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微雨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祁立深急忙询问情况。
医生推了推眼镜,隔着镜片看向脸色阴沉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夫人身体上没什么问题,除了一些轻微擦伤,并没有……被侵害的痕迹。”
听到这句,身后祁母急忙松了口气,拍拍胸脯道:“没有就好,不然这事儿传出去,可坏名声……”
闻言,医生没接话,埋头继续说:“但是精神上受了些刺激,所以我的建议还是入院观察一段时间。”
“那大概要多久?”祁立深问。
“这个我们也说不清楚,不过我们会配备专业人士,尽量好好看护她的。”
祁立深点点头,起身拉着母亲走了出去,宁微雨的病房就在走廊对面,两人穿过去来到病房,推开门,只见宁微雨着了一身素白带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正半靠在病床上。
她安静地看着窗外,外面有风将窗帘吹了起来。祁立深立刻走过去关上窗户,来到窗边替她掖好被角。
宁微雨缓缓看向他,脸色被月光照得凄清惨白。
“唉,这孩子怎么成这样了?”祁母走过去,握住宁微雨冰凉的手,满眼疼惜,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立深,你确定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祁立深立即给母亲使了个眼色,急忙把人拉出门外:“妈,您怎么能当着微雨的面说这种话?”
祁母眨眨眼,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怎么了,你看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不正常的啊……话说,你记得跟贺西鸣说一声。”
提到这个名字,祁立深有些烦躁,别过头去道:“说什么?”
“当然是医护问题了,我们两家是世交,我放心把人安置在贺家的医院,只不过这医护人员要最好的。”
祁立深朝病房内看了一眼问:“妈,我们还是把微雨接到私人疗养院吧,那里更安静。”
祁母摇摇头:“不行。儿子我明白你心疼微雨,怕她在这里受打扰,可是你别忘了我们这样来回折腾,势必惹人视线,到时候有人从中做文章,侮辱微雨清白怎么办?”
祁立深蹙起了眉头,母亲说的有道理,可让他去拜托贺西鸣他做不到。
凌晨,医院的人越来越少,祁立深嘴上随便应付几句,就叫司机赶紧把人送回去了。
“立深,别忘了我说的啊。”
“嗯,您放心吧。”
他淡淡点头,祁母这才离开。祁立深叹了口气,转身走进病房,刚才护士已经进来给人打了镇静剂,现在已经睡下。
祁立深坐在床边摸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现在是凌晨两点,助理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接起电话:“喂,祁总。”
“警察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助理拍了拍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哦,那边调查已经结束,刘立辉背后有人没什么事,惨的是两个手下,被抓进去拘留了。”
“刘立辉就这么放了?”
助理咽了咽口水,隔着手机都嗅到危险的气息:“是,他毕竟没做什么。几乎都是手下动手,而且那两个人应该也有把柄在刘立辉手中,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死罪,就心甘情愿顶包了。”
“好了,我知道了。”祁立深挂断电话,目光遥遥望着窗外,直到跟夜色一样阴沉。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祁立深回过头,原来是宁念夏,她抱着两床被子,步子踉跄地走了进来。
祁立深起身过去,直接把人挡在门口。
而宁念夏被眼前两床被子挡着视线,根本没看到前面有人,直接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