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颖醒来时,四周一片亮堂。
她翻身打了个哈欠,忽然,一个吻轻盈地覆在了她唇边。
“早。”
那是道男人的声音。
迷迷糊糊中,花颖有些羞涩,她正躺在床上,她记得昨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和暗恋五年的学长秦安泰喝了不少酒,难道两个人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
“早。”
花颖启了眼皮,满怀爱意地朝着枕边的男人望去。只一眼,吓得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
这是个陌生男人!
“你是谁?你怎么可以随便亲我!”
宫曜看了一眼墙边已经被取下来的婚纱照和床头柜上的对戒,似是想起些什么,懊恼地发出一阵短暂的促音,皱起了眉头,冷淡地道,“习惯了。你最好不要会错意。”
花颖警惕地看着他,又回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目光正好撞上了一面穿衣镜。
镜中女人和她做着同样的姿势,秀发微卷,肌肤雪白。
她可不记得自己做过头发。
她使劲地眨了眨眼,仔细地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她长期熬夜学习留下的黑眼圈不见了,蓬勃生长的青春痘不见了,更离谱的是不戴眼镜居然也能看清楚两米开外的世界了。
花颖停留在巨大的震惊中,她最后才留意到自己穿着的睡裙材质十分轻薄,款式更是大胆极了,右手方的吊带松松垮垮地落在了她的肩头,轻纱勾勒出来的曲线格外妩媚。
等等,这曲线是怎么回事?
她把两只手搭在了自己心口,试探性地捏了捏,是肉!实打实的人肉!
都说女孩子变成了女人,是会二次发育的。但是会发育地这么快吗?
花颖绝望地尖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身子,愤愤地回头问他,“我为什么穿成这样?你把我怎么了?”
宫曜缓过神来,将目光分给了她,疑惑地瞧了她一眼,便又回过了头,长手一伸,拢上了睡袍,用着低沉而缓慢的嗓音反问道,“昨天不是挺主动的吗?现在又玩的哪一出?”
演的像是失忆了一样。
花颖屈辱地皱巴着小脸,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了。
她昨天明明和秦安泰在一起。
秦安泰去哪里了?他会知道她和陌生男人躺了一夜吗?
“你最好什么也没有对我做,不然我会报警的!”花颖虚张声势地威胁道。
宫曜下了床,拉开了窗帘,慢条斯理道,“是你主动的,说是离婚前最后一次。”
“离婚!?”
花颖的小脑瓜像是瞬间炸开了一样。
“你是不是弄错人了?我才刚满十八岁,别说结婚了,连谈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可能离婚!”
“你今年是二十五岁。”
宫曜随手拿过了手机,打开便是花颖过生日时笑得满脸幸福的壁纸,他刻意给她看了一眼,蛋糕上插着数字蜡烛,明确地写着“25”。
蛋糕下方还有一排小字:happy birthday to 花颖。
“七年前你用尽手段让我娶你,现在又装什么清高?”
七年前正正是她十八岁,也就是说这七年间她的所有记忆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刚想开口解释后,男人拿着一纸文件递向了她。标题上印着《离婚登记申请受理回执单》几个大字,她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全部准确无误,男方的姓名叫做宫曜。
花颖抬头,刚好对上了宫曜狭长而幽深的一双眼。
“花颖,戏做过了,就惹人生厌了。收拾好你的东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