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义愤填膺,纷纷说要去找袁野的麻烦。
薛嵘也想让家人给袁野一点教训,也就没拦着。
薛嵘众星捧月般地站在薛家保镖的中央,被簇拥着来到了操场。
薛夫人丝毫不懈怠,一个箭步上台就去找袁野的麻烦,她的宝贝儿子被人折磨成那样,心里比刀割还疼,妇人之仁,也不顾其他,指着袁野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啊!我家嵘儿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把他折磨成那样,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良心!我家老爷子为国家做出了这么巨大的贡献,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伟人的后人的!?”
她声音很大,而袁野面前的话筒也是开着的,也就是说,学校方圆100米的人,都听见了她撒泼。
而她的撒泼也引起了同学们的议论,大多的声音都是偏向袁野的,说薛家人仗势欺人。
袁野早料到薛家人会如此,一早就吩咐手下,无论他们怎么闹,都按兵不动。
这样一来,讨伐薛家的声音,越来越多。
“照你这么说,伟人的后代也可以不用读书了,干脆直接送去做总统就好了!”
这里的学生不乏愤青,有人激烈开口。
薛嵘的母亲心里就只想着自己儿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就像是个盲人,看不到众人嫌弃的眼神,抓着话筒大声道:“你们不要被这个袁野给迷惑了,他表面上是说要训练你们,但其实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你们大家都被连累了,他就是看我家嵘儿和那个赵月走得进,就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他,其实嘛,我儿子怎么可能会看上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嗡——
话筒发出尖锐的响声,是袁野把控制话筒声音的按键拧了一下。
随后,他来到薛夫人面前,鹰一般的眸子里迸出锐利的锋芒,低沉的嗓音宛若从地狱里传来:“道歉,向赵月道歉。”
不容人抗拒的口吻。
“我才不要——”
“妈!你怎么能乱说赵月!”薛嵘不知何时跳了上来,拉扯着薛夫人就往台下走。
薛夫人执迷不悟,仍然口不择言:“她就是!明明就是她勾|引我儿子!这个袁野虽然是个捉贼的火眼晶晶,但在对女人就是个瞎子!”
袁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他紧握双拳,双手与额角,青筋暴起!
他眸色一暗,大掌慢慢移向腰间,心里想着,如果她再敢乱说一句赵月的不是,他一定一枪蹦了她!
只是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赵月不知道何时上了讲台,扬起手,狠狠给了薛夫人一耳光!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彻云霄。
赵月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她只知道自己的手现在已经没了知觉。
而薛夫人的脸,也肿得老高。
她捂着自己的脸,满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赵月,眼里有惊讶,错愕,甚至恐惧。
赵月从她瞳面看到自己的倒影,愤怒的双眼好似荼了毒的匕首,那般锋利狠戾!
她自是不能浪费了这么强大的气势,倏地勾唇一笑:“给我道歉!”
“你——”
“我不是你嘴里说的那种人,薛夫人既然是伟人的家人,就应该知道,对一个无辜民众,进行诽谤,有多重的罪责!”
“你别想吓唬我!”薛夫人撒泼道。
而后,她手一挥,示意保镖们保护自己和薛嵘。
保镖们得令,迅速将他们母子二人围得个死死。
“袁野,你女人既然敢对我动手,就该知道后果!”说罢,她颤抖着手去拨电话。
再次被薛嵘拦住,他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妈,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是你先乱说赵月,如果爷爷来了,他也是帮理不帮亲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薛夫人也不知道是觉得拉不下这个脸,还是怎的,固执己见,不肯离开。
薛嵘思来想去,暗地里用大哥大给自己父亲发了个短信,让他赶紧来带走自己母亲,以免事情扩大化。
为了不让自己母亲再乱说什么被人捉住把柄,薛嵘哄着她:“妈,现在他们人多,你就先别说什么,以免吃亏,等我爸来。”
“好。”薛夫人着实被打痛了,揉着脸颊,不再说什么。
但赵月可不怕她,冲着包围圈里的薛夫人喊道:“你骂我的话全校的人都听见了,除非你今天向我道歉,否则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其实,她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让薛夫人知难而退。
刚才她第一时间就发现袁野去摸枪了,她不敢想象,这个让人爱戴的校长做出错事,被世人唾弃的景象。
所以,不如让她自己来给薛夫人一个教训。
可是薛夫人竟然这么厚颜无耻,她只好继续“咄咄逼人”了。
而薛嵘听闻赵月的说辞,更是紧张起来了。
他本是想给袁野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这么冲动,胡乱骂袁野,还牵连赵月。
他一直都知道,赵月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未免自己母亲受到责罚,他连哄带骗,终于把薛夫人给哄出了校门。
薛夫人说自己还要过来找赵月麻烦,薛嵘干脆以毒攻毒,说:“哎呀我说您现在脑子怎么就转不过来呢,等你儿子我哪天把她追到手,还不天天带来让你出气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熟知自己母亲秉性,吃硬不吃软,听薛嵘这么说,她豁然开朗,乖乖地坐着车回去了。
薛嵘目送母亲走远,立即转身跑回学校,找到赵月向她道歉,“赵月,我带我妈向你说声对不起,今天是她太冲动了,才说出这些伤害你的话,实在是对不起!我妈一切也都是为了我,如果你还不解气,我给你跪下磕头都可以!”
赵月的目的达到了,更不想和薛嵘有任何交集,冷冷拒绝:“不必了,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接受你的拜拜,你有这闲工夫,去拜拜你祖宗吧,保佑你妈以后不要再乱嚼舌根。”
“我知道了。”薛嵘心里虽不服,但还是把表面功夫给做好了,又是深深地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