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白骨
作者:梨花落 | 时间:2018-03-19 10:55 | 字数:2010 字

那样的日子,她都扛了过去,而如今有蛇肉吃,她究竟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公主若是不想吃,本君在为你寻些别的便是,不必勉强。”

蔺之宴话音未落,凤轻舞猛然之间抬起头来,望着蔺之宴那双深邃的双眸,不知为何竟是觉得如此熟悉,仿佛曾经在何处见过。

可究竟是在何处,凤轻舞却又如何都想不起。

“怎么?”

凤轻舞用力摇了摇头,轻声道:“无事,祁帝不必为本宫刻意再去费力气,不过是蛇肉而已,本宫吃。”

继续缓缓向洞穴深处而去,一路上并不曾在发现有何奇怪之物,甚至连一只老鼠都不曾遇见。

凤轻舞原本紧张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甚至越过蔺之宴大步走在前方。

“公主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这洞穴之中人迹罕至只怕是有些什么不干净之物,若是冲撞了公主,那便是本君的罪过。”

凤轻舞毫不在意的抬了抬眼,只觉得这一切不过是蔺之宴在危言耸听。

为的不过是继续轻薄自己,当即将玉手从其手掌之中抽出。

“本宫乃是堂堂慧国公主,又怎会那些邪祟!”

凤轻舞得意一笑,一双美眸之中风情流转,只可惜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万分清脆的响声。

原本向后退去的脚步硬生生停下,一双眸子惊恐的望着蔺之宴。

“本宫,究竟踩到了何物?”

“公主莫要往后看,走到本君面前来。”

蔺之宴说着朝凤轻舞伸出了自己的手,可他越是让凤轻舞莫要向后看,凤轻舞心中便越是好奇的紧。

尤其是刚才那一身清脆的响声,更是勾起了凤轻舞求知欲,究竟是什么才能够发出这样的声响,又究竟是什么,蔺之宴竟是如此不希望自己看到。

在蔺之宴的注视之下,凤轻舞缓缓将自己的身子转了过去,可头始终不曾扭过。

凤轻舞猛地将头转了过去,只见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幽幽的望着自己。

“啊!”

只听得洞穴之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凤轻舞整个人蜷缩在蔺之宴怀中瑟瑟发抖。

“你,你不是说这里人迹罕至,为何竟是会有一具白骨!”

美人在怀,蔺之宴就算在稳坐如山,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可能跟我们一样,是无意之间堕入这悬崖之下的无辜人。”蔺之宴单手将凤轻舞抱好,举着火把环顾四周。

原本深不见底的洞穴已经走到了底部,原本狭窄的通道豁然之间开朗起来,仿佛有人刻意将这里打造成了一间石室。

“这里,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

“刻意为之?难不成这洞穴竟是他人刻意凿出的吗?在这等地方准备这样一个洞穴,难不成是为了囚禁什么人?”

凤轻舞联想到刚才的一切不由惊呼一声,下意识握紧了蔺之宴的衣裳。

除此之外,她当真是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并不排除。”蔺之宴冷声道。

他甚至在一旁看到摆放整齐还不曾用过的火把和灯油,心中的推测同凤轻舞相当。

“祁帝您快些看看,这其中除了那一具白骨之外究竟还有些什么?”

凤轻舞眼中闪过一抹焦急,倘若当真如自己猜测这般,那是否说明他们也会像被囚禁在此处之人一样,化为一堆白骨。

“公主,在这等情况之下,您还是称呼本君为祁帝,本君又称呼您为公主,您不感觉有些太过于疏远了?

本君为了公主已是这般出生入死,而您还是这样称呼本君,着实让本君心痛不已。”

蔺之宴的语气之中满是委屈,竟是让凤轻舞面上一红,虽想要开口反驳。

可却又无话可驳,蔺之宴确实为了自己出生入死,索性不过是一个称呼,就算是入了他的愿又能如何。

“和凤并不知除了祁帝之外,还能够怎么称呼您。”

“之宴。”男子低沉的嗓音从其胸膛传来,凤轻舞竟是有一瞬的呆滞。

“什么?”

蔺之宴轻笑着见凤轻舞托起,一双深邃双眸认真的望着她道:“你唤本君之宴,本君唤你轻舞可好?”

之宴……这称呼着实太过于亲密,凤轻舞竟是觉得自己有些张不开口。

堂堂一国之君,竟是让自己唤他的……

“轻舞为何不说话,难道是在害羞不成?”

蔺之宴轻笑一声,一双眸子之中满是亲昵。

“祁帝……”凤轻舞刚开口便被对方打断,望着蔺之宴那张俊颜,凤轻舞咬了咬嘴唇,这才轻声道:“之宴,本宫这般唤你,着实有些太过于亲昵……”

“轻舞以为,你我二人之间还不足够亲昵吗?”

腰间的手臂下意识紧了紧,知道此时,凤轻舞这才意识到,原来从刚才开始,自己竟是一直都被蔺之宴抱在怀中。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凤轻舞鲜少于男子这般亲昵,当即一张俏脸便是通红一片,挣扎着从蔺之宴怀中跳了下来。

“刚才多有得罪,祁帝莫要在意。”凤轻舞略微有些尴尬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杂乱的衣衫。

“并非是得罪,而是享受。”

怀中香软猛然之间离开,蔺之宴万分怀念的动了动手指,眼神之中满是留恋。

见他露出这幅表情,凤轻舞面上一烫,当即扭过一旁不在去看对方。

废弃的火把被一一点燃,原本昏暗的石室在摇曳的火光之下露出其本来样貌。

一方石床,一张石桌,还有一副木碗筷,很明显这里曾经有人生活过,且时间并不短。

“什么都没有。”

只可惜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外,凤轻舞并不曾寻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死的有些蹊跷。”蔺之宴围着白骨许久,尤其是对方在看到对方断裂的腿骨之时,蔺之宴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一双眼眸之中满是杀意。

“怎么蹊跷了?”

“身上的皮肉并非是腐烂掉的,而是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所啃食,而且他死去的时间不过不超过一年。”

蔺之宴一双生的及其好看的手指,下意识拂过一根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