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幻想言情 > 绝空之刀
第七章
作者:七龙先生 | 时间:2019-02-22 04:16 | 字数:10648 字

"冷公子如此谦虚,真不知道让怀文怎么说了!"司徒怀文呵呵笑了笑。说道。

"冷龙乃是草野之夫,不善言辞,若有冒犯,还请怀文世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冷龙又行一礼道。

"今日天气甚好,不知冷公子可否有兴趣让怀文向冷公子你请教几招?"

"这里是安王府第,伤了花草树木,不好吧?"冷龙有些为难。

"我们点到为止,不会对王府后花园有所伤害的!郡主可否同意?"司徒怀文微笑着问安若素。

他的微笑虽然没有冷龙那样让安若素那样着迷,但是让他也很难拒绝。

"那就请世子与冷公子比试一番好了,但是要点到为止啊!"安若素说完,特别看了冷龙一眼。

冷龙明白她的意思。

司徒怀文与冷龙走到一处宽敞的地方,站定。

"请问世子常用什么兵器?"冷龙道。话语中没有一点温度,这是冷龙每次与人对战时的状态,也是一个绝顶高手应有的状态。

但是他腰间的铃铛没有响过。

"怀文善使一支短戟,"司徒怀文从衣衫中抽出一支短戟,"此戟名曰'逐浪'取自'逐浪排空'之意。乃是昆仑山寒铁打造,冰冷异于所有的铁质,双刃可吹毛断发,锋利非常。冷公子的刀不知是什么利器?"

"冷龙得到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把刀而已,没有名字。"冷龙抽出腰间的刀,淡淡地说道。

司徒怀文遇冷龙分别将自己的兵刃一横,行武者之礼。

"冷公子请!"

"世子请!"

"怀文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一招攻了过来。

逐浪戟带着一股冰寒之气,凌厉的攻势不能掉以轻心。

"好寒的冰劲!"冷龙心中说道。

一刀迎上,削在那逐浪戟的侧刃上。

"当!"金属那刺耳的撞击声不禁让安若素捂住了耳朵。

二人的兵器交上之后没有马上分开。因为双方都在通过各自的兵刃比拼着内力修为。

"冷公子好手段!"司徒怀文道,手中更加强了内力的灌输。

"世子手段也不输与我!"冷龙冷冷道。

冷龙看到一层冰气正覆盖着逐浪戟,拿兵器也在慢慢的向自己的刀上蔓延。

"好强悍的冰劲修为,玄冥派的武功果然霸道!"

冷龙心中默念,手中的刀斜上挑起挑开了逐浪戟,震掉了刀刃上的薄冰。然后手腕马上一转,刀势由挑转劈,直奔司徒怀文面门天灵盖。

司徒怀文没有抽过逐浪戟来封挡冷龙迎面一刀,而是左手迎上冷龙的刀锋,透掌而出的冰劲形成一面冰盾,挡住了冷龙的刀。

一声闷响,碎冰横飞,而司徒怀文的手掌丝毫未受伤害。

冷龙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司徒怀文也没有。

"世子的冰劲修为果然厉害,冷龙受教了!"

"冷公子的内功更是高绝,叫怀文不得不佩服!"

"接下来这招'雪国无疆'请冷公子小心了!"司徒怀文双手持戟,猛提冰劲修为,逐浪戟一挥,一股强大的冰冻气势向冷龙压迫过来!

这次冷龙必须拿出压箱底的功法了!

"冷家刀法之奥义?碎裂长空!"一声低喝,冷龙亦是双手挥刀,霸道的攻势似惊涛骇浪般回应着司徒怀文的"雪国无疆"。

"轰!"冰雪横飞,强大的劲气将一旁的花瓣吹落了不少,形成了一片花瓣雨。

花瓣雨飘零飘落了好长时间。

"冷公子好功法!怀文受教了!"司徒怀文收起逐浪戟,对冷龙施礼道。

"谈不上受教赐教,只是切磋而已,世子何必挂在心上!"冷龙反手执刀还礼,微微笑道。

"怀文有个请求,不知冷公子可否答应?"司徒怀文言辞恳切的说道。

"世子请讲!"

