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苏若梨安慰她,“我没事的啦……不痛,一点儿都不痛了……娘你不要伤心了嘛……”
苏夫人擦了擦眼泪,问道,“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好儿的,王爷怎么会打你板子呢?”
苏辅国脸色阴沉,沉吟着说,“莫不是他欺辱我们的宝贝女儿是个傻女……”
苏若梨差点呛着了,心里不满地说,老爸呀老爸,你看我现在这样还是个傻女吗?你也太没有眼光了吧!
只听苏辅国又继续说,“哼!倘若他真的欺辱你,你就告诉爹爹,爹爹不管他是什么王爷还是什么,爹爹一定会奏请太子殿下,给你做主的!”
“没什么啦!”苏若梨说,“爹爹,娘亲,我没事!不就是二十板子嘛,这点痛我还是承受得了的!你们就不要太担心啦!”
苏夫人心事重重地说,“唉……你们几个孩子都太不让人省心了!瑛儿虽然成了太子妃,可是她和太子……沫珏这孩子本来要嫁给太子的,可是现在又没有下文了……原本以为你和王爷是最般配,最幸福的……可是没想到今天还是出了这档子事……真是叫人操碎了心呀……”
听见苏夫人这番话,苏若梨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蝉儿却添油加醋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苏夫人。
苏夫人气愤地说,“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那个柳妃,她凭什么这样对你?女儿,难道你就任由这个女人在你的头顶上撒野吗?”
苏若梨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娘亲你的意思是……”
苏夫人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要报这个仇了!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尤其是当听到蝉儿说,最近苏若梨都在伺候柳妃,听候柳妃的贻气指使和折磨,苏夫人的目光里几乎要冒出火花来,咬牙切齿,那模样似乎恨不得立刻就跟柳妃狠狠掐上一架。
苏若梨吞了吞口水,心里觉得不对劲儿。咦,苏夫人一向是最慈祥最温柔的女人呀,怎么突然也变得这么凶狠起来了?
似乎看出了苏若梨的心思,苏夫人说,“上次为了沫珏的事,我一直在安慰安瑛,要忍气吞声,要认命,因为我看得出来,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的太子妃之位,甚至是她的性命!但你不一样,女儿,你和柳妃本来就是竞争对手,而且她这样不折手段对你,你就要坚强起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再也不敢动你。否则如果你要忍气吞声,要认命,最终可能会反而丢了性命!”
苏若梨心想,看起来她很有经验的样子嘛。
果然听见苏夫人又接着说,“我刚刚嫁到苏府的时候,也是这么磨练过来的,只有我笑到了最后!所以孩子不要怕,几女共侍一夫,相公只有一个,你要想方设法把你相公的心抢过来!”
听见苏夫人这么强悍的一番话,苏若梨顿时碉堡了。
心想看来男人还真是女人的弱点呢,温柔善良隐忍的苏夫人,一旦牵扯到了男人,还不是变成了一只母老虎。
想到柳柔心,苏若梨不屑地一笑,说,“放心吧娘亲,柳妃还配不上做我的菜!”
要不是她心里另有所图,她才不会心甘情愿被莫锦瑟和柳妃牵着鼻子走呢。
回到苏府后,苏夫人把这件事告诉了苏辅国。苏辅国虽然很生气,但柳柔心的爹毕竟是朝廷的大将军,所以也不敢轻易动柳柔心。
不过从第二天早朝起,苏辅国摆明了处处针对柳大将军,柳大将军呢,真的以为柳柔心遭到苏若梨的毒手而流产了,所以对苏辅国更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从此苏辅国和柳大将军结下了梁子。朝廷的其他大臣见这两个朝中重量级的人物形成了对峙的局面,于是也纷纷倒戈相向,一时之间朝中分成了两派。
但是关于这些事,事件的两位主角莫锦瑟和苏若梨浑然不知。因为一位整日忙着噼里啪啦拨自己的金算盘,一位悠悠自在地在房间里养伤,蓄势待发。
但是这天皇上却找太子谈话了,因为毕竟莫锦瑟是太子一党的,也就是说柳大将军和苏辅国都是太子党的,皇上看到朝中成了这样,乌烟瘴气的,心里非常生气,所以就把太子当成出气筒了,狠狠骂了他一番,骂他身为一国储君,却还处理不了这些内讧。
莫锦然被灰头土脸骂了一顿,心里不是郁闷两个字能形容得了的。
莫锦然回到太子府,下人们看到他的脸上阴云密布,远远地就躲开了。
可怜太子妃苏安瑛却没有提前得到一点消息。
今天她心情不错,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吩咐厨房做了一些莫锦然最爱吃的菜,准备和莫锦然共进晚餐。
这段时间每天去看苏若梨,苏安瑛也有不小的收获。因为苏若梨已经或多或少知道了苏安瑛和太子之间的情况,于是苏若梨一直都劝自己的妹妹,安慰自己的妹妹。
苏若梨无意中说,男人嘛,只要拴住他的胃,就能得到他的心了。其实苏若梨也是胡谄的,没有一点经验的她也是在网上看到这句话的。
但苏安瑛听了却很动心,心里渐渐地有了一个主意。
可是兴致勃勃的苏安瑛完全没有意识到,夏日的傍晚,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莫锦然黑着脸色走进了房间,就看到桌子上摆满了一桌的饭菜。他一愣,随即皱紧了眉头,“这是做什么?”
