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伏法
作者:四月栀子 | 时间:2022-04-20 21:27 | 字数:2345 字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也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们。

然后周围的邻居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胆子大的推开门开,是警察来了。

下面警车的声音作响。

房子里面,易书泓瘫倒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意识,烧伤男半跪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右腿被什么东西砍了,砍到了骨头,差一点就要断掉了。

舒嘉年则是一脸呆滞的坐在地上,手边是带血的斧头。

……

警察把三个人都带走了,不过其中易书泓和烧伤男先去了医院。

至于舒嘉年,则是被带去了警察局做笔录。

好心的警花给了她一杯热水还有毛毯,虽然她并不冷,但是止不住的发抖。

她脸上,身上有大片血迹,不过不是她自己的。

也是在警察局里面,舒嘉年这才知道。

这个烧伤男是从外省犯了事坐黑车,逃窜过来的。

也是在那边杀了人,连杀三个人。

当即就被警方设定为一级通缉犯悬赏五十万元,只可惜他之前当过兵,心理素质极高再加上反侦查能力极强,所以才让他在外逃窜了那么久。

他在本地尚没有犯罪记录,至于为什么要对舒嘉年下手,就要问他自己了。

不过他很爱虐杀女性,迄今为止,舒嘉年是在他入室之后活下来的第一个女性。

舒嘉年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了。

她没被审讯多久,就被带着去休息了。

但是舒嘉年很担心易书泓,分开的时候他尚且没有醒过来,至今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边专门看守的民警传来信息,已经做过手术了,现在麻药还没过还没醒过来。

舒嘉年想要过去看看他,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允许。

她现在依然是属于嫌疑人行列。

于是舒嘉年只能一个人待在警察局。

这几天她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烧伤男恢复意识要早一些,大概是在事情发生之后的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对于警方的质控,烧伤男一开始拒不回答,一副顽抗到底的态度。

后来警方找到了一样关键证物,也告诉了他很多年前妻子非要自杀的秘密。所以他释然了,交代了所有的一切。

不过他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在很久很久以前,烧伤男在部队里面当兵,他甚至做到了连长的位置。

这也是为什么他反侦查能力这么强。

他明明有大好的前途,有很好的家庭,有爱他的妻子和孩子。

但是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变了。

枕边人变成了想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人。

一次他休假回家,妻子竟然打开了煤气罐,想带着孩子和他一起同归于尽。

理由是她不能接受自己爱上了别人,所以她带着孩子一起和他同归于尽。

因为常年不归家,妻子喜欢上了别人。

但是她知道烧伤男是个眼睛里不容沙子的人,她也不能接受两个人从最开始的彼此相爱相知决定共同组成家庭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所以她自杀了。

记得那是个新年,孩子和她都没能过了那一年。

那次的确是爆炸了,不过他运气好捡回来了一条命,不过却在那次爆炸之后全身烧伤百分之七十以上,并且落下了隐疾,与军队无缘。

有人劝他,转文职吧,好歹军衔还在。

但他向来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所以他退伍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做个小生意就这样草草过完这一生。

可是仇恨在胸腔滋长,他想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

最终他把目光转向了隔壁老王的媳妇儿。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鲜血喷涌在他脸上的时候,鼻腔里充斥着血腥味的时候,被害者哭着求着让他放过她的时候。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是神,能够掌握别人生死的神。

所以后来,犯罪之路一发不可收拾。

至于为什么盯上舒嘉年,不过是巧合。

所以不论是烧伤男的妻子还是烧伤男,都是偏激的,是狠心的,也是可怜的。

烧伤男虽然交代了一切,不过却因为背了太多人命,依旧被处以死刑。

烧伤男死前唯一的请求是保留党籍。

可笑吧,这样一个触犯了法律视法律如无物的人,临死之前最后的要求竟然是保留党籍。

不过因为他交到了一切,秉着坦白从宽的原则还有人道主义,他的党籍保留了下来,不日处以枪决。

在枪决之前,他见了舒嘉年。

他对舒嘉年道了歉,或者说是对之前他害死的所有无辜的人道歉。

舒嘉年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替那些死去的人原谅。

一切真相大白,烧伤男没有上诉舒嘉年,舒嘉年也被法院判为正当自卫,于是很快就被放了出去。

自从放出去之后,她就一直呆在医院守在易书泓身旁。

在事情发生的第五天之后,在舒嘉年待在他身边的第二天,易书泓悠悠转醒。

他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因为劳累趴在他身边睡着了的舒嘉年。

他不免开心,抬手想要摸摸她的后脑勺。

不过却因为笑的时候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舒嘉年听到声音,也行了过来。

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无辜的盯着易书泓。

由于刚刚醒来,她还有些懵,没有反应过来。

几秒之后,她惊喜的喊到:“你醒了!”

说罢,扑入了易书泓的怀抱里。

易书泓疼的倒吸气,原来是因为舒嘉年恰巧撞到了他断的肋骨。

舒嘉年连连道歉,红着脸小声解释说自己只是太高兴了。

易书泓摇头说没事。

他怎么会怪她呢,又怎么舍得怪她呢。

看着自己用生命保护下来的女孩,他怎么舍得责怪呢。

舒嘉年在哭,易书泓听了很是心疼,偏偏自己连抬起手给她擦眼泪都做不到。

“对不起,都怪我,这才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怎么能够怪你呢?是我来晚了。”

原来那天,易书泓去买第二天的早餐了,手机放在车子里面。

天知道当他提着东西回来看见舒嘉年求救短信那一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