"怀文想看一下冷公子的刀。"

"这有何难?"冷龙微微一笑,双手托刀奉上。

司徒怀文双手接过,仔细的欣赏着这把"即普通而又不普通"的刀。

司徒怀文细细的抚摸着这把刀,冰冷的刀锋,没有一丝的装饰。

"从锻造火候,淬火还有开锋上看,这把刀都是一把极为普通的刀,但是它在冷公子手里却能发出如此之大的威力,从这足以见得冷公子武功之强!怀文心服口服!"司徒怀文双手将刀奉还,恭敬地说道。

"怀文世子言重了,我们手中的兵刃只是我们习练的武功的一部分,它的存在只是让我们的功法得到更大的进步而已。世子一定知道武学的三重境界吧?"

"怀文略知一二,愿闻冷公子详尽说明。"

"武学的第一重境界,是兵刃在手,而你的兵刃却没有在你的心中,这样的话你练就的也只是一招一式的威力;武学的第二重境界,是手中无兵刃,而心中有你的兵刃,与人对敌,就算你手握寸草,也是杀人利器!而武学的第三重境界,也是武学的最高境界,就是你手中没有的兵器,心中也没有了兵器,心怀坦荡,包容天下,真正的达到至大则空的境界,这时,你已经成为了真正的世外高人了!"

"冷公子说得好!"此时安王已经来到了后花园,并听到了冷龙的这番言语。

"没想到冷公子这般年纪便有如此的领悟,真乃当世奇才!"安王笑着拍了拍冷龙的肩膀。

"这些只是家父曾经教导冷龙的话,并非冷龙自己的领悟!"冷龙抱拳施礼,微笑着说道。

"父亲。"安若素走到安王身边。

"怀文世侄和我打了个招呼就直接来后花园来看你了,看来我女儿的比我这个老头还要大啊!"安王爷哈哈笑道。

"父亲!"安若素娇嗔一声,脸上泛起一片绯红。

"怀文世侄,今日前来,不会只是为了与冷公子切磋吧?"安王微笑道。

司徒怀文躬身一拜,郑重道:"实不相瞒,怀文这次前来是来行纳采之礼的!"

"纳采之礼!"不只是冷龙,连安若素也很是惊讶。安王似乎早已预料到,所以没有冷龙他们那么吃惊。

"父王曾与安王爷早年定下儿女亲事,约在若素郡主十八岁之年便完婚,而今年若素郡主已经十八岁,所以"

安若素看着自己的父亲。

安王没有说话。

她又看了看冷龙。

而现在冷龙的心里的那份自卑又陡然而生。

几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慢慢的有些尴尬。

沉默了好久。

"我是时候离开了,王爷,郡主,世子大人,冷龙告辞了!"

打破僵局的竟然是冷龙,而他的话就是要离开。

"公子!"安若素听到冷龙的话,很是惊讶。她是最不希望的就是冷龙离开的。

"冷龙还有自己的使命,请恕冷龙匆忙之别!"冷龙抱拳对安若素,安王还有司徒怀文,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冷公子!"任由安若素撕心裂肺的喊着冷龙的名字,但冷龙始终没有回头,没有驻足。

"为什么?为什么?公子为什么不懂若素的心?"安若素双瞳失神,喃喃道。

"若素郡主,你怎么了?"司徒怀文柔声问道。

"我没事,我没事"虽然说自己没事,但是司徒怀文能清晰地看到安若素眼眸中的泪光。

"若素郡主你真的没事么?"司徒怀文不放心,又问道。

"我说过了我没事!"安若素大声喊出来,泪水也流出了她的眼眸,划过了她的脸庞,滴落在地上。司徒怀文和安王都惊讶了。

然后安若素掩面跑开了。

司徒怀文和安王还在惊讶不已。

安王从来没见过自己这么温婉的女儿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司徒怀文不知道安若素为什么而生气。

过了一会,安王叹了一口气,仍然没有说话。

跑回自己绣楼的安若素扑在秀床上哭泣。

"你问什么不懂?问什么不懂?"

安若素手中握着冷龙送给她的那块青龙玉佩,泪水溢出她的秀眸,滴落在玉佩华润的表面上,泪珠映出安若素梨花带雨秀颜。

站在门外的王妃,听着自己的女儿在房中的哭泣声,叹息道:"情劫真是每个女子的命中的劫数!真希望我的女儿能度过这一劫难!"

