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节
作者:绝望的木屐 | 时间:2019-02-23 04:17 | 字数:4979 字

座在主席,宁老爷对其的宠爱可见一般。

环视一周,宁鸢儿冷笑,杨贞儿,看来在宁府里盼着你倒台的人可真不少啊。

这对以后自己行事倒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身后的锦绣轻轻的推了下宁鸢儿,宁鸢儿回神问道:“怎么了?”

“小姐,老爷叫你呢。”

宁鸢儿抬头,只见一屋子的人都看向自己。

宁鸢儿淡然起身,“爹,您有何吩咐。”

心情大好的宁长海语带慈祥的说道:“鸢儿,今夜赫连公子是主客,你可要好好招待赫连工资,你就坐到赫连公子的身边来吧。”

宁鸢儿对于这个宁老爷不感冒,但是谁叫她现在是附身在她女儿的身上呢,宁鸢儿乖顺的应答道。“是。”

宁鸢儿悠然起身,朝主桌走去。宁鸢儿能够感受到周围探究的目光,心中泰然。走到主桌跟前时,对着已入席的人,微曲身子,行礼。幸好之前跟锦绣粗略的学习了这个年代的礼仪,不然的话就糗大了。

宁鸢儿生的俏,而此刻一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我见犹怜的模样。行李之后,宁鸢儿才轻身的坐到了赫连幽身边的位置上。

等到宁鸢儿入座之后,随伺的侍女为宁鸢儿添置了碗筷。赫连幽很自然的夹了一筷子鱼放到了她的碗中。

赫连幽对着宁鸢儿意味深长的一笑。

此动作落在众人眼中,只觉得是赫连幽对宁鸢儿是情有独钟,想来是相当满意的。

宁长海见此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对于这个女儿他不甚在意,也未曾去关注过。没想到让赫连幽看上了,看来还是有点价值的。

宁鸢儿心中却是不屑,赫连幽此刻简直就是条吐着信子的毒舌。不知道心里又打什么歪主意。

既然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现在也只能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了。

宁鸢儿微微低着头,眼神看似娇羞对着赫连幽轻声说道:“谢谢赫连公子。”

说完便低垂下头,不再言语。

赫连幽含笑不语。

宁长海看着两人的神态,看来计划比自己想象的要顺利的很多。转头跟宁大夫人使了个颜色。

宁夫人含笑点头,温声开口道:

“我们家鸢儿害羞,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鲜少见生人,今日若是有失礼之处,赫连公子莫见怪啊。”

宁大夫人雍容华贵,说的话不失威严,毫无疑问,这个宁家大夫人在处事方面是无可挑剔的。

宁鸢儿的心中对这个大夫人倒是有几分忌讳,毕竟宁家家大业大,虽说女人不主外,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宁家后院那么充实,想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管理的了的。

还有,想来依照宁初莲的性格,也一定和她说了下午在她那受辱的事情,但是她此刻仍能表现如此。

宁鸢儿看着宁大夫人温和慈祥的样子,在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这个宁大夫人不简单啊,白宁夏的心中对她有了新的考量。

“哪里,大夫人见外了。在下倒是认为鸢儿小姐天真可爱的很呢。”

“哈哈哈……”宁长海发出爽朗的笑声,转头对宁大夫人说道:“夫人,亏你还自称明眼人呢,难道你此刻瞧不出赫连公子对鸢儿的情意吗?”

“妾身失礼了。”宁大夫人适时道歉,便不再多做言语了,温顺的坐在一边。

宁长海顺其自然的接着说:“赫连公子对鸢儿倒是实心实意呢,作为她的父亲,老夫真是替她感到高兴。想来赫连公子定能给小女幸福的”

瞧着他一脸欣慰的模样,宁鸢儿心中不禁作呕,哪门子的高兴?还有脸自称父亲?这个宁长海还真是不要脸。

宁大夫人这个穿针引线的作用还真是不小啊。

宁长海的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了。看来赫连幽和宁鸢儿这门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赫连幽闻言,起身,温文尔雅的拱手道:“在下一定不负宁老爷的重托,不会亏待鸢儿小姐的。”

“额,贤婿现在还叫老夫宁老爷,是否太见外了。”

赫连幽一听,忙改口道,“爹。”

一直不做声的杨贞儿,端着酒盅细声细语的对着宁长海说:“奴婢恭喜老爷喜得良婿。”

“好好好。”宁长海大笑,爽快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

宁长海放下酒杯,对着杨贞儿微笑,老脸都挤出褶子,脸上是难得一见温柔的眼神,“贞儿从来都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杨贞儿娇羞的轻抿酒盅,手帕轻拭嘴角。眼神还不忘对宁长海暗送秋波。

