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十多个奴才抬着高高在上的公子听见‘蓝袍公子’,分明说的是自己,立即下令停轿,见不认识韩竞与兰苑玉,不好直接过去盘问,只扬言稍息片刻,实则要听听清楚,看韩竞与兰苑玉二人是否方才骂他。
韩竞见那蓝袍公子似有上钩意思,便道:“你若与那身着蓝袍的淫鬼无事缘何不敢随我去西牛贺洲?是否想留下与他做什么苟且之事?”
那蓝袍公子见韩竞一口一个‘蓝袍’,而且越说越难听,却从不指名道姓,心里老大不乐意,干脆派身边一个奴才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那奴才过来跟韩竞道:“喂!你方才说什么‘蓝袍’、‘蓝袍’的?”
韩竞道:“我管教我内人,与你何干?走开!”
那奴才道:“你管教你家内人自然得说得清理得明,你一口一个‘蓝袍’,谁知你是否故意中伤他人。”
韩竞假意向那公子方向看了一眼后,道:“我道是何人如此好事,却是我有口无心,说了你家公子,还望见谅。其实,我本要去西牛贺洲,我内人与一蓝袍公子,此蓝袍非彼蓝袍,那蓝袍公子曾三番五次趁我不在家时去我家寻我内人,我这回说是要去西牛贺洲,前脚刚要走,那蓝袍公子后脚却又来了,我便把我内人揪了过来,问她清楚。”
那奴才道:“哪里问不好,为什么这这里问?”
韩竞道:“她若是清白,自然该与我去那西牛贺洲,可她却百般不愿,所以我心里猜测。”
那奴才问兰苑玉:“你若是清白,为何不愿同你家夫君同去西牛贺洲。”
兰苑玉抬头,一双眼睛水汪汪泪痴痴的看着那奴才,道:“听闻西牛贺洲与此地相差万里来路,哪里是说去就去得的。”
那奴才道:“恕我冒昧问一句:你们去西牛贺洲干什么?”
韩竞:“听闻金狻大王为母贺寿,不需请柬,只要百家道喜,如此孝心,为何不成全于他?”
那奴才听见,便道:“为母正好也是去西牛贺洲,也是去给金狻大王之母贺寿的,不如我们同行,如何?”
韩竞:“再好不过!”
那奴才道:“那我现在便去问问我家主子,若我家主子同意同行的话,便是极好,若是不同意的话,我的能力也只能如此了。”
韩竞、兰苑玉连连称谢:“有劳有劳!”
那奴才回去走几步到了那蓝袍公子跟前,言了两句,那奴才便乐得跑过来,道:“我家公子同意了,二人且随我来拜见我家公子吧。”
韩竞与兰苑玉随着那奴才同去,给那蓝袍公子做了个揖,拜见了他,韩竞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蓝袍公子道:“成邦。”
韩竞道:“再谢成邦公子。”
之后,韩竞与兰苑玉便与成邦等同行,到了岸边,韩竞与兰苑玉不开口,只等成邦如何过海,只见成邦下了轿子,走到岸边,手朝海边一挥,须臾便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条奢华大船,款款驶来,韩竞、兰苑玉提了些警心,虽不知此人到底来头哪里,但这机会来之不易,只把戒心备上,便也上了船,却见,那船上尽是虾兵蟹将,一个个威武不凡,手执钢叉铁枪,银甲硕目,叫人望而生畏,韩竞与兰苑玉对视一眼便知:这定是位海底的人物,来头不小。
韩竞与兰苑玉因是夫妻名义,便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内,一日三餐新鲜,早点、夜宵花样百出,韩竞从来素食管了,油腻不适、味重不适,五顿饭有四顿不吃,机会只是喝些茶水之类,再加上他晕船,整日头昏脑胀,每日也只是窝在床上不起;相反,兰苑玉则百般的适应,她是蛇,天生食荤,幻作蛇形时一口便可吃下一只母鸡,而这回上了这神宫般的大船,乐得吃喝,自己吃完了见韩竞不吃,干脆把韩竞的饭菜也吃了,每日倒是过得自在,但她到底不甘心只在吃喝上满足,自那日见了成邦,便猜出成邦身份不小,上了船后,便开始了打着成邦的主意,奈何上船之后,成邦把她与韩竞安排在离他老远的地方,而且平日根本不许她靠近,兰苑玉心里窝火,又不好在船上发作,又不能跟病怏怏的韩竞发作,憋在心里两三日,人也是闷闷不乐。
眼见从白芙山出发到现在已是十八天了,韩竞和兰苑玉虽不知此处离西牛贺洲还有多远,也不知此时正身在何处,但他们已知定能在寿宴之前赶到金狻王府,韩竞对此事放心,便只整日等待,想着快些到岸,因他晕船着实难受,又时常被兰苑玉笑话,唯有上岸之时,放是他解脱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