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爷爷你想吃,我马上给你做去,这东西性温,适合你们老年人食用。”赵月说道。
“对了!”景老爷子一击掌到,“刚才你说你的油辣椒里加了一味中药,可使食物辣而不燥,可是用的黄芪?”
“是是,爷爷你真聪明!”
“聪明的是你,我看你也是精通中药的高手,刚才我说的那些,不会是在你面前班门弄釜了吧。”老爷子说着,自嘲一笑。
赵月连连摆手:“爷爷,您这句赞赏,我可真是不敢当了!您可是咱们国家中药医学的权威专家,我晓得的不过只是一点皮毛罢了。”
“这孩子,真是谦虚,不过你还年轻,有许多知识,确实是需要时间累积的。”景老爷子相较同年龄的老爷爷们,性格活泼多了,说着,还揉了揉赵月的头。
这充满慈爱的抚-摸,让赵月心里暖暖的。
她真没想到,这几个性格迥异的老爷爷,竟然能成为有着身后友谊的朋友。
刚才她真是小人之心了。
想罢,她连忙动手做起了红枣蛋糕。
后厨的人也喜欢吃,她又做了一盘。
老人家吃得不亦乐乎,嘴里塞满了食物,便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
正当大家其乐融融地享受美食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望着一脸冰冷冷的秦瑜,她这才想起自己对他的承诺,连忙去到他面前,说道:“我马上就去找你,你先去林之风小楼的客厅等我。”
“你现在就和我走。”命令的语气。
“我好歹也要跟长辈说声再见吧。”
“我等着你。”
赵月无奈,回到老爷子身边,说自己还有一些事要办,便匆匆地跟着秦瑜走了。
秦瑜带着赵月离开了林家,径直往秦家走去。
去到秦家,秦瑜带着她去了上次她隐身去的那个房子,径直上到顶楼,去到最里边的一个房间里。
尹沫沫就躺在床上,静静地闭着双眼,就像是睡着了那般。
这一幕,赵月印象中见过,就是他们进入北城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还被林之风控制了起来。
赵月上前打量,把刚学来的把脉功夫,也用上了。
感觉到她脉搏正常,赵月觉得,尹沫沫肯定是被术法控制了。
现在光是靠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她必须找到婆婆,赵月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随即便躺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闭上了眼。
可是,越是紧要关头,她就越睡不着。
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她睁开眼,对秦瑜道:“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下,别人看着我睡不着啊。”
“好,那你尽快。”
赵月连忙挥了挥手。
待屋内又安静下来,她再次闭上双眼,朦朦胧胧的,她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但是,这个人影好像不是婆婆,倒像个男人。
还以为是秦瑜在自己面前晃荡,赵月挥了挥手:“你们还在这儿干嘛,赶紧走开。”
“傻子,挥什么手,你也摸不到我。”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声。
赵月一个激灵,想要睁大眼看清楚他是谁,但他依然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黑影看不出样貌,也不知道是谁,但赵月也没感觉到危险,还能平稳地与他说话,“你是谁?怎么在我梦里,你看见我婆婆没?”
“她今天不会来了,而且今天你帮不了别人。”黑影说,“你跟着我念决。”
“不行,我今天必须要把沫沫救醒,你既然会念决,不如教我啊!”赵月急得眉毛拧成了一团。
“念决。”他声音低沉了几分,不容人抗拒的语气。
既然他是婆婆叫来的,怎能见死不救!
赵月没好气道:“你不帮忙,我就不念!”
黑影的肩膀和头好像升起了火焰,那黑色的火焰一下子窜得老高,好像是怒了?!
“你想干嘛?”赵月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再不念决,我就走了。”那黑影最终又恢复原型,声音平直,听不出喜怒。
赵月下意识伸手去拉他,“不行!”
刚触到他的身子,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指尖传入体-内,好像血液与他融合了在一起,她身体里有一股暖暖的气息在游走。
温度持续升高,她感到自己就快承受不住了,终于与他分开!
赵月重新看向他,又听他说:“念决。”
紧接着,她跟着他念起咒语来。
跟婆婆教她那时的感觉不一样,他这咒语又狠又急,来势汹汹,她脑海中大量的涌现出过去的一切。
都是关于她和袁野的过往。
喜怒哀乐,一应俱全。
一下子要她接受这些,实在是有些困难,赵月看着看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但转瞬,又笑。
每一段记忆,都深入她的内心,感同身受的她,能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当时的感受。
最终,画面定格在袁野左右为难的模样上,他十分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封印她体内的凤体白神。
白神……
赵月再看向黑影,那黑影的轮廓渐渐清晰,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模样,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扬,碧色的瞳孔流光溢彩,他英俊得像漫画里走出的人物。
他就是白神人形的模样,也就是她口中的白孔雀。
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赵月终于明白,婆婆让她念决,是为了解除白神的封印。
只是白孔雀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文明了,虽然他是她未来的儿子,这么果着身子,也不太好吧!
赵月扶额挡住自己的眼睛,向他挥了挥手:“你要么变成孔雀,要么拿块布挡一挡,好咩。”
“切。”白孔雀冷嗤一声,停顿了片刻,才道,“好了。”
赵月再睁开眼,他已经拿布把自己给裹好了,不过他这打扮还挺像古代人的,白色的长袍也无法遮掩他完美的身材。
“现在你可以帮我救尹沫沫了吧。”赵月说道。
“嗯,”他说着,微微皱眉,“你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哦,你是说你会影响我的情绪?我是有点担忧,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赵月自说自话,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丝的忧虑。
“呵。”他冷沉沉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