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脸色突变。
老婆?!
闻筝此时完全没心思顾忌一边的陈凡,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裹着几分不确定:“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今晚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今晚刚好有个朋友在这边参加晚宴。”薄时砚淡淡的道。
薄时砚还有这么有钱的朋友?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忽然发现她好像从来都没了解过薄时砚。
她脸色微凉:“看不出来你结交的朋友都蛮有钱的。”
薄时砚思付了片刻,薄唇轻启:“因为身份的原因。”
闻筝下意识的想到薄时砚的身份。
确实,薄时砚长得‘祸国殃民’,肯定为很多有钱人服务过,所以结识一些有钱人好像挺正常。
但是她心口莫名的有些发堵,语气也带着几分脾气:“好像这个身份还让你挺自豪?”
薄时砚看到女人闷闷不乐的样子,脸上勾勒出一抹浅笑:“你吃醋了?”
“你别自作多情,谁要吃你的醋啊。”闻筝被他看穿心思,脸色有几分不自在,故而挺直腰杆的道:“这种身份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我怎么会丢你的人?”薄时砚精致的剑眉微微蹙着,半响后,薄唇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意味深长的道:“原来在你心里,我们俩一直是一体的。”
陈凡听不下去了,他走到两人跟前:“我能问一下,你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不是。”
薄时砚掀起眼眸睨了陈凡一下,很快便把视线回到了闻筝身上,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腰,低沉的嗓音暧昧的道:“我们是比男女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更亲密!
闻筝脸颊微红,低着头想推来薄时砚。
陈凡也看出了闻筝的不情愿,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怎么都要出面,哪怕他心里其实有点怵眼前这个男人。
“这位先生,筝筝说了她和你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请你放开她。”
薄时砚斜睨了过去,狭长幽冷的凤眸漂浮着暗流:“筝筝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
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森寒凛冽,仿佛被什么凶猛的怪兽盯着一般,让陈凡身子一僵。
他缓了好几秒才缓过来,虽然很惧怕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势,但是他不能在闻筝面前表现的太窝囊,只是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小了一些:“筝筝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叫?”
薄时砚墨色的眼眸掠过一层寒芒,很快把所有的情绪敛在眼底深处,寡淡的眼神落在怀里的女人脸上。
几秒后,他薄唇勾起一抹浅嘲,声音却透着如水般的凉意:“用他来气我?”
闻筝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几秒。
这确实是她盘算好的计划。
今晚在晚宴的时候她就想到将计就计,薄时砚一直对她穷追不舍,不管她说什么,薄时砚根本就无动于衷。
所以,她便想到,只要自己找了男朋友,薄时砚肯定就会放手了。
她微微扬起下颚,脸上渐渐勾勒出一抹浅弧:“我还没那么幼稚赔上自己的幸福来气你,我跟他是真心想在一起……”
真心想在一起!
薄时砚接近夜色的眸子陡然阴鸷了下来,他一只手扣着女人的后脑勺,低头堵住女人的红唇。
闻筝骤然睁大双眸,双手条件反射的抵在男人胸膛。
推开的动作还没做,男人就离开了她的唇,清冷的嗓音从她头顶掠过——
“下次再说这种话,惩罚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闻筝胸口剧烈起伏,猛地挣脱开薄时砚的怀抱,冷漠的道:“薄时砚,我们的感情已经是过去式了,如果你执意要这样,我会给你寄律师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