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我看那苏宇阳,对你态度不怎么样啊!”
一个奚落的声音传来。
卫婉转过头,看到是自家的大嫂丁春丽。
自从卫婉离婚之后,就带着卫晓倩在娘家生活,和大哥大嫂住在一起。
卫婉家虽然有钱,但是和苏家一比完全是九牛一毛,她又带个拖油瓶,自然是显得多余。
要不是看在卫婉能嫁进苏家的份上,大哥大嫂才不会收留他。
可就算如此,大嫂也照样给卫婉脸色看。
就比如现在。
丁春丽笑着说:“卫婉啊,你和苏柏仲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想想你年纪也那么大了,这样拖着总不是办法!
给句痛快话吧,你到底什么时候和苏柏仲结婚?我这个做大嫂的,也能喝上你们的喜酒,沾沾光。”
大哥丁伟也催促着说:“你嫂子说的对,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苏柏仲拖的起,你作为女人可拖不起。
实在不行,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张老板也不错。”
卫婉一听,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那个张老板,不过就是一个暴发户,没有文化,长相丑陋,浑身肥胖,老婆都逼死了好几个,现在让她嫁过去,岂不是让她跳火坑?
卫婉忍着怒气:“我和柏仲很好,用不着你们操心!”
丁春丽不高兴的抱怨:“你什么态度?我们还不是为你好?”
卫婉冷笑:“你们还是想想你们自己吧,今天能参加钱家举办的宴会,还不都是靠着我在苏家的陈老夫人多说了几句话,才帮你们要到了票?”
所以,闭上你们的嘴,好好参加宴会,不要给我添乱!
卫婉这就是在警告她的大哥大嫂,她现在的地位很高,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
大嫂受到卫婉的斥责,心有不甘:“是是是,我知道你在陈桂玲那里受宠,可是你在苏柏仲那里,却不怎么样吧?
我说实话你也别生气,刚才我和你哥都看到了,人家苏宇阳都不想理你呢,估计人家惦记着他的生母呢。”
丁伟也点头:“要是苏宇阳真的找到了他的生母,恐怕你的地位就不像现在这样了!”
生母……
呵呵!
卫婉不怒反笑:“先不说苏宇阳能不能找得到那个女人,就算他找到了,也绝对进不了苏家的!”
丁春丽不相信的问:“你就那么自信?那可是苏宇阳的生母啊!”
卫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说她进不了,她就进不了!”
那女人给苏柏仲生下龙凤胎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当年,苏柏仲带着襁褓中的苏宇阳回了苏家。
陈桂玲想知道苏柏仲到底在南城发生了什么,就嘱托卫婉去调查这件事。
结果卫婉发现,苏柏仲竟然和一个女人结了婚,还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她大吃一惊,又嫉妒不已。
苏柏仲是她的,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抢走!
如果把事实告诉了陈桂玲,那么她成为苏家夫人的美梦,岂不是破灭了?
于是,卫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买通了医院的护士,将那个女人生下的女孩,和另一家女孩调换了位置。
后来,卫婉又带着陈桂玲,亲自取下了那个女孩的血液样本,并且和苏柏仲做了DNA比对。
结果当然显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陈桂玲当时大发雷霆,不仅大骂那个女人水性杨花,还命令人把苏柏仲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所有证据都给抹消掉,并且发誓,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嫁进苏家的门!
这一过,就过了那么多年。
陈桂玲果真一次都没提起过那个女人,也没向苏柏仲透露过任何消息。
而失去记忆的苏柏仲,也根本不知道,他曾经有过一个相爱的妻子!
卫婉前些年去南城,偷偷看过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带着一个女儿,住在最脏烂的胡同里,像过街老鼠一样!
估计那个女人,一辈子都会这样过下去,直到老死!
卫婉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唯一一个阻碍已经让她彻底扫清,等着吧,她绝对会嫁进苏家!
绝对!
……
另一边。
韩娇倩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耳边还回荡皇甫礼的话。
“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牢底坐穿!”
难道她真的没有翻身之地了吗?
韩娇倩眼睛血红,不甘心就此认命。
她绝对不会让林筱那个贱人踩在她头顶上。
除非她死了!
对了,死!
韩娇倩默念着这个字,心中升起一股鱼死网破的戾气。
既然事情没有转机,那她就把林筱一起拉进地狱!
想到这里,韩娇倩拿起了自己的包。
那包里,放着一把匕首。
她就是死,要拉林筱垫背!
……
钱家宴会厅的后花园。
夜晚的风静静的吹着。
一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
老人衣着朴素,只穿了一身棉质的唐装,手腕上缠了一个珠串儿,但气场十足。
他就是钱家的老寿星,钱鸿儒。
钱家这次举办慈善宴会,对慈善事业进行捐助,就是为了给生病的钱老爷子祈福。
王管家在后面推着轮椅,问钱鸿儒:“老爷子,宴会厅那里挺热闹的,我们不去看一看?”
钱鸿儒笑了一下:“老骨头一把,我就不凑热闹了。”
王管家安慰说:“别这样说,老爷子你还很年轻呢。”
“我的身体我有数。”
钱鸿儒叹了一口气,他的病,是死症,无药可医。
不过,他也想得开,活一天是一天。
“老爷子,其实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神医的,老爷和少爷都在积极的为您寻找。
对了,我前些日子还听说,苏家的那位嫁出去的小姐生的女儿,脑子里被继父插了根针,有位小神医,居然一把脉就给把出来了!不如,我们找那位小神医看看?”
钱鸿儒摇摇头:“怪力乱神而已。不足为信。”
他病了这么多年,神医请了多少个?
可没一个顶用的。
现在也算是看透了。
“行了,不聊这个了。”
钱鸿儒一边说,一边将手撑在轮椅上说,“今晚月色很好,扶我起来,我想走走。”
“是,老爷子。”
王管家连忙弯腰。
突然,钱鸿儒脸色一白,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