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了,拽住了他,说道:“我只吃了一点点,没事的,况且你烤的肉都熟了的,所以我才吃的呢。”
“可是不是会产生什么致癌的物质……”
“没关系,我吃得不多,没事。”赵月苦口婆心劝道。
“那我们回去吃别的吧,不能让你饿着。”
“我可以吃一些玉米,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欣赏大自然的美景,我不想现在回去嘛。”赵月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撒娇了。
袁野一听她这样说话,心立马就软了,不过为了她的健康着想,并没有放宽政策,“那我们就再玩一个小时。”
实在是扫兴,但赵月也要为了孩子着想,就勉强答应了。
珍珠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于是上前说道:“我带你去玩,这里我很熟悉的。”
穷人的孩子最大的乐趣就是姐妹几个带着一些土豆,红薯和玉米进山里来野炊。
雨季的时候还可以进山来捡奶浆菌,改善生活。
这一片山她早玩熟了,不远处有个地方水很清澈,还能摸到鱼虾蟹。
只不过,袁野满脸写满了不放心。
珍珠直接说道:“我们大家一起吧,免得你担心赵月。”
袁野连连说好,张岳阳也跟着起哄要去,在建州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出来玩,也想跟着享受大自然。
袁野干脆锁了车,几人一同往山的更深处进发。
只是他们前脚刚走,这里又迎来了一批新客人。
来人是周冬生,被张岳阳打了以后,他也不敢再去跟着珍珠,就灰溜溜的回家了。
周霞生见他心情不好,就趁机劝他出来玩,自己也顺便完成母亲交代的任务,一定要撮合他和那个女老师。
周冬生在家里待着也无聊,就答应了。
对于周霞生的安排,他也没明确拒绝,一想到珍珠和那个该死的医生过夜,他就火冒三丈!
凭什么就她能和别人过夜,他也要和别的女人出去玩!
他们来到目的地,一眼就看见了袁野的车,周冬生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有四个人的炊具,立马就猜到,这袁野一定是带着赵月出来游玩,和他们关系最好的就只有那个医生无疑,剩余的一个人,那必定是珍珠了!
他就知道!一定是赵月撮合珍珠和那个医生的!
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
周冬生想罢,怒气一下子窜到了脑门上,他恨得牙痒痒,左右看了看,他把火堆上的泥土给掀开了,又放了许多柴火,让火势燃得更大。
不明所以的周霞生,兴冲冲地跑到他面前,道:“冬生,你把火燃起来,是想弄烧烤给我们吃吗?”
她这个大哥做菜不是一般的好吃,她觉得自己有口福了,才会如此兴奋。
却没想到,触了霉头,被周冬生狠狠地骂了:“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怎么不和你那个厨子一起去牢里吃牢饭!是嫌我现在还不够心烦吗!”
周霞生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假装关心道:“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惹你了,让你拿火来出气?”
周冬生冷笑:“我拿火出气?我没那么蠢,既然她要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出去玩,我就让她玩个够!你再去拾一些柴火来!”
“哥,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眼看面前的火越少越旺,周霞生心里没底极了。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家里的两个哥哥,一个是表面看起来厉害,他虽然结识了不少烂兄烂弟,但也是逼不得已,为了能在家里立足,他只听从母亲的话,帮她干一些坏事,那就是她的二哥,周春生。
她的大哥周冬生则完全相反,别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温文有礼的好人,可一旦有人惹到他,他竟会使一些阴招。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现在是想引火烧山,这可了不得,是要坐牢的!
“你说我要干嘛!我的女人被别人使阴招抢走了,夺妻之恨,就让他们来还!”周冬生恶狠狠道。
周霞生道:“可是那个老师马上就要来了,你这么做,被她看见的话……”
“看见就看见,谁稀罕和她好,长得丑,还有体臭,你赶紧去帮我弄,否则我就跟妈说,你偷偷去看那个魏大牛!”周冬生威胁道。
周霞生自然是怕他告密的,但是她也十分好奇,周冬生到底是在做什么,于是问道:“哥,我是关心你嘛,万一这火烧起来了,被人知道是你干的,要你也进去了,妈就没指望了啊!”
面对自己妹妹的关心,周冬生根本不屑,“你少啰嗦,我会让我自己进去?你没看见那个臭女人老公的车在这儿,这里烧起来了,也不会怀疑到我,你赶紧去弄来,烧起来了我们马上就走。”
周霞生闻言,对自己大哥的认知,又刷新了一个高度。
她还以为他要把袁野的车给烧了呢,没想到是想来一个借刀杀人啊。
不过她也痛恨那个让她吃了不少苦头的袁野,就顺便帮他了。
只是他们就忙着加油添火,也没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而此刻,山林的深处,珍珠带着赵月拣菌子,大丰收,他们往回程的路上走。
珍珠提议回家自己炒来吃,一来卫生,二来还能请大伙儿一起吃。
几人正商议怎么吃菌子大餐,张岳阳忽然看见原处冒着黑烟,连忙扯了扯袁野,“你看那边怎么起火了?”
袁野看见大火,出于正直的本能,就是立即扑上前去救火,拉着张岳阳就跑了起来。
赵月有身孕不能快跑,便让珍珠也跟着他们去,多一个帮手,能尽快扑灭大火。
珍珠应了一声,立即跑了过去。
赵月在后也加快了脚步,至少能看见他们那边的情势。
越靠近,她就越能看清那边的火势之大,好像要烧到了天上去!
赵月心里焦急万分,只怕会伤到他们三人,便跑了起来。
而没等她跑出几步,脑海里忽然传来白孔雀的声音,“他们这样做,就是去送死。”
他还像以前一样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