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嘉年一晚上没睡,第二天肿着一双眼睛,脸色也很是苍白。
程雅看了吓了一跳,连忙问是不是付榕森欺负她了。
舒嘉年摇了摇头,努力的挤出笑容来安慰程雅道:“妈,你想多了,只是小别胜新婚罢了……”
说罢,舒嘉年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
程雅也笑了起来,知道舒嘉年的脸皮薄也没再打趣。
两个人坐在饭桌上。
吃了有一会儿,程雅问,“怎么没见付榕森那小子,你都下来了,他还赖床?”
付榕森脸色微微一变,又很快的掩饰了过去。
她只说昨天公司有急事,所以凌晨就出去了,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为了让程雅相信,舒嘉年故作羞恼,“还说呢,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公司那边账务出来问题,偏偏没几天就要税务检查了。”
程雅点了点头,安慰了舒嘉年。
不过这也打消了她心中的疑虑,她到是怕这小子半夜跑出去找桑郁,那才叫她生气呢。
正说着,付榕森走了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衬衫,领带被扯开,外套随意的搭在肩膀上。
付榕森少有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一看就是操劳了一夜。
虽然心疼,程雅更多的还有高兴。
毕竟这也足以证明付榕森没有去找桑郁。
事实上,他也的确没有。
昨天被舒嘉年这么一说之后,他就匆忙的出了门。
出门之后他一个人待在车上想了很久,他没想通自己怎么会对舒嘉年做出那种事情,更想不明白自己之后怎样面对她和桑郁。
心烦意乱的,就开车去了江边兜风。
车子就停在江边了一晚上,早上天快亮了他才回来。
至于桑郁那边,一是怕打扰她休息,二是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索性就不去了。
“你回来了!公司税务那边怎么说?没问题了吧?”舒嘉年站起身来,一脸惊喜的模样。
付榕森是个聪明的,或者说他们之间的默契非凡。
高中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次付榕森逃课出去打篮球都是舒嘉年给他找借口遮掩。
每次都能让程雅相信。
他们之间甚至不需要提前商量,就这样一个眼神足以。
付榕森点了点头,满是疲惫。
“我先上去洗个澡再下来,你们先吃。”
说着,他朝着楼上走去。
舒嘉年就这么盯着他的背影,视线跟着他往楼上去。
“怎么,心疼了吗?”程雅打趣道。
舒嘉年脸烧起来,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程雅也不再逗她,只是和她讲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等到付榕森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好一阵子的时候,程雅这才正色道:“年年,关于桑郁的事情,我想那小子已经和你说过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作为森儿的救命恩人,我感激她,但绝不会让她成为付家的少奶奶。”
舒嘉年不知道为什么程雅会突然提起桑郁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只是盯着程雅。
“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永远都是我们付家的儿媳妇!所以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知道吗?”
舒嘉年点了点头,心里很是复杂。
“但你也不要太和付榕森杠着杠着了,男人总是喜欢女人温顺一些,你只要顺着他,你们毕竟是夫妻,过不了多久他的心就收回来了。嗯?”
舒嘉年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之后她埋头吃早餐,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阵子,付榕森洗完澡换了衣服下来了。
因为刚洗完的头的原因,发丝上面带着水滴。
程雅朝着舒嘉年使了个眼色。
尽管有些难为情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舒嘉年拿了干发的帕子在他的头上轻柔的搓着。
独属于舒嘉年那种清列的体香窜如鼻尖,付榕森楞了楞,不过并没有让程雅看出破绽。
程雅笑的眼睛弯弯,很是满意的样子。
做戏要做全套,付榕森还拍了拍自己肩膀上舒嘉年的手表示感谢。
两个人一副夫唱妇随和睦的样子,程雅高兴的都要合不拢嘴了。
擦完头发,付榕森开始吃早饭,心里却在思索着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程雅见了,瞧了瞧他的脑袋,“吃饭的时候,在想什么?”
付榕森回过神来,问道:“妈,桑阿姨,在我们家,做了多少年帮佣了?”
程雅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大对劲。
“不记得了,快吃你的饭,一会儿不是还要去公司吗?”她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付榕森却不依不饶,“桑阿姨来我们家挺久了的吧?”
程雅皱着眉头,把筷子放下看向付榕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付榕森低头看着自己的碗,好一阵子他才说道:“妈,我想让桑郁住进来……”
舒嘉年的身形一僵,视线从新闻上面移到了付榕森的身上。
“不行!让那种女人进我们家?你想都不要想!”程雅的反应很大,明显很不喜欢桑郁。
连付榕森都不明白,自己贵气优雅的母亲为什么总是对桑郁这么大的意见。
又总是对桑郁的评价那么坏,说出那么多不好的话语来。
或许……他的目光看向舒嘉年,却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还是一样看不透的眼神。
付榕森越挫越勇,显然没想就这么放弃,“妈,桑郁她只是来陪着她妈妈的,桑阿姨年纪也大了,两头跑的太麻烦又不安全,住在我们家里又好久都看不见一次女儿,倒不如把她接过来……”
付榕森说的振振有词句句有理,程雅却是不听。
“要是桑万英她想自己女儿了,那大可以退休回家天天陪着自己的女儿。”
“可是……”
“反正我不同意,你别说了。”程雅显得很生气,瞪了付榕森一眼,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付榕森坐在位置上有些泄气。
“明明才被妈发现了你以公谋私的事情,现在又那么急切的想让她住进来,付榕森,你做的种种,也太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