混蛋,你放开我!言雨柔,为什么要害我?”言小念奋力挣扎。
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她不知道男人会将她带到哪里。
路过池塘的时候,她往前一扑,“噗通!”
跳进池塘里冻僵,也好过被男人送到别的地方折磨。
只要拖够时间,许坚就会来救她。
“很好,喜欢池塘,那就呆着吧,不要上来了。”萧圣俊美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
等下有好戏看了。
风寒料峭,水冷刺骨。
小念并不会游泳,手脚一阵乱扑,“救命啊,救命……咕咕……”
冰水趁机呛进肺里,很痛很痛。
她放弃呼救,好不容易挣扎到岸边,刚爬出来一点,又滑了回去。
言小念忍着疼痛继续往岸边扑腾,再次爬上去,再次失败。
她不能死,三岁幼儿待母归,为了孩子,自己必须活下去!
刺骨的冰水扎进毛孔,药效褪去,她的大脑清醒了些。
虽然还没弄懂自己遭到怎样的陷害,但看这庭院的气派,后花园比公园还大,非普通的有钱人所能拥有,她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塘边的路灯散发出柔软的光,枯败的荷叶垂落在水面上,有几分凄美的风骨。
言小念摘下一片残荷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准备爬到河中心的一座假山上,静等许坚来救。
她不会知道,假山上是个动物园,里面装着萧圣心爱的鳄鱼,蟒蛇,名贵蜥蜴……闻到血腥味,分分钟将她拆之入腹。
萧圣悠闲地坐在塘边白色的长椅上,一手摇着红酒。
“总裁,我听说女人受寒太狠,不光会落下病根,还会导致终身不孕。”欧烈起了恻隐之心,俯身求情道,“要不先让她上来审了再说?”
萧圣斜睨了心腹一眼,不为所动,“失去生育能力也不冤枉,她这种自私狡诈的基因如果传承下去,会危害社会。”
连亲姐姐都害的女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