第二日。

安若素没有踏出她的绣楼,一直在自己的闺房中抚琴。

琴声悠扬婉转,有阳春白雪一样的优美之音,但是却有着黍离一样的悲伤。

"我求无忆忆非去,诱得芳心心不渝。

话狠伤人人难语,遥念深情情已负。

对望繁星星尽伤,泥不护花花渐恙,所愿尔言言未忘。"

安若素的歌声与她的琴艺一样动听婉转,让听到歌声的人沉醉其中,三月不知肉味。

当安若素唱完最后一句,琴声戛然而止。

这是萧贤出现在了安若素的绣楼门外。

"郡主,他已经听到了。"萧贤的声音很低,但是绣楼内的安若素却听到的很清楚。

安若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抚了一下琴。

萧贤微笑了一下,离开了。

"今天天气晴朗,夜晚一定是个赏月的好时节!"安若素自言自语的说道。但是她的自言自语好像若有所指。

安若素的绣楼外数丈处的一棵参天大树上,一个白色的身影一划而过,身形的移动带动的树叶的沙沙作响。

那是冷龙。

他说是要离开,但是他的心里有一个念头支持着他不要离开。

是夜,满天繁星,皓月明亮,高悬于空。

后花园的亭子里,安若素只身一人坐在亭中,身前是她的琴。

她好像是在等人。

但是她已经等了两个时辰,她等的人依然没有现身。

"你没有来,为什么没有来"

此时,安王正与王妃商量着什么。

"王爷,难道我们真要将素儿嫁给平王世子司徒怀文?"王妃惊讶道。

安王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些悲凉的说道:"我本不愿,怎奈唉!"

"可是咱们的素儿心中已有了意中的人了!"

"那我们只能希望咱们的素儿会幸福!"安王看着窗外的夜空,若有所思的说道。

自冷龙离开后,平王又再次拜会了安王府,他的到来,也直接促成了安若素与其子司徒怀文的这门亲事。这门亲事定了下来,平王那日司徒怀文败在冷龙手下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安王爷与平王定的婚期日近,全府上下忙做一团,安若素却觉得与自己无关。

这日,司徒怀文又来安府拜访,在后花园中,远远望见,安若素正低头写着什么,写的极其认真,连自己到她身边都丝毫没有察觉。只见上面书写道:

"生之微末,活之谨慎,应愁高处不胜寒。"

"若素郡主,可否容怀文写一句?"安若素虽吓了一跳,但还是将笔交给了说话之人。

"风雨如晦,冷暖自知,拱手河山讨你欢。"

写完后,司徒怀文静静的看着安若素的眼睛,郑重的一字一念,"即使怀文是不懂珍宝之人,但如获珍宝,必将珍之,疼之。"

安若素的眼里很复杂,他并不是不知,只是不愿道破,这复杂的眼神里,会不会有一丝感动?

"怀文世子,我们相识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我们就要成亲"安若素柔声说道。

"虽然怀文与郡主相识时间很短,但是怀文见到若素郡主的第一眼,便已对郡主倾心,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吧!"怀文放下手中的笔,珍重的说道。

"怀文世子也相信一见钟情么?"安若素看着远方,若有所思的问道。

"自古便有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凤求凰的典故,古人尚且如此,怀文为何不信呢?"司徒怀文微微笑道。

"凤求凰,"安若素轻念着这三个字,然后轻声吟唱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听着安若素的低声吟唱,司徒怀文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泛起一丝伤悲。

躺在大石上,望着深邃的星空,冷龙的眼里,少了一份冷静。

"我求无忆忆非去,诱得芳心心不渝。

话狠伤人人难语,遥念深情情已负。

对望繁星星尽伤,泥不护花花渐恙,所愿尔言言未忘。"

冷龙将安若素那晚吟唱之词,写了下来,带在身边。

躺在大青石的冷龙思绪混乱,他将那页记着歌词,盖在自己的脸上,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阵清风,拂去他脸上的那页歌词。

冷龙睁开眼睛,萧贤正站在自己的身前。

萧贤的表情很严肃,萧贤的脸上很少有如此严肃的表情。

"你在做什么?"萧贤低声问道。

冷龙没有说话,把眼睛又闭上了。

"我问你一件事。"

冷龙还是没有说话。

"你和郡主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冷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么?"萧贤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冷龙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脸有些红而已。

冷龙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撒