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锦绣坐在位子上,任由御锦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咱们之间,大可不必说得那么好听。你要是现在还想不起来,咱们可以等之后再……”
“百里锦绣,本王就不能帮你一次?”御锦亦冷眸闪过怒意,他的好心这是被当成心计深沉?
就算当时看到那张脸,御锦亦诧异了。
可他更不能接受的,只是百里锦绣被大火焚烧。
结果现在,这女人是对他用完就丢吗?
百里锦绣定定看着御锦亦,柳眉慢慢皱起:“你什么意思?咱们之前说好了,是互惠互利。现在你打算和我谈感情吗?”
说完这段话,百里锦绣又觉得可笑,站起来对着御锦亦冷声说。
“御锦亦,你如果还记得之前你是怎么对待我的,那你现在就不会这样轻而易举的打算一笑而过。”
不单单是原主之前遭受过的那些耻辱,甚至在她的穿过以后。
夜王府里面的下人都敢对她吹胡子瞪眼。
御锦亦身边那个好姑娘,敢明目张胆的谋害她。
就算御锦亦也非常倒霉的中毒了,可那又怎么样?
那是御锦亦的人,不是她的人。
林馨月敢对她下手,就说明御锦亦在林馨月面前,对她的态度,让林馨月觉得无所畏惧。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问她,难道不能帮?
可以。
可太晚了。
“百里锦绣,本王……”御锦亦皱眉,想要解释,却觉得无从解释。
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确从来都没为百里锦绣想过。
“你说不出来,那就按照我的意思来。”百里锦绣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眼底却是冷漠:“御锦亦,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你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不想要掺和进去的。所以,咱们……”
百里锦绣捂住肚子,身体感觉一阵剧痛。
转过头看去,只看到御锦亦脸色微微发白,可却还坐在位子上好好的。
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朝着御锦亦就打过去。
“你又吃什么了……”百里锦绣想要一巴掌打在御锦亦的大脑袋上面,可浑身无力让她朝着前面冲过去,却是直接冲到了御锦亦的怀里。
萧何正巧送了消息回来的,一脚踏入大殿之中,马上就收了回去、
“属下等下再过来禀报……”
御锦亦护住在他怀里面的女人,腹腔之中隐隐传来的疼痛,他早已经习以为常。
可现在看到百里锦绣也捂着肚子,疼得小脸煞白的样子的,御锦亦脸色一沉。
弯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御锦亦皱眉:“本王什么也没吃。”
“没吃?没吃你为什么会肚子疼?啊!”百里锦绣被放在床上,感觉胃部疼得她差点晕过去。
御锦亦却是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同:“本王肚疼,为何你也如此?”
上次他中毒之后,差点被剧痛绞杀的事情,忽然出现在脑海里面。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让御锦亦抓住少女的手臂,冷声问:“难道你在本王身上,下了蛊虫?”
百里锦绣抬起手。
啪嗒。
这下总算打在了御锦亦那张俊美冷冽的脸上,她看着御锦亦道:“本小姐下蛊虫来害自己?你觉得我会这么傻缺吗?”
这男人,还是那个战神夜王爷吗?
御锦亦脸上并不疼,刚才百里锦绣用的力气,如同在他脸上轻抚而过:“你行事,本王猜不透。”
这也是他,为何在百里锦绣每一次出现的时候,都将所有目光放在她身上的原因。
不管是美是丑,百里锦绣的行为从来都没那么好猜测。
以前是。
现在更甚。
百里锦绣差点被气得当场去世。
“我……”脑海里面快速转动,空间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那是她最后的保命手段。就算御锦亦算是半个友军,她也不敢将身家性命全部交给御锦亦:“就是你刚才说的那样,我和你被人下了蛊虫。只要你疼,本小姐就会疼。你还有一身内力撑着,我用什么撑着?一腔正气吗?”
百里锦绣说完,忍不住疼得更加厉害。
“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御锦亦听到两人被下了蛊虫,眼底闪过浓重杀意。
蛊虫是苗族最擅长的东西,相生相克,相辅相成。
可更多的,却是自相残杀。
百里锦绣疼得满脸冷汗的样子不可能是假的,那就说明,真的有人给他们都下了蛊虫。
“本王什么也每次。”
“那为什么……”百里锦绣牙关紧咬,抓住御锦亦的衣领。
两人靠近,百里锦绣甚至可以看到御锦亦脸上的习以为常。、
等等?
这家伙为什么会对这种疼痛这么熟悉,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样的疼,每年本王都会疼几次。”御锦亦说着,将少女的手缓缓摁向他的腹部:“这里,对吗?”
每年都疼?
还几次?
百里锦绣想要选择玉石俱焚。
这坑爹的空间,非要捆绑什么双宿主。
这是打算玩死她吗?
“为什么疼?发生了什么?疼的情况怎么样,你说。”百里锦绣呼吸都在颤.抖,从空间里面的大药房找出布洛芬,直接吃了。
想了想,拿出一颗放在手心,看着御锦亦看不出痛苦的脸,百里锦绣愣住想要先杀了御锦亦的心情。
“疼的话,就吃了。”
御锦亦看也不看那药丸,直接拿起来就吃了下去。
“说,为什么会疼?”百里锦绣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一双大手直接将她,揽入怀中。
御锦亦直接将人抱着,靠在了床边,手顺着她的后背,开始安抚得抚.摸而下。
疼痛的感觉没有减少,可百里锦绣却注意到,御锦亦的动作不算熟练。
“谁对你做过这样的动作?”
“本王的母妃。”御锦亦道:“从小,本王只要疼,母妃就这样对待本王。直到母妃出事,本王每次疼,都会忍着,不再与人说。”
百里锦绣从这话里面,听到了御锦亦如同谪仙的孤傲。
若是那安抚已经不再是那人,那他宁愿不要。
甚至,宁愿忍受这疼痛,一次次记得母亲对他的好。
这……不会是个变.态吧?
百里锦绣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原因呢?”
御锦亦沉默不语,眼神清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直白:“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