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钱,打在你的账户上。”
厉宗衍没有过问洛云诗,找他借钱的原因。
洛云诗是当年那个,身上带着梅花胎记的小姑娘呀,在钱财名利方面,厉宗衍就没有亏待过洛云诗。
听到厉宗衍要把钱,打在洛云诗的账户上,纪宁宁慌忙抓住厉宗衍的手,又在他的手心里写写画画。
“你把钱打在我新账户上吧,这笔钱我要拿给别人用的。”
纪宁宁又问他,“我能借用你的手机,把账户的号码,写在你的手机备忘录上吗?”
女人的指尖犹如羽毛一般,扫过厉宗衍心头,让人感到一片酥酥麻麻。
“直接写我手上吧,我会记着的。”他挺喜欢,洛云诗在他手掌心里写字的感觉。
纪宁宁半信半疑,在厉宗衍的手掌心里,写下账户数字。
她扬起脸,紧张的看着厉宗衍,又在他的掌心里写道:
“你能背下来,我刚才写的数字?”
厉宗衍开口,他果真背下来了。
纪宁宁震惊的瞪圆了眼睛,她又起身,从床头柜上撕下来一张便签纸,她在便签纸上,写上:
纪宁宁欠厉宗衍一百万,一年内,必归还。
纪宁宁在欠条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又拉着厉宗衍的手,在男人的掌心里写道:
“我写了欠条,一年后,我会把一百万还你。”
“你不需要还钱给我。”
厉宗衍话音未落,忽然感觉到自己指尖痒痒的,纪宁宁拉着他修长的手指,将他的指印按在了欠条上。
“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决不食言!”
纪宁宁在厉宗衍的掌心里,认真写完这一行字后,她抬起头,注视着厉宗衍没有焦点的双眸。
厉宗衍勾起唇角,眼前的洛云诗和平时很不一样。
纪宁宁把这张欠条,小心翼翼的收好。
她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再过几分钟,厉宗衍就会重见光明。
她拉着厉宗衍的手,又在男人的掌心里写下字,“我要走了。”
还未等厉宗衍反应过来,纪宁宁跳下床,往外飞奔。
“诗诗?”
纪宁宁回头看了厉宗衍一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十分钟后,厉宗衍的眼睛恢复了光明。
“厉少,您怎么了?”
照顾他的男佣人走了进来,厉宗衍就问他:
“你看到诗诗出去了吗?”
佣人愣了一下,洛云诗他是没看到,他刚才看到纪宁宁,手忙脚乱的飞奔出去了。
但纪宁宁在厉家这事,要瞒着厉宗衍,佣人只道:“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洛小姐。”
厉宗衍低头看着自己指腹上,残留的蓝色墨水,这证明洛云诗确实来过。
他躺下身,在枕头和被子上,嗅到了好闻的奶香味。
忽的,厉宗衍的指尖勾到了一根头发,他撩起那根乌黑的墨发,厉宗衍愣住了。
他记得,洛云诗是棕色头发!
纪宁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划开自己的手机,看到她的银行卡,到账一百万的信息。
这是她用她爸爸下属的名字,开的账户。
厉宗衍若不去追查,就不会发现这个账户和她有关。
第二天,纪宁宁将旺仔背在自己胸前,出门去了。
她本打算把一百万,直接打在慕见深的账户上,可慕见深却提出见面,他想和纪宁宁好好聊聊。
纪宁宁带着旺仔走进私人会所,她按照慕见深给她发的门牌号,推开一处包厢的房门,就看到里头坐着七八个人。
纪宁宁的视线,从在座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慕见深呢?”
纪棠棠从沙发上起身,笑吟吟的,“见深去洗手间了,宁宁姐,你先进来坐着等见深吧。”
纪宁宁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待一刻,她拿出手机想给慕见深打电话。
纪棠棠察觉到她的动作,立即给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
突然一只大手伸来,把纪宁宁拽进包厢内!
她带着旺仔,下意识的紧紧护住自己的孩子。
“你们要干什么!”
纪宁宁看到包厢的门被关上,就听纪棠棠冷嗤着:
“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见深怎么可能会来见一个,在他婚礼上给别的男人,生孩子的女人!”
“我是来退还礼金的,慕见深是不想要这笔钱了吗!”
纪棠棠盯着,被纪宁宁背在胸前的婴儿,她脸上的笑意更盛了,“昨晚拿着见深的手机,给你发信息的人,是我。”
纪宁宁呼吸一窒,这么说慕见深根本不知道,纪宁宁去找他退礼金的事,眼下,分明是纪棠棠假借慕见深的名义,故意约她出来的!
“放开我!”
纪宁宁想甩开,抓住自己胳膊的大手。
纪棠棠恶意十足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就不好奇,昨天那么晚了,我为什么能碰到见深的手机吗?”
纪宁宁转过头看她,纪棠棠脸上流露出胜利者的倨傲笑意。
“宁宁姐,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十个月前,洲际酒店,跟见深哥上床的人是我!”
纪棠棠话音刚落,纪宁宁的手机狠狠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在洲际酒店里,算计我的人就是你吧!我喝了你递来的饮料后,就头晕目眩了。纪棠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纪棠棠的脸色瞬间冷却下来,她指挥着包厢里的人。
“把她的衣服扒光了!我要让见深好好看看,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纪家大小姐,还没出月子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孩子出来卖了!”
纪棠棠拿起一杯葡萄酒,她伸手扣住纪宁宁的下巴,就将酒杯往她嘴上怼去!
红酒泼洒在纪宁宁脸上,她本能的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纪棠棠脸上。
纪棠棠不仅被打肿了脸,绯红的脸颊上还被纪宁宁的指甲,刮出了三道血丝。
旺仔哭喊起来,激发纪宁宁全身的力量,她挣脱三四个大男人的掌控,推开包厢的门,就往外冲……
“厉少,请随我来。”
厉宗衍坐在轮椅上,厉家的保镖跟在他身边,侍者走在前面,在给厉宗衍带路。
突然,边上的包厢里窜出来一个女人,慌不择路,撞向厉宗衍的轮椅。
纪宁宁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厉宗衍腿上。
森寒的冷意席卷厉宗衍全身,会所里的女人,主动扑过来的模样,令人恶心!
在看清自己怀里,还有个小婴儿在哇哇大哭后,厉宗衍的脸色彻底黑透了。
他的视线,移动到纪宁宁脸上,鲜红的液体沿着女人白皙的肌肤流淌,她心跳的飞快,胸膛剧烈起伏。
一滴滴红酒成了涓涓溪流,沿着雪白的沟壑流淌。
旺仔趴在纪宁宁身上,本能的去找奶吃,把她已经岌岌可危的衣领,扒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