宁鸢儿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宁长海对于杨贞儿的宠爱是无疑的,但是没想到当着正妻的面还这么的嚣张,倒是出乎白宁夏的预料。

看来要杨贞儿血债血偿不是件易事,但是,或许以后宁大夫人能够利用起来。

刚才宁长海夸赞杨贞儿“善解人意”时,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妒恨正好没逃过白宁夏的眼睛。

善妒是女人的天性,宁大夫人也不例外。

宁鸢儿微扯嘴角,冷笑。

不知何时,赫连幽已经凑到了跟前,俯身凑在白宁夏的耳朵,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道,“鸢儿,何事笑得如此,额,痛快。说出来跟在下分享一下……”

冷不丁的宁鸢儿被吓了一跳,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宁鸢儿只能被迫的将身子往后仰一些,错开一点距离。

“赫连公子鸢儿没有笑呢,公子怕是看错了。”

“哦,是吗?”赫连幽眼眸含笑,“或许是在下看错了。”

不过那个语气太过轻佻,眼神太过暧昧。

宁鸢儿气到爆,这个赫连幽绝对是故意的,绝对的。宁鸢儿的手紧捏着衣角,强压着怒气。她怕一个不忍住,自己会扇赫连幽。

看着宁鸢儿强压着怒气,虽然嘴角含笑,但是眼角流露着警告,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已经是濒临发怒前一秒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这个女人发起怒来是那么的有趣。赫连幽都奇怪了,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癖好了。

“爹,既然您认同了这门亲事,那小婿就遣媒人下聘,择吉日成婚。”

§§§025 价值

“好好好,如此最好,宁府嫁女虽不能与皇家嫁女相媲美,但是也不能寒酸,各项礼节还是不能少的。这方面就劳烦夫人多费心了。”

“是,老爷,妾身一定亲力亲为,定让鸢儿贴面出嫁,将婚事办的风风光光,不损宁府颜面,”大夫人温顺应答道。

敢情宁府嫁女的排场是为了宁府的颜面啊,可见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家族颜面远比个人幸福重要的多的多。

宁鸢儿虽说瞧不上那些个繁文缛节,但是这样还是让她很不爽。她宁鸢儿能和那种被旧思想查毒的女人一样吗?

呵呵,你们就瞧好了吗?这场婚礼绝对会让你们大开眼界。

“如此就拜托给岳母大人了。”

“贤婿客气了,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这都是我这个做娘亲的应该做的。”

宁鸢儿有点厌恶的看着他们这样一来一往的对话,这个饭还吃不吃了。

宁鸢儿快要没耐心了,这种明着嫁女儿实则卖女儿的戏码这群人演的还真带劲。宁鸢儿颇不耐烦。

不过,有一道视线从她入席之后就一直在她身上。那就是坐在对面的九姨太,杨贞儿。

此刻的杨贞儿已经确信宁鸢儿没死,虽说难以置信,但是既然事实已经如此了。那就只有再次送她归西了,这个世道,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否则的话,一旦自己和莫清白的事情让宁鸢儿这个贱人说出去,死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宁鸢儿你是死定了,休要怪我,谁叫你知道太多。想到此,杨贞儿眼神凶狠,暗带杀气的斜睨了眼宁鸢儿。

宁鸢儿知道杨贞儿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想来是想着再次动手,看到杨贞儿的眼神,宁鸢儿心中已经笃定了这个猜想。

现在,自己只要伺机而动即可,毕竟,急不可耐的是杨贞儿。

宁鸢儿接过锦绣递过来的汤碗,悠哉悠哉的喝汤。

宁长海身后的王管家高声喊道,“各位请安静,老爷有话说。”

说完,宁长海起身,扬声道:“今夜,设此宴的目的,鸢儿和赫连贤婿喜结良缘,此为其一,这其二么,也是为赫连贤婿送行。明日,赫连幽就启程返回风隐堡,来,大家取起酒杯预祝赫连贤婿一路顺风。”

一屋子的人,一饮作罢。

赫连幽要走了,呵呵,这可是今天唯一的好消息了。宁鸢儿会心一笑,终于,这个危险的男人要走了。

赫连幽看着宁鸢儿,本想打趣一番,但是想来以后有的是机会,就作罢了。

宁鸢儿,未来的日子,可还很长呢。

距离赫连幽离开已经七天了,在他离开的第二天,风隐堡的人就上门送来了聘礼。送礼的队伍足足有一百来米,那架势简直可以和皇家的相媲美了。

京城的百姓也算是见惯大场面的人,毕竟城中大富大贵的人家多如牛毛,但是也没有哪家的聘礼是如此丰富的。

可见,这北疆新贵风隐堡的实力不容小觑啊。再者,就是这宁府的宁鸢儿到底是何许人也,难道是长得貌若天仙,竟然能让风隐堡的堡主对她如此重视。

所以,这段时间,城中的百姓所津津乐道的有两件事,这第一么就是,那叹为观止的百米聘礼,第二就是这个失宠的宁家嫡小姐长得是天仙一样的人物,将风隐堡的堡主迷得神魂颠倒了。

