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嘴硬,可是会挨打的
作者:旺崽 | 时间:2023-03-17 23:59 | 字数:2253 字

白清寒被拽的身形踉跄。

然而看着前面两个并不高大的身影,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击了一下。

有些疼。

又有些胀。

说不清道不明。

与此同时。

酒楼顶上隐在暗处的两个老者,互相对视一眼。

他们身为护道者,不到万不得已危及慕容性命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但谁能想到这小家伙第一次独自出门历练,为了一枚储物戒,就给自己找了个小黑狗师父?

其中一个老者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小家伙认了个狗当师父的事,要不要告诉家主?”

“我倒觉得不必干预。”另外一个老者轻轻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顾酒酒和酒楼外大杀四方的小黑狗,说道,“我看这小黑狗师父,可不是一般的存在,更何况你忘了慕容那逆天的气运了?”

哪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小黑狗,出爪就是两枚储物戒?出爪就能把三星灵宗拍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还有顾酒酒。

一个明明只五六岁的小姑娘。

但以他们的实力,竟也看不透一丝一毫。

“走吧,虽说不多干预,但无尽城这陆家和白家行事实在令人不耻,还是得当心这几个小家伙着了道。”

两个老者话音落地,再度隐匿了身形。

顾酒酒瞥了一眼楼顶,这两人一路从城外跟到了酒楼,看样子应该是慕容小少爷说的家里人了。

是友非敌,就可。

酒楼外。

蓝衣中年人脑袋杵在一个大洞里,动弹不得。

而他带来的一群护卫已经尽数倒在了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痛苦不已地哀嚎着。

顾熊熊瞧见顾酒酒三人走出来的身影,从空间取出丝绢擦了擦染血的爪子,随后飞身一跃,落入了顾酒酒的怀里。

顾酒酒摸了摸熊熊的头。

随后大步走到了蓝衣中年人的面前,一脚将他从坑里踹了出去。

蓝衣中年人闷哼一声,嘴角吐出了一口鲜血,灰头土脸地艰难抬起了头,“你们……好大的胆子……”

砰!

顾酒酒又是一脚,踹在了他嘴上:“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嘴硬是会挨打的吗?”

噗……

中年人一口血喷出了三颗牙齿,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你们可知我是谁,白、白清寒,你敢和他们一起同流合……啊!”

话未说完,便是一声惨叫。

这次出手的不是顾酒酒。

而是顾熊熊。

一爪子拍碎了他满嘴的牙。

蓝衣中年人连吐几口血,浑身一颤,彻底晕死了过去。

围观众人都忍不住皱着眉瑟缩了一下,光是看着都觉得脸疼。

顾酒酒看也没看一眼中年人,凉凉的视线瞥向了地上东倒西歪的陆家护卫,“滚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给你们三天的时间,陆灵儿身上的天品灵根是怎么来的,就让他们怎么原原本本地给我还回来,三天之后我若是没看到,就亲自去取。”

嘶——

围观群众里,不乏无尽城的人。

他们要没记错的话,无尽城数千年来只出了白清寒一个天品灵根,当初白家可是连摆三天宴席,大肆庆贺。

而陆灵儿虽说自小天赋尚可,但三年前的她可远没有现如今来得耀眼。

再看看如今的白清寒,结合顾酒酒的话……

众人面面相觑,简直细思极恐。

顾酒酒毫不在意她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了什么效应,看向白清寒:“你父母在哪儿?”

白清寒指了一个方向:“在白家。”

顾酒酒一手抓着白清寒,一手抓着慕容,灵力微转,一步踏出便是百米开外。

慕容小少爷吓了一跳,紧接着双眼铮亮:“师伯,这什么秘法?”

顾酒酒说道:“小秘法,缩地成寸,想学的话让你师父教你。”

慕容小少爷满脸期待地看着熊熊,“要学要学,师父教我!”

顾熊熊一跃到了慕容的肩上,小爪在他眉心一点,数百种小秘法一股脑灌入了小少爷的神识中。

顾酒酒眼看慕容眼神儿都开始涣散了,连忙出手,用灵力稳住了小少爷的心神。

顾熊熊心虚地收了爪子,眼神有些无辜。

咳。

狗爷第一次当师父,下次注意。

慕容涣散的瞳孔缓缓聚焦,逐渐亮如星辰,细数着脑海里的秘法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抱着顾熊熊吧唧一口亲在了它脑门上:“谢谢师父,我一定好好学习,把这些秘法全部拿下!”

顾熊熊感受着头顶的口水,僵了僵,随后一爪拍在了慕容的脑门上。

呲着牙,超凶!

这都什么没边界感的小徒弟!

慕容小少爷捂着红彤彤的脑门,泪眼汪汪的,师父下爪也忒狠了点。

一路上都面无表情的清冷美少年,看着这一幕也不禁勾起了绯红的唇角,眉间荡开点点笑意。

似是难得的放松。

慕容小少爷耳根又红了,抓着白清寒的袖子不撒手了:“大师兄就应该多笑笑,我还没见过比大师兄更好看的人了!当然,师伯除外!”

白清寒:“……”

他觉得师父和小师弟,今天似乎和他的袖子过不去了。

“噗……”

顾酒酒乐出了声,反手弹了白清寒一个脑瓜崩,说道,“这才像是少年人该有的样子,不过放心,这小少爷有的你也有,待你丹田恢复,我便传你功法和秘法。”

顾酒酒这脑瓜崩可弹得不轻。

白清寒疼得泪花儿都泛出来了,捂着脑门闷声道:“谢谢师父。”

顾酒酒咧着小嘴,摆摆手:“不客气。”

白氏家族距离城中心,并不算远。

不消片刻顾酒酒就看到了白家的宅院。

远远看去,相当之大。

庭院叠落,几乎与一个村庄的大小不相上下。

白清寒指向了白家西边最为边角的一处庭院,“师父,我和父母住在那儿。”

顾酒酒带着两人,隐匿了气息,落入院中。

小小的庭院,干净整洁。

边处的厨房中,一个满头白发的女子正坐在炉边煎药,听到动静立刻就站了起来,望向院子的方向:“是寒儿回来了吗?”

顾酒酒微微一怔。

这女子面容极为姣好,看起来不过三十余岁。

然而一头青丝泛白,那双与白清寒如出一辙的弯月蓝眸,漂亮至极,却毫无神采。

“娘,是我。”

白清寒扬声回了一句,随后有些干涩地对顾酒酒小声解释道,“我被剜去根骨的第二天,醒来看到娘时,就……这样了。”

一夜之间。

青丝如雪,双目失色。

女子没听清白清寒说了什么,却似是察觉到了陌生气息,从厨房缓慢地走了出来,“寒儿,是有客人来了吗?”

白清寒上前扶住女子,“娘,我……我拜了师父。”

然而女子却只是紧紧握着儿子的手,骨节发白,望向顾酒酒的方向一字一句轻声问道:“敢问阁下,可否自深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