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只觉心惊肉跳,这奇怪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云爸去世时的样子。
而不等她开口,席绢已经出去打探了。
见她在走廊的另一边和人细声说什么,赵月更加好奇了,刚才那人的惨状和云爸中了巫蛊时一模一样,席绢莫不是察觉了什么?
还有手术床上的人穿着特战服装,难道是这附近有奇怪的事发生吗?
这些队员们可真不容易啊。
她以前时常看新闻,经常有报道哪里的消防兵,因为救火,失去了生命,哪里哪里的边防战士,因为镇守边关,遭到突袭,英勇就义。
赵月心惊的同时,又是对这些保家卫国的战士充满着无尽的敬仰!
没有这些战士,他们这些小小民众,又如何能安稳度日。
赵月就想着,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出去帮帮忙。
病患在急救,最痛苦的还是家人,一方面要承受家人受伤的痛苦,还要顶住压力,为他们四处奔波,拿化验单,各种签可怕的病危通知书。
赵月正准备出去,席绢跑回来了,立马就把门给摔上了。
她怎么了?
不等赵月问,席绢严肃道:“玉儿,你最近一定要老实待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
“怎么了?”
“那人是来探望朋友的,可刚出了病房,就被袭击了,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东西袭击的。”席绢说着,神情越发凝重。
她咬重‘东西’二字,就好像亲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这里是市区医院,谁敢在医院里犯事啊……”
席绢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靠近她,压低了嗓音道:“你说得对,敢在这个医院袭击特战人员,一定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赵月瞬间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
难道是那那鲁来了?
赵月心里一沉,问道:“你感觉到黑巫的力量了吗?”
席绢摇头:“没有。”
“那是什么?”未知的东西,更加让人担忧。
席绢看着她,说:“你别想太多了,可能也是那人出现了错觉,不过他的腹腔被严重挤压,就好像是出了车祸似的。”
赵月担心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让市区医院不安稳,急急道:“干脆我搬出去吧,免得别人受连累。”
“你别着急啊,这事儿还没个定性,在说了,这里背靠大山,说不定是那些动物跑出来袭击人了。”
席绢知道,赵月只有待在这里,才不能保证不被那那鲁算计。
一切情况还没有结论,她就不能让赵月离开这里。
顿了顿,她对赵月说:“我马上让我师父过来看看,先别大惊小怪的。”
赵月虽是答应了,但心还高高悬着。
席绢打开电视,让她看电视放松,自己则出去打探情况。
未防万一,她离开前把病房下了禁制,如果是真的有妖魔鬼怪,一定无法入内。
席绢走前,再三叮嘱:“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就算是你认识的,敌对的也不行!”
赵月打趣道:“知道了!婆婆,你可不是孙悟空,我也不是唐僧,不会到处乱跑的。”
席绢都说得这么凝重了,她当然不会给她添麻烦,乖乖地待在屋里看电视。
可是就那么几个台,她无聊至极,就拿出报纸来看,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那人竟然是云洛儿!她怎么来北城了!
而且她还成为了北城最厉害的厨师,只是利用一种秘制的辣酱!
辣酱!她定睛一看,她手里的辣椒酱瓶子和包装,竟然和她的一模一样!
那明明就是她的东西!
赵月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已!
偷她的东西,这绝不能忍!
可是她不能出去啊,赵月在房里焦灼地等待,终于等到席绢回来了。
她似乎是跑回来的,进入屋子里就端着水杯“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你这样对身体不好。”赵月去抢她手里的水杯。
席绢喝完,才撒手,“情况实在不妙,我刚才出去打探,发现这里竟然有地煞的气息。”
“什么是地煞?”
“由怨气所产生的地缚灵,很厉害的,但是最奇怪的是,这地缚灵根本不属于这儿!”
“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月被席绢凝重的模样吓到了,她平时都非常冷静沉着,现在这个样子,就表明事情很棘手!
席绢简单说了一下地缚灵的含义,地缚灵一般行动都是受限的,如果说它能移动了,这就表明大事不妙!
赵月听得心惊胆颤,又听她说:“我已经叫我师父过来了,等他过来再对付那东西。”
等待是煎熬的,不过好在席绢的‘师父’在天黑之前赶到了。
赵月很是好奇啊,婆婆这个辈份的人,竟然有师父。
婆婆的师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名叫席志,席子?
赵月在心里憋笑,不过呢,相对婆婆现在年轻的容貌,说他是婆婆的师父,也不为过。
在来到病房之前,他先拿着罗盘,在事发的大楼里绕了一圈,但罗盘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心想可能是席绢弄错了,地缚灵怎么可能移动,于是去病房找到她,把自己的检查结果告知,冷着脸道:“你最近是不是疏于练习?”
席绢垂下了头,真是很敬畏她这位师父啊……
“去操场跑十圈。”席志毫不留情道。
赵月忙护短:“都是我的问题,她最近照顾我太累了,我……”
没等她说完,走廊上传来焦急的呼声:“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快速向手术室跑去。
赵月认出来了,他的衣服是看守停尸间的人员穿的。
是什么不好了。
别说赵月了,连席志都站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席绢仍然冲在最前线,打听到了消息,她跑回来,焦灼道:“还真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儿了!尸体没了!”
“什么尸体?”赵月和席志异口同声。
“就刚才受到袭击的队员,哎,可惜了,竟然就这么死了。”席绢语气中是满满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