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月的“家暴”,袁野竟然笑了起来,“老婆,你吃醋啊?”
赵月意识到自己满腔酸味,羞涩地别开脸,闷闷道:“才没有!我就是觉得你这工作太变-态了!”
袁野哀叹一声:“要真是你想的那样就好了……”
赵月拔高了音调:“嗯?”
袁野连连招供:“不是不是,我这不是被罚了嘛,虽然我有功,但也有过,上头就罚我去管女队员一个月,你是不知道,那帮女队员有多难缠!”
他语气中是满满的嫌弃。
赵月冷嘲道:“怎么难缠了?难道别人还整天追着你不放啊,大哥,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袁野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她们比汉子还汉子,整天缠着我玩过肩摔,我的老腰都要断了!”
说罢,他扶着腰,痛苦地叫唤。
那样子,甭提有多好笑了!
赵月扑哧一笑:“你少胡扯,人家才不会那么无聊!”
袁野也不再说下去,这也是确有其事,一刚加入火凤凰的新队员,整天没事就说要和他切磋,他不迎战,火凤凰的姑娘们还笑话他。
他可不能丢了这张老脸,可每次,那姑娘都玩阴招,让他发火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最后只好罚她去跑操场,免得再起冲突。
可他不想跟赵月说,只怕她会误会。
“是是是,都是你老公我无聊胡诌的。”
顿了顿,袁野沉着脸说:“下次不准再让男人来你这屋了啊。”
她回敬道:“你吃醋啊!”
袁野抱着她,狠狠亲了几口,“我就是吃醋!下次就把满嘴的酸味,抹你脸上!”
赵月笑作一团。
两人又腻腻歪歪好一会儿,尹沫沫的声音在外响起,“赵月,我们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无视袁野的不悦,赵月冲着门外喊道:“快进来吧!”
尹沫沫这次是一个人进来,她坐在赵月床边,说道:“你现在醒来我就放心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俩相处了,先和秦瑜回去,明天我再来和你详细聊聊。”
袁野貌似就是特别讨厌尹沫沫,没好气道:“最好别来了。”
赵月清楚他的想法,但这也不是尹沫沫的错,于是教训道:“你别这么和我朋友说话,我和她可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袁野就是个趴耳朵,立即退到了赵月身后。
尹沫沫看向袁野,满含感恩的语气道:“慕先生,我真的很感谢赵月帮助我找到了我老公,而且还解除了我和他之间的误会,所以我希望她好了以后,能来家里做客。”
赵月立即给袁野递了个眼色,“你陪她男人出去透透气,我们女人之间有些话要说。”
袁野乖乖听话,带着秦瑜出去了。
待室内又恢复安静,赵月拉着尹沫沫去到床边坐下,她打量了一下外面,问道:“秦瑜有没有跟你说点什么,就是关于黑蛇的事?”
尹沫沫摇了摇头,“没有,我去到他家里,马上就醒来了,他没跟我说,我也没问,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这种事情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他好像有心事,但是不告诉我,我在那个家里住着,他几乎没让我接触别人,我想找个适当的时机跟他说说,哎……”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赵月思忖片刻才说:“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你,为了这个城市好不容易恢复的宁静,我希望你尽快找他谈这件事!”
尹沫沫沉沉点头:“我知道了,今晚我就回去跟他说,我也挺怕那种天色,还有昏迷的感觉,就是这种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过我尽量吧。”
顿了顿,她貌似欲言又止,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就好像真有什么难题,她难以启齿。
“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陆佳音沉沉点头:“是的,其实我想告诉你,他和以前不一样,以前他虽然也冷冰冰的,但不像现在,他和我分房睡。”
“难道是心结还没打开?”
“不是。”
“所以说,你就更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赵月本来还怀疑她和秦瑜同一战线,谁知道秦瑜是真的有事瞒着她,否则她也不会把这么羞于启齿的事说出来了。
“我知道了,赵月。”尹沫沫头更低。
“那你赶紧跟他回去吧!”赵月凝重着神色道。
尹沫沫同样神色凝重地向她点了点头,而后她起身离开病房,赵月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过他们走了很久,也不见袁野进来,赵月真想出去找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子饭香。
以为是袁野端着饭来了,她急忙迎上前,却见是席绢端着餐盘过来,菜色很不错,赵月很有食欲,急忙向她招手:“快快!我快饿死了!”
席绢像打量怪物似的盯着她,“你眼里就只有饭?”
赵月狼吞虎咽,“要不然还有什么,我现在就快饿晕了,再不吃!”
席绢还是第一次见到赵月这么‘无耻’的模样,眼睛都看直了,良久才道:“你就不问问华子去哪儿了吗?”
“他……啊!他去哪里了!”
赵月懊恼极了,她再饿,也不该忘了袁野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会生气了吧!”赵月焦急问道。
“怎么可能嘛,华子是特战学院有急事,就走了,走前叮嘱我给你送饭。”
“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
怎么过得这么快啊
赵月一抹嘴,急忙去到走廊处,准备给袁野去电。
却猛然想起,他根本就没跟自己说他的联系方式,而且,这里是北城,于是折回问席绢:“他走的时候没生气吧?”
席绢道:“当然没有。”
不等赵月再问,门外突然传来车轮急促地滚动的声音,好像是手术床在急速前行。
一般情况下,这种声音都和死神有关,如果不是急诊病患,也不至于像开车一样那么快!
赵月好奇探出头去看,发现手术床上躺着个人,乍一看,那人浑身是血,就像是刚从血池中捞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