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如厕吗?
作者:乔阿左 | 时间:2019-01-20 23:56 | 字数:1894 字

季如意看他一脸天崩地裂的表情,饶有兴趣地挑起眉头,戏谑道:“怎么了?说话啊。”

“说,说说说什么?”要不是动弹不得,男人几乎蹦起来,失血后有些苍白的俊脸也涨红一片,羞恼地道:“你这个小娘子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竟然对男人说这种话,还想……还想伺候他如厕不成?

季如意好笑的看着他这副模样,道:“我要是知道羞耻,你早就不是流血过多,就是伤口溃烂感染死掉了。”

说着,还伸出细长的食指指了指他身上绑着的布条,故意问道:“你该不会以为,这些伤口是孩子们给你清理包扎的吧?”

男人下意识地顺着她的指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他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见了,伤口被包扎起来,虽然还穿着长裤,也能感受到腿上的剑伤被仔细地上药清理过。

他的脸顿时涨成了烧红的虾子:“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年代的男人,竟然也这么害羞吗?

季如意觉得更好玩了,忍不住故意逗弄他,抬了抬她手里的尿壶,又一次问道:“你到底要不要如厕?”

“不要!”男人斩钉截铁的拒绝,吭哧道:“你不要再问了,把那东西放下!”

“放下就放下。”季如意从善如流地搁下。

她又没有照顾人的癖好,更加不是变态,当然不会喜欢去帮人如厕。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她巴不得离得远一点。

在现代那个信息爆炸的社会呆过,她对男人的那个地方一点兴趣也没有。

只是看着男人害羞得像是浑身炸毛的样子,她心中更觉得好玩,忍不住故意道:“你也不用害羞,你这身体还要养一阵儿,难不成还能一直不如厕?早晚的事情,我家除了我最大的孩子也才五岁,注定帮不上忙。你害羞什么。”

男人:……

“你,你这个小娘子怎么这样,这样……”他忍无可忍,张口想指责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

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瞪她,道:“我一个大男人我有什么可害羞的,我又不吃亏!我这是为你着想。”

话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忍不住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快些养好身体,起码要先恢复手臂的力量,不要如厕都要求别人帮忙。

“我也不吃亏啊。”季如意耸了耸肩膀,故意拿眼睛在他的脸上滚了一圈,笑道:“这位郎君长得这样俊俏好看,说起来还算是我占便宜了。”

这个小娘子!

男人恨得咬牙,脸上却越发的热,见她满脸促狭的模样,头脑一热,道:“既然这样,我现在就要如厕。”

话才一出口,就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

季如意有点意外,看着他问道:“真的?”

男人觉得有点骑虎难下。

他好像从来不曾这样在女人的目光下这么狼狈,看她那带着笑意的模样,又说不出反悔的话。

半饷,他只能咬了咬牙,下定了狠心,一闭眼瓮声瓮气地道:“废话什么,我说要如厕就是要如厕。”

季如意笑着问:“刚才不是还说不想吗?”

“只是刚才不想而已,这会儿又想了。”男人故意装作不耐烦地瞪她:“你到底帮不帮忙?!”

季如意:……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不帮。不帮难道真的叫孩子们来?

她突然有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玩脱了。

她不肯在男人面前露怯,听到这话干脆又提起尿壶,脸上镇定自若地道:“帮,我什么时候说不帮了?”

说着,把盖在男人身上的那床薄棉被一掀。

男人只觉得自己身上一凉,忍不住喊了一声:“你,你干什么?”

他这么满脸紧张的样子,季如意见了反而坦然了很多,挑眉笑道:“你不是要如厕吗??”

男人:……他怎么觉得自己在给自己找麻烦?

两个要面子的人都有苦难言,互相看了一眼咬紧了牙关不说话。

男人沉默着闭上了眼睛,豁出去地想,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而季如意……

她可不能闭上眼睛,只能暗暗给自己打气,深吸一口气一把拽下男人的裤子,之后也闭上眼睛,催促道:“快点。”

嗯,惊鸿一瞥,觉得这位身材脸蛋都出众的男人真的是哪儿都出众,资本雄厚得很嘛。

男人不知道她的心思,也无暇嘲笑她现在的样子,尴尬的不行。

不过又是药又是红糖水,他确实有了尿意。

清晰地听到水流落下的声音,窘得他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好了。”片刻后,男人催了一声。

季如意也没再跟他说话,应了一声收回尿壶,小心管束着自己的目光不要乱看,给他收拾好。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

季如意摸了摸鼻子,道:“你,我还有事儿要忙,你要是需要帮忙就叫我一声。”

男人点点头,偏过头没好意思看她。

季如意顿了下,拿着碗端着尿壶走了出去。

沈肆正站在门外,看她出来大眼睛里闪过点担心,叫了一声:“娘……爹,爹怎么样了?”

“他没事。”季如意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没有纠正他的叫法儿,问道:“珩儿跟云姝呢?”

“妹妹在陪着珩儿。”沈肆犹豫着上前两步,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娘,你不赶爹爹走了吧?”

他的话问出口,卧房的破木门动了动,两个小小的身影在门缝后面闪了闪。

季如意有点无奈的看了一眼,又摸了摸沈肆的脑袋,只能柔声道:“娘没有赶他走,娘只是吓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