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杀人灭口,畏罪潜逃?
作者:青莞儿 | 时间:2019-06-05 21:19 | 字数:2022 字

留下一句让木婉清极度不安的话,木羡鱼缓缓离开了这间阴暗森冷的柴房。

回到房间的时候,季临渊一张俊脸上满是恬静,看着这张脸,木羡鱼心中的憋闷也缓和了不少。

只是脱下外袍想要爬上床的时候,却意外摸见,季临渊的被窝里净是一片微凉。

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去看季临渊放在一边的鞋子。

他的鞋底可是除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之外,再无其他,可他睡了这么久,被窝怎么还是凉的?

木羡鱼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怀疑季临渊其实是在装疯卖傻了。

床上正在装睡的季临渊已经紧张得攥紧了拳头,他在犹豫,如果木羡鱼真的识破了他的面具,他到底要不要杀人灭口?

足足半晌,木羡鱼终于放弃了脑子里这个在她看来有些荒唐的念头,钻进了另一边的被窝里。

季临渊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

天还未亮,木羡鱼便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夫人,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木羡鱼勉强打起精神,穿上了衣服,开了门,“何事?”

来报信的下人一张脸已是煞白,“是柴房,柴房里的三个人,出事了!”

木羡鱼眸光狠狠一凛,拔腿便朝着柴房奔了过去。

到了那里赫然看见,柴房的门大敞着,浓郁的血腥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而里面,徐氏和张彪一脸的死不瞑目,一双死鱼般的大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

他们两个的身上被泄愤般地捅了十几刀,血流了满地,而本应绑着木婉清的绳索却是被扔在了一边,木婉清也不见了踪影。

眼前的一切似乎很明显了,木婉清杀人灭口在先,畏罪潜逃在后。

木羡鱼伸手摸了摸徐氏的尸体,从僵硬的程度来看,他们两个被人杀害的时间,绝不超过两个时辰!

她捡起地上被人割断的绳索,厉喝道,“给我搜!”

不管人是不是被木婉清杀的,她都绝对还没逃出这座庄子!

庄子上的下人全体出动,按照木羡鱼的吩咐四处搜寻木婉清的下落,可一直到了日上三竿,也没能找到木婉清的一点影子。

木羡鱼冷着一张脸,眉宇间满是深沉。

看来,这一次,是她轻敌了。

除了徐氏之外,这庄子上还有其他人,是丞相府那位留在这庄子上的眼线。

或许先前是为了监视季临渊这个丞相府大少爷,现在,连带着她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对方的掌握。

不过没关系,她这个活了两世的人,难道还怕斗不过一群深宅中的妇人?

木羡鱼正在悄悄盘算着这庄子上到底什么人有可能是丞相府的眼线,便见一个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衙门来人,说是我们庄子上发生了人命案,要抓夫人您去问话呢!”

若是在平时,他们也是不害怕官府的。

可是,庄子上接连出了几条人命案子,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便是没有做贼,遇上官家,也仍旧不免有几分心虚,生怕这次的事情会牵连到他们的头上去。

木羡鱼微笑,若是官府的人不来,她才要觉得奇怪呢。

“人在哪里?”她问。

……

木羡鱼有些头疼地看着一脸兴奋地坐在自己身边的季临渊,“小相公,我真的不是出门去玩。”

季临渊却是一脸的不管不顾,死死地抓着木羡鱼的衣袖。

无奈,木羡鱼只好带着他一道坐上了马车,前往镇上的府衙。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马车终于缓缓停下。

木羡鱼带着季临渊刚刚下车,便被凶神恶煞的衙役带到了公堂上。

“威——武——”

一阵带着浓浓震慑意味的堂威之后,木羡鱼终于看到了传闻中的父母官。

和木羡鱼想象中的形象不大一样,她下意识地觉得这里的知县老爷会是留着八字胡,长得獐头鼠目的猥琐小人。

可面前的这个,穿着娟秀着练雀补子的深蓝色官服,头上戴着顶戴花翎,浓眉大眼,竟是一脸的正气泰然。

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声音低沉,震得木羡鱼一颗心都跟着微微一颤。

可是,这位知县老爷还未等开口,从后堂便冲出来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丫鬟,尖声叫道,“老爷不好了!老夫人的头风又发作了!”

知县老爷立刻变了脸色,也顾不得木羡鱼和季临渊是不是还在,匆匆忙忙便跟着那小丫鬟跑进了后堂。

木羡鱼黑色的瞳仁转了转,朝着站在一旁的捕头勾了勾手指,“本夫人给你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要不要?”

那捕头岿然不动,看都不看木羡鱼一眼。

许是木羡鱼的语气太具诱惑,反倒是站的最远的小捕快,凑到了木羡鱼的身边,想要听她说些什么。

木羡鱼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耳语了几句之后,那小捕快的脸上缓缓爬上了一抹欣喜,然后不顾那个木头一样的捕头的阻拦,一溜烟地跑进了后堂。

捕头立刻抽出手上的长刀,直指木羡鱼的眉心,“你在耍什么花招?”

木羡鱼却是泰然地笑着,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胆怯,“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替我给你们大人传话的机会罢了,不用担心。”

“当真?”

“当真。”

捕头仍旧有些狐疑,收起刀,正想去后堂看看,却见那个小捕快一脸兴奋地跑了出来,“季夫人,大人请您进去呢!”

木羡鱼撩起裙摆,拉着季临渊,款步走了衙门的后堂。

那小捕快绕在木羡鱼的鞍前马后,一副狗腿的模样,一直把木羡鱼领到了深宅之中的一间房门前。

房门被打开,屋子里,躺在床上的老太一脸的憔悴,此时正微微穿着粗气,在那位知县老爷的亲自伺候下喝水。

床畔,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面色不善。

看到木羡鱼和季临渊走进来,更是偷偷冷哼了一声。

木羡鱼全当他不存在一样,微笑着走了进去。

知县老爷轻轻地瞥了她一眼,开口便问,“你当真有办法医好我娘的头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