反正就是将宁鸢儿传的神乎其神了。

而宁鸢儿对于这些事情毫不知情,此刻的她正悠闲的在自己院子里,闭着双目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矮桌上煮着茶,闻着茶香,耳边是虫鸣鸟叫。

这生活,怎一个滋润了得。

自从赫连幽离开之后,宁鸢儿的日子过得是顺风顺水,或许是与赫连幽结亲的缘故,府中的众人对她的态度一改从前,变得尊敬,客气。好似真心把她当作了宁府大小姐。

当然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宁鸢儿看的清清楚楚。知道这些人明显是看在赫连幽这个北疆新贵的面子上才对她如此。

见风使舵是天性,更何况是这帮依仗主子生存的奴才呢,看脸色的活着是必须的生存条件。

这段时间,宁初莲找了宁鸢儿几次麻烦,宁鸢儿也顺势一改以往唯唯诺诺的性格,对她的挑衅都是据理力争,毫不退让。

宁初莲几次挫败心有不甘,欲搬出娘亲来惩罚宁鸢儿。宁鸢儿对此倒不是很担心,依然开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但是自那之后,宁初莲就不再找自己麻烦了,而且见着她都是绕道走。

一开始宁鸢儿还有点奇怪,再一深想,肯定是当日宁初莲去告自己的状却被宁大夫人教育一番。这其中的原因么,肯定还是离不开风隐堡的利益。

宁鸢儿睁开双目,仰头望着晴朗湛蓝的天空,若有所思。

赫连幽你走了还阴魂不散的,不过,也是拖了你的福,让我过了几天舒坦日子。

“人呢,没有人吗?一屋子的奴才都到哪里去了,九姨奶奶来了,就没个奴才出来迎一下。”

杨贞儿的侍女石榴颇嚣张的喊着。

宁鸢儿皱眉,好不容易的好日子还没享受够呢,这就到头了?

杨贞儿,我不找你,你倒自己忍不住的找上门来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你可就怪不得我了。

“九姨娘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啊。”宁鸢儿直截了当的说道。

杨贞儿使了个颜色,对着侍女石榴说:“退下吧,我同鸢儿有几句贴心话要讲。”

石榴依言退下,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杨贞儿和白宁夏两人。

“鸢儿近日的气色不错,想来是大婚将近的缘故吧。”

“明人不说暗话,现在就只有你我二人,九姨娘有话就直说吧。”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鸢儿,这个道理想必是懂的吧。”

“嗯,鸢儿知道。”

“既然如此,那日,你所看见的事就烂到肚子里去。”

“鸢儿不知道九姨娘说的是哪日?哪件事呢?能不能请九姨娘说的清楚一些,鸢儿听的实在是糊涂了。”

“贱人,你不要给我装糊涂,不然的话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杨贞儿恶狠狠的说道。

“九姨娘何必如此生气,鸢儿实在是不知道九姨娘所说何事,麻烦九姨娘给鸢儿指点一二。”

“你……”杨贞儿对宁鸢儿这态度弄得手足无措,原本自己料想着,自己找宁鸢儿,然后吓唬一下她,她就会安分一点,嘴巴闭紧一点。没想到,这般难缠。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这个宁鸢儿神奇的死而复生之后,性子就变得不再像以前那般的维诺,反而变得跳脱张扬了。虽说比以前更灵动,但是在杨贞儿的眼里是那么讨厌,这样的宁鸢儿不好控制,事情就不好办了,看来还是不能心慈手软,送她上路是必须的了。

“贱人你不必和我在这打哑谜,你的心中明明清楚我说的是何事,既然你不领情,这般的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九姨娘说笑了,一直以来九姨娘就未曾讲情面,又何来我不领情一说。”宁鸢儿淡然说道。

杨贞儿被宁鸢儿这么一呛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只能恼羞成怒的扬手朝宁鸢儿扇去。

这场面换做是以前的宁鸢儿,或许就是逆来顺受了。但是,她可不是以前的宁鸢儿,任人欺凌。

宁鸢儿顺手接住了杨贞儿的手腕,杨贞儿奋力挣扎,但是原本娇弱的她怎是宁鸢儿的对手,宁鸢儿前生可是体育全能,跆拳道黑带。虽说原本宁鸢儿的身躯柔弱了一些,但是技巧还是铭记在心的。

“你给我放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