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那人是谁?却是华胤的师妹华殊,白虎门毕宿——毕月乌,排行老五,往上尽是师哥,往下还有一个小师弟,唯她一个女子,却丝毫不骄纵,反而十分温和善良,待人总以笑示人,无脾气,任劳任怨,白虎门上上下下没一个不说她好的。
华殊身为毕宿,主西方色相与珠光宝气,自然身上打扮得不俗,但见:
华柔流苏翩翩舞,殊意迷人桂兰摇。
蜻蜓点水非我意,香云散后君莫逃。
良善本是心底水,眼能示意最是好。
且见毕宿且磨墨,心魂随去文笔骚。
华殊跟薛怀道:“薛总管有礼。”
薛怀把华殊请进里面,给她安排了个干净、舒适且幽静的客房,又给华殊叫了些饭菜,备了个奴才,一些琐事安排好后,薛怀见无人骚扰,方才开口,其实心里早急得冒烟。薛怀道:“你们只派了你一个人来吗?”
华殊点头,道:“是,不知是何事?很急吗?”
薛怀踌躇半响,道:“是华胤被睚眦王爷抓了,一连扣押了好几日,都不见放人。”
华殊不解道:“睚眦王爷的行事风格略有耳闻,‘睚眦必报’一事早时听我几位师哥说过,所以他们告诉我若是日后遇上睚眦王爷的人万万躲着些,大师哥这些也是知道的,他怎么还会……”
薛怀:“是这样……”薛怀把华胤出言救韩竞、又与韩竞结交等事一一告诉了华殊,又将金狻王爷劝后无果一事也告诉了华殊,华殊听后,也是心急如焚,只道:“这事却有些难了,睚眦王爷不近人情是众所周知的,他若是不顾金狻王爷与白虎门的交情伤了我大师哥也不是没可能的。”
薛怀:“不然,你快去把你师父叫来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华殊:“师父在闭关,不然也不会叫大师哥代他来贺寿了。”
薛怀:“难不成华胤当真难逃此劫?”
华殊寻思半响,道:“你这几天可曾去看过我大师哥?”
薛怀摇头:“重兵把守,我寸步难都以靠近。”
华殊:“既然金狻王爷劝睚眦王爷不管用,你可曾试过去劝劝龙母?”
薛怀:“你不识得龙母,不了解她的脾气,龙母从来最好脸面,这等事情龙母得知也会权当不知,不然,她也早出来住持公道了。”
华殊心有慌乱,但身心坚定,稳坐在桌旁,看着眼前的烛火,又问薛怀:“不如,我们现在趁夜深去看看他们。”
薛怀惊道:“你胆子好大!被抓到的话可是证据确凿的罪,当场毙命的可能都有!”
华殊:“这样坐以待毙,又怎么会想出解决事情的办法?薛总管你掩护我,我先去看看我大师哥。”
薛怀无法,只道:“那好吧,你可以万万小心!”
言罢,他二人便悄悄出了门,飞步到了华胤的客房附近,华殊和薛怀见那门口果然四个侍卫守着,华殊转身扶在墙上,运作白虎门法术凌花乱坠,只见华殊双臂一抖,登时那四个守门的侍卫眼前一阵混乱,不分东南西北,乱走了一阵,随即便倒在了地上,薛怀见状,便拉上华殊趁机进了屋内。
华殊、薛怀一进屋,但见华胤完好无损地待着,华殊便放了心,两步并作三步奔过去,笑道:“大师哥,你无恙?”
华胤转了一圈,笑道:“完好无损。”
他兄妹两个笑意相逢,空留薛怀一个傻站在门口。
华胤看见,道:“薛兄,可知韩兄那边近况如何?”
薛怀:“尚且不知,韩兄那边把守更严,更难进入。”
华殊诧异:“你不会法术?”
薛怀:“我只是凡人一个,是王爷在我儿时捡得我,从未修行过,哪里会法术?”
华殊低头,便不再开口。
华胤道:“我有个办法,可以去看看韩兄他们,只是要薛兄以身犯险。”
好不容易有了这在华殊面前出彩的机会,薛怀怎会放过?立即应道:“但说无妨。”
华胤:“薛兄你在这里扮我,我则去韩竞那里看看,以商量对策救他。”
华殊不解:“大师哥,可是拖累你被幽禁的那个韩兄?”
华胤:“是,他也是被无辜牵连的。”
华殊:“都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是谁做错事赔礼道歉就好嘛,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反而劳人伤神,又伤和气。”
华胤:“若都如你一样,那这世界且不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