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孔雀没说什么。
但也没有出手。
赵月内心仿佛有火在烧,越烧越旺,烧得她浑身滚烫。
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力量要迸发,可是却找不到出口,赵月痛苦地发出了呻-吟的声音,而这声音,她仿佛能听得见。
而婆婆似乎也听见了,转过头来看她,满眼的惊讶。
就在此时,那黑巫趁机袭击婆婆,赵月眼见她就要被偷袭,下意识出手,她竟然真的能伸手了!只是她的视线仍然是戴墨镜的那种状态。
赵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截住了黑巫的攻击,然后接连几招,将他打退,随即她学着白孔雀结印念咒,一举将那黑巫歼灭!
那黑巫瞬间化为一团黑烟,迅速消散了。
赵月暗自庆幸,看了看自己的手,但很快又回到了原来的视觉,她依然躺在床上,就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但婆婆和白孔雀都告诉她,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婆婆一脸欣喜道:“玉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江燕会选中你了,你比鱼儿还要厉害!”
而白孔雀却说:“谢了,你帮我突破了第二层封印。”
也就是说,他比之前更厉害了!
赵月感到万分的欣慰,但也觉得好累好累。
她慢慢的闭上眼,真正的进入了休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慢慢醒来,一眼就看见了尹沫沫和秦瑜。
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秦瑜,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是秦瑜,和尹沫沫描述的一样,是人中龙凤。
尹沫沫见她醒来,先是一怔,随即向她扑来,“赵月,你醒来了就太好了!”
赵月笑了笑,想说自己没事,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她身旁的秦瑜,也露出了友好的笑容:“谢谢你照顾我太太。”
他的话很现代啊。
“……”赵月还是说不出话。
尹沫沫着急起来,不停地叽叽喳喳,连忙叫了医生后,又絮絮叨叨,说她是不是还没好。
其实赵月想说,她只是想喝水而已。
然而,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正当她想撑起身来,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呯——’
赵月被这么一吓,又倒了回去。
紧接着,她听见了袁野凌厉的声音:“你们是谁!”
他急促地喘息,脸色煞白,望着屋子里愣着的三人,他僵在原地。
赵月昏迷了三天,他一直没空来探视,这次队员受伤,他终于有机会过来,却听见赵月屋内吵吵嚷嚷,还以为出了事,他就一脚踹了门。
赵月看着袁野,愣了许久,才问道:“袁野,你干嘛呢?”
咦,她的声音好了。
良久,才见他尴尬一笑:“没干嘛,就是今天训练多了,看见门就想踢,条件反射。”
他一边说一边向赵月走来,搂着她,生硬地岔开了话题:“玉儿,你饿吗?”
别提,他这么一说,赵月还真有点小饿,揉了揉空虚的肚子,赵月说:“饿了,你是专程来给我送饭的吗?”
“对对对!”
赵月向他伸出手:“饭呢?”
“这……”
“好了好了,我没怪你,”赵月摸摸他的头,话锋一转,问道,“袁野,你什么时候到的?”她还以为她只昏迷了一晚上。
袁野把自己什么时候到的事儿说了一遍,一直到他为什么来到这儿也说了,顺带告诉了赵月,她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而后他非常不友好的指了指尹沫沫,问道:“她怎么会在这儿?”
语毕,他看向秦瑜,深深皱眉:“还有你,到底是谁,我从没见过你。”
知道袁野和赵月是一对,秦瑜连连解释:“慕先生您好,我是秦瑜,沫沫的丈夫,今天特来拜谢嫂夫人,多谢她对沫沫的照顾。”
说着,他搂住了尹沫沫的肩,表示自己和她的亲密关系。
同为男人,他看得出袁野眼里的醋意。
赵月听闻秦瑜称呼格外亲昵,打断他们的谈话,凝眉问道:“老公,他对你怎么这么恭敬啊?”
他俩啥时候这么熟悉了?
话到说到这份上了,袁野只要顺着回答:“哎呀,我这次来的新任务就是保护秦先生。”
赵月抡起拳头,轻轻砸在了袁野胸口:“讨厌,我还以为你是来北城受罚的,就算昏迷也担心了好久,你竟然是有任务,刚才怎么不告诉我!”
袁野抱紧她,略带委屈道:“我一来北城就听见你昏迷的消息,我真的急坏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些表面的东西啊!”
两人若无旁人地抱了起来,彼此摩挲着彼此的鼻尖……
这一举动,让旁边的一对都红了脸,尹沫沫想回避,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她还要照顾赵月。
赵月前些日子与他腻在一起,这些动作都是自然而然的,等她意识到自己与他太过亲密了,屋内也没人了。
赵月害羞到不行,本想推开他,被袁野死死缠住:“老婆,我觉得我们现在都快变成牛郎和织女了了,他们那么自觉,就让他们走好了。”
“什么牛郎和织女?”
“你在天上,我在地上嘛。”
“胡扯!你平时没事儿可以来看我啊,要不然我去找你也行。”赵月自然而然地说着,根本就把自己私自来北城的事儿,忘了个干净。
“哎,职责越大,责任越大,我现在忙死了,除了训练新队员,还要帮火凤凰特战队检查服装。”袁野说这些事的时候,顺带把他来到这里以后,解决了‘黑龙’的事说了出来。
事已至此,他也不瞒着她了,把鱼儿婆婆交给他龙戒后,要发生的一切后果告诉了她。
这次黑龙降雨天,是黑巫搞出的鬼,他们利用秦家异动,制造了社会舆论,造成百姓动乱。
他赶来之后,用龙戒驱散了天空的阴霾,从而破除了流言蜚语,才恢复了现在的太平盛世。
赵月闻言,也松了一口气,一转话锋道:“你说火凤凰又是什么?”
袁野脸色微红,支支吾吾道:“他们就是一队女同志!”
听闻“女同志”二字,赵月心底涌上一抹酸味,拧着他的耳朵,“从实招来,你干嘛要去帮女同志看衣服?是你自己请愿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