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空气有点怪,像是醋坛子打翻了,好酸呀!”
萱姐好看的眉毛倒竖,美眸射出道道寒光:“滚——”
一个字没说出来,牧风却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根项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萱姐的小脸如太阳刺破了阴云,由怒转喜,眼尖的她一眼看出来,这条是卡地亚限量款,专柜卖两万块呢。她看了好久都没舍得买一条,算这小子有心。
不动声色地将项链握在手里,绷着小脸道:“少拿小玩意来哄我,姐才不吃这套呢!”
可惜萱姐不是实力派,拿着项链,左看右瞧,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和牧风冷战呢,万分不舍地将项链丢在桌子上,严肃地不去搭理牧风。
只是她的眼睛都快掉到项链上了,傻子都能看出她喜欢得不得了。
牧风也有眼力见,软磨硬泡哄着萱姐收下项链。
萱姐借坡下驴,板着俏脸:“哼,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儿上,姐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以后不许拿这些小东西搪塞姐,姐的眼睛可明亮着呢。”
虽然一本正经,但怎么看都滑稽可笑,但牧风还是强忍着不笑。只是嘴巴往萱姐脑门上一凑,啵的亲了一口。
萱姐的俏脸腾地红了,好看的眸子瞪圆,怒火喷涌而出:“你个王八蛋,滚出去!”
“真香。”丢下这句话,牧风落荒而逃。
萱姐更加害羞了,不过手里却死死攥着那条项链,心里碎碎念:“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姐姐喜欢……咦?怎么掉漆了?”
18k玫瑰金怎么会掉色?
萱姐由喜转怒,风风火火冲出去找那个王八蛋理论,跑到他工位上结果扑个空。
然而他的工位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盒子上贴着张便笺,写着“萱姐,生气会长皱纹噢”。
“我才不打开呢!”萱姐心里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王八蛋,从来就知道诓我,我恨死你啦,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女人向来这么奇怪,嘴上说不,动作却很实在。边打还边安慰自己:就给那个臭小子一次机会吧,他再敢骗我,一辈子都不理他啦。
哇!
一条镶钻玉髓的18k卡地亚项链完美呈现在眼前。
不但漂亮,还和她的气质非常搭配,这条绝对是真的。
她的心瞬间被甜蜜击中,充塞整个心房。
所有的愤怒、被戏耍的心情全都抛到爪哇国去了,如果牧风这时候出现,萱姐一个会给他一个拥抱,说不定心情一好,还能和他开个房,嘿嘿嘿。
可惜,设计完美的牧风,却因为点意外而被叫走了。
左顾右盼之后,萱姐心里微微失望:“哼,臭小子,你以为一条项链就让我原谅你啦?做梦,没门!哼!”
如果其他同事会读心术,肯定会嘴角狂抽。
你都看不上人家的项链,怎么还戴上了呢?
呵,女人!
……
“爸,真那么严重吗?”张天野脸上的伤还没好,就被老爹拉着去柳家道歉。
和他一起的还有严冲,他也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说呢?”张政是个长相普通却很有亲和力的中年人,举手投足之间,还有一种上位者独有的威严。他瞥了儿子一眼,张天野心里一哆嗦。
“我去跪着道歉还不成吗。”张天野心里不爽,他是有名的公子哥,被人打了不报仇,反而上门道歉,没遇见过这么憋屈的事。
“爸,那个牧风……”
“闭嘴!我怎么跟你说的?”张政沉着脸冷喝:“只要牧风和柳家有丁点关系,你们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还有,你们两个给我备上厚礼,去向牧风请罪。”
张天野骂他爸娘的心都有了,嗯,就是骂他奶奶。
“董事长,那个牧风到底是何方神圣?”一直沉默不说话的严冲忽然道。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
张政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又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阿冲,不瞒你说。”张政停顿一下:“我托人查了牧风的档案,他的档案里有八年的空白期,怎么也查不到。”
“是不是权限不够?”
“省厅查的。”
严冲蠕了蠕唇,张天野也有点恐惧。
一般人档案空白就是八年间消失了,没有任何社会活动的迹象。或者是查询的人权限等级不够,就是说他的档案是高度机密。
很显然,他们更倾向于后者。
“爸,你说他是不是江洋大盗?”张天野有些后怕。
“不好说,但他医术极为高明,两次把柳老爷子从鬼门关里拉出来,听说柳老爷子把家主令都送给了他。”
嘶!
张天野和严冲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后者自我觉得可笑,刚才还盘算着怎么报仇,现在看来才知道自己多么可笑。凭借自己那点本钱,也敢跟柳家抗衡?简直自不量力。
同时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张政,这几年盛佳安保持续扩张,自己依旧独立不出来,董事长果然还是董事长,他远不如矣。
“好了,从柳家回来就去给牧风磕头认错,如果他不原谅你们,你们就不许回来,听见了吗?”
张政的话就像是一根根针,扎进了儿子和心腹手下的心里。但是他们却生不出一丁点反抗的意思,因为这个牧风神秘而又可怕。
车子驶入翰林苑,这是一片高档豪华小区。在保安车的引领下,张政的车子停靠在一幢老式院落门前,柳家传承华夏古建筑,三进三出的院子,有点苏州园林的风采。
张政不敢直接入内,而是由柳家管家禀报,几番周折才入内。
不巧的是,柳家老爷子正在招待贵客,听说是大秦娱乐董事长贾崇桓。
张政更是心肺俱颤,大秦娱乐可是娱乐圈上游的娱乐公司,和大秦娱乐比起来,盛佳充其量是小作坊,听说大秦娱乐的后台可是在省里,贾家更是能与柳家分庭抗礼。
想到这里,张政更是夹起尾巴等候。
宴客厅里,柳老爷子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贾崇桓提出来的要求让他很是为难。但看贾家父子俩的做派,怕是不达到要求不会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