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医书
作者:梨花落 | 时间:2018-03-20 11:01 | 字数:2015 字

白骨之上虽用肉眼不曾看到什么细小划痕,和啃食过的痕迹,但若是细细用手指去抚摸,便一目了然。

“你,你是说这个人死去以后被什么东西吃掉了?”

凤轻舞眼中闪过一抹恶心,下意识将头撇过一旁。

“不一定是死后。”蔺之宴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小心翼翼将这具白骨搬开。

不知为何,这具白骨是半靠在石壁之上,也就是因为凤轻舞转身之时,恰好对上它黑漆漆的眼眶。

“白骨下面好像有东西!”虽感觉有些恶毛骨悚然,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吸引着凤轻舞一般,破势她在白骨被抬起瞬间,转过头来。

“一本医书,还有一盒金针。”

“医书?金针?难不成这人竟是大夫?还是神医被囚禁在这里给他人治病?”

凤轻舞脑海之中不断闪过多种可能,但最后还是被她自己一一否决。

虽对这些不曾有什么兴趣,可不知为何,当视线划过满是灰尘的封皮之时,凤轻舞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移开双眼。

“或许吧。”蔺之宴随手翻了一下,便将医书递给了凤轻舞。

“这是什么医书?”凤轻舞草草翻过几页,原本平淡如水的眸子之中竟满是惊慌。

这怎么可能!她可以肯定不管是上一世的自己,还是这一世,自己都不曾学习过医术,更不曾看过什么医书。

为了这医书上的东西,在她眼中竟是变得如此熟悉,仿佛自己曾经使用过千万次。

更不要说这些药材名字,单单是看到名字,她的脑海之中便已然浮现出这味药材的模样,以及生长何处,这怎么可能!

“一本已经失传的医书,传说若是能将此此书融会贯通,白骨也可生肌。

至于那盒金针,若本君所料不错,应当是天玄针,世间只有两幅,至于另外一幅已经被毁,不过是剩下半幅而已,如今被神医谷的人小心翼翼供奉着。

轻舞手中的应当是世间唯一完整的一副。”

蔺之宴毫不在乎道,一双眼睛总是盯着那具白骨,也不知一具白骨究竟又能研究些什么出来。

“如此珍贵之物,怎会出现这里!”凤轻舞说着,小心翼翼打开了装着金针的盒子。

128根金针,整整齐齐摆放在盒中,而在盒子底部,一本极薄的皮子之上,记载着这128金针的用法。

凤轻舞每看一句,心中便差异一分。

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自己竟……

“之宴,你看看这皮子上究竟讲的是这些什么?”凤轻舞强忍住内心激动,将皮子举在蔺之宴面前。

却不想蔺之宴竟是看都不看一样道:“本君又不会医术,这些东西看了也是白看,这金针之法,若是无天赋之人,就算是看了,也不懂其中奥妙,轻舞将其收起来吧。”

不懂医术之人便是看不懂?

她不懂医术为何却能够看懂上面的一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凤轻舞不免有些神情恍惚,捧着皮子静静地坐在一旁,下意识不断摸索着盒中的金针。

原本细小的金针在凤轻舞手中竟是如同活了一般,一个又一个的精美绝伦针花被挽了出来,只可惜这一切只有蔺之宴看得到。

当事人凤轻舞却是一无所知,只是坐在一旁不断的发呆。

“轻舞你竟是会医术?”直到蔺之宴发出一声惊呼,这才将凤轻舞从中惊醒。

“怎…”凤轻舞刚想要回绝,便看到被自己捏在手中的金针,当即将话扭了过来。

“曾经学过一二,不过是略知一些皮毛罢了。”

说话间将原本被自己拿捏在手中的金针一一收回盒中。

蔺之宴眼中闪过一抹差异,凤轻舞的模样并不像是一个只学过皮毛之人,反而像是一个身经百炼之人。

“如此甚好,看来本君将此赠与轻舞乃是歪打正着。”

赠与?凤轻舞手指微微一顿,一双美眸之中满是疑惑。

“之宴要将此物曾与我?”

蔺之宴认真的点了点头:“本君刚才不是已经说过,让轻舞将这些东西收起来。”

“我……”

对方认真的神色,一时间竟是让凤轻舞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先是告知自己此物究竟是如此珍贵,如今却又毫不在意的将其赠与自己。

难道对于这样的绝世珍宝他竟不曾有丝毫动心?

“珍宝虽好,却不如心爱之人。”许是看出了凤轻舞的疑惑,蔺之宴轻笑一声,在凤轻舞耳边轻声道。

原本平淡的气氛,在一起变得暧昧起来,凤轻舞脸颊之上的红晕好不容易这才算是褪去,可如今却又是满脸通红,站一旁。

“我不能收,之宴收回去便是了。”犹豫再三,虽心中万分想要,更有偌大的疑问想要解开。

可凤轻舞还是将东西还回至蔺之宴手中。

她已经欠对方一条性命,倘若是欠的再多,自己便当真是还不起了。

“此物并非是聘礼,轻舞大可放心收下。”

就算是如此,凤轻舞依旧倔强的摇了摇头。

谁曾想再次被凤轻舞决绝之后,蔺之宴竟是快步来到火把前。

“既然轻舞不要,那这些便不再有存在必要,不如毁掉!”说罢,便是要将那二者放在火把之上。

“我要!”见状凤轻舞连忙上前将其一把夺过,见并不曾有什么损伤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夜,我们便在此处凑合一晚,明日在想办法上去。”

凤轻舞点了点头,并不曾拒绝蔺之宴的提议,如今荒郊野外,不曾有任何安身之所,这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虽说有些怪异,可不过是一晚,应当无事。

既然已经打算在这里凑合,那具白骨便不能够如此随意放在一旁,蔺之宴翻到了几块破旧的黑布,将其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放在石室外。

这才又回到石室之中,开始收拾。

望着蔺之宴忙里忙外的模样,不知为何,凤轻舞心中竟是升起一抹极为怪异之感。

仿佛他二人乃是成亲多年的夫妻,整日过着简单朴素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