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急火攻心,怒骂:“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等你出生以后,袁野就是你爸爸,你想当着没爸的孩子!”
白孔雀沉默良久,才冷哼了一声。
赵月沉声又道:“帮不了忙,就别啰嗦!”
“谁说我帮不了!”
赵月一听,激将法对它有用,故意说道:“你能帮什么,连治个人,都要借我的手。”
传说中白神不是很厉害么,能让婆婆的鱼儿回来,那小小的灭火,应该难不住它吧!
白孔雀又傲娇的哼了一声,它再没说什么,但赵月感觉到了,它在运力,她耳旁忽然刮起了凉风,很凉很凉,渗入骨子里。
这绝不是普通的风!
赵月扭头,想要找到风的来源,却发现这风根本就没有影响到身后,反观大火那个方向,狂风大作!
“白孔雀,是你搞的鬼吗!?”赵月兴奋道。
它答非所问:“难道你想给你儿子取这样的名字?”语气中是满满的嘲讽。
赵月十分确定,它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所以才做法了。
但是,它是怎么做到的?以前对付那那鲁的时候,还要用她的手结印呢!
赵月正想问,大火那边忽然电闪雷鸣,不一会儿便下起了大雨。
紧接着,只听白孔雀淡淡道:“别惊讶了,我沉睡的这些日子你身子养得好,使我冲破了第一层封印,现在我不需要借住你的手了。”
这丫的孩子,性子到底像谁?
不过,赵月还是觉得很幸福,因为没谁能像她这样,能和肚子里的孩子这么样对话。
“那就好了,以后你又要沉睡的时候,就提前告诉我,否则我会担心的。”赵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像抚慰孩子一样,抚慰着白孔雀。
奇迹般的,她摸到了胎动!
它这是答应她了吗?!实在太神奇了!
而没等赵月送兴奋中抽离,起火那边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好好的救火,怎么吵起来了?
听声音好像还有别人,赵月伸长了脖子往那边打量,只见还有其他人在。
“快去吧,你男人有麻烦了。”白孔雀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关心。
赵月心里顿时有了安慰,连忙跑了过去。
她刚靠近,就见周冬生指着袁野的鼻子,语气很冲,“就是他们!在这里烧烤,走了也不灭火,差点把整片山给烧了!”
他们经过了大雨的洗礼,每个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但周冬生的样子显得狰狞许多。
赵月见到他这个样子心生厌恶,斩钉截铁道:“这不可能,我们刚才走的时候用泥土把火盖了起来,绝不会燃起来的!”
“现在这个季节天干物燥的,什么都有可能!”周冬生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和他这种无赖多说无益,赵月仔细打量四周,发现他们烧烤火堆的周围有许多没烧完的木棍,而后对袁野说:“袁野,你看地上有很多没烧完的木棍,我们走的时候收拾得很干净的。”
袁野其实早就察觉了不对劲,按兵不动是想看看这个周冬生要搞什么鬼,现在看来,他是想把大火烧山这个罪名按在自己头上。
应该是想报昨晚的仇吧。
他怎么会让他得逞!
袁野想罢,不动声色地说:“我们先好好检查一下这里,刚才虽然来了一场大雨,但万一还有火芯,就糟糕了。”
可周冬生却咄咄逼人,拉着他让周霞生叫来的守山人,挡在了袁野面前,“你别想转移话题,你爸爸是当官的,你还知法犯法,就应该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交代清楚再说别的!”
袁野一个狠厉的眼神给他射过去,声音沉得可怕:“且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现在去除火灾隐患才是最重要的,你要耽误我检查,再引起火灾,就是你的问题!”
守山人也害怕再起火灾,连连附和:“是啊是啊,先检查再说别的!”
周冬生怕这事儿就这么过去,指着守山人,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威胁:“好好,我们找你不管用,你是怕他爸爸,我这就去上报你们林业局的局长去!”
袁野见守山人要去拦周冬生,立即出言制止,“不用管他,我们先除火患,有什么事,我担着,倒是某些人,自己小心吧,林业局的局长可没他的下属那么好唬弄,要真的想救火,就不会一直揪着一些莫须有的事不放了,就等他彻查此事,看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人,敢放火烧山。”
袁野话里有话。
周冬生一听就有些退缩了,转过身,再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哼,救火就救火,等真相大白,有你受的!”
而一旁看着的珍珠,面上是说不尽的失望。
周冬生现在这个无赖的样子,让她脑海里昨晚的记忆,彻底苏醒了。
他昨晚就是这么无赖,还连累了老大哥,最后利用完别人,还马上撇清关系,真是够了!
而且她十分肯定,他们刚才是灭了火才走的,不可能起这么大的火!
他很明显是想诬陷袁野。
可,他们始终相爱过,她不想他再继续错下去。
珍珠想罢,去到周冬生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冬生,你别再胡闹了,回家去吧。”
“珍珠,你在说什么呢,我哪里胡闹了,等我撕开这个伪善的人的真面目,你就知道,他们那一帮人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不配做你的朋友。”周冬生还天真的以为,只要成功抹黑袁野,珍珠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了。
可是,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的人,看不下去了。
而这个人,就是赴约而来的刘翠,她万万没想到,这赵珍珠都要和别人在一起了,他还对她念念不忘。
甚至,这个周冬生还背地里说了她的好多坏话,这些其实她可以不理会,但是她就是看不惯周冬生腆着脸去哄赵珍珠的样子!
他要和赵珍珠好,她就偏要破坏他们!
刘翠猛的从树丛中站起,抬高了音调道:“我知道是谁放的火!”
众人纷纷看向她,皆是疑惑,只有周家兄妹俩,眼里冒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