“殿下……”烛火的光芒中,苏安瑛脸色嫣红,站起身来,神情中带着一丝紧张和羞涩,用轻得仿佛蚊子叫唤的声音说,“你回来了?”
“废话!”莫锦然不耐烦地说,“我不是就现在你的面前吗?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安瑛的十指在身前紧紧纠结在一起,指关节也泛着青白色。
她觉得太子今天不大对劲儿啊。在莫锦然又一阵目光的瞪视下,才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说,“我……我想……我做了……啊不,我吩咐厨房做了一些菜……”
莫锦然立刻大着嗓门儿打断了她的话。“那为什么不把饭菜摆在饭厅里,而是摆在本太子的房间里?啊?你这个太子妃到底是怎么当的?居然到了现在连规矩礼仪都不懂!”
苏安瑛往后退了一步,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要这样羞辱她?难道真的没有止境和尽头了吗?
她好不容易鼓足了的勇气和决心,在倾刻间因为他的这几句话,又烟消云散了。
但是她却不知道,莫锦然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差到了极点。倒霉的苏安瑛,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的出气筒。她却以为他是因为一如既往地讨厌她,所以才这么对她的,苏安瑛觉得心里像针扎似的疼痛和难受,一颗心也向那无穷无尽的深渊里坠去……
莫锦然见她又是一副沉默不语,木然站在那里的样子,顿时心里的怒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真是晦气,刚才在金銮殿上被父皇骂了一顿,回到家来还要看她的脸色……
莫锦然忽然走过去,粹不及防哗啦一声把桌子上的饭菜都拂落在地上,声音落在苏安瑛的耳边,惊心动魄,又触目惊心。
莫锦然心里只想着发泄,一双阴骛的目光狠狠地瞪视着她,口不遮掩地说,“真不知道你的爹娘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紧接着又鄙夷地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眼,说,“不过看你这样,倒像是没有爹娘老子教育的……”
话一出口,莫锦然才觉得自己这番话有点过分了。
苏安瑛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
莫锦然一愣。他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每次她面对他,都是沉默,羞涩的沉默,紧张的沉默,落泪的沉默……
可是这一次,她的脸上依然是沉默的,却带着一丝清冷。尤其她的一双美眸,冷冷地,不带一丝感情,仿佛要冻结成了寒冰。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这副模样,莫锦然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当然很不服气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软,于是嘴上依然倔强地说,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话一出口,看到她的脸色陡然更冰冷了,最后一丝残存的温柔,也在瞬间凝结成了冰霜,一下子也冻住了他的心。
苏安瑛不言不语,冷冷地盯视着他,盯得他的心里阵阵发虚。可是他突然看到,苏安瑛的唇角上扬,竟流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
顿时莫锦然被她的嘲笑给激怒了,心里的怒火又蹭地一下子熊熊燃烧了起来。
莫锦然忽然一步窜到她的面前,一只手扼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你笑什么笑?啊?”难道她发现了他的心虚?哼……他哪里有什么心虚?他要证明给她看,他一直都是讨厌她,恨她的,从来没有消退过,改变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在乎自己在她面前的面子。
苏安瑛这一次却没有因为害怕而后退,只是被迫仰头,冷冷地凝视着他,说,“我笑你是一个可怜人!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不过也是在伤害自己罢了!”
其实苏安瑛的意思是,莫锦然也是自幼失去了母妃,所以他骂苏安瑛是没有爹娘老子教育的,也不过是在骂自己罢了。
可是心虚的莫锦然,却以为苏安瑛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看到苏安瑛受了伤害,一脸痛苦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也很难受。他以为苏安瑛猜中了他的心思,因此而嘲笑他,顿时心里又羞又怒,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
“伤害?”莫锦然怪笑了一声,说,“你还没有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伤害呢……”
说着莫锦然就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把她扔在床上。
苏安瑛痛得蹙紧眉头呻吟了一声,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似的。
可是她的呻吟声落在莫锦然的耳边,无疑是最有效的催情素。莫锦然一俯身,就压在了苏安瑛的身上。
“你……”苏安瑛震惊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无奈他的力气太大,而她的力气又实在太小了。
“你要干什么?”看到莫锦然一张俊容上布满了情欲,心里不由得有一丝害怕,战战兢兢地问。
倒霉的太子妃,这句话显然又触怒了莫锦然。莫锦然浓眉一挑,带着一丝愠怒道,“你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你说本太子要干什么?你问的话也太奇怪一点了吧?我的爱妃……”
苏安瑛突然奋力挣扎了起来,“不……不要……”
莫锦然却阴冷而邪魅地一笑,“爱妃,你不是说我伤害了你吗?现在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伤害……”
在苏安瑛粹不及防的一丝叫声中,莫锦然突然撕破了她身上的纱衣,往后一抛,碎纱纷纷扬扬飘落在了地上。
苏安瑛整个身子在床上迅速蜷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他。
莫锦然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丰腴,苏安瑛又惊又怕又羞涩地喘了一口气,可是逸出口的却是一声娇喘。
莫锦然眼眸之中的颜色骤然加深了。他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揉捏,抚摸着她的丰腴,另一只手却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身上的衣衫都给剥光了,她曼妙的胴体完完全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说来也是一件天下奇闻,苏安瑛已经嫁给他,堂堂希国太子这么久了,却还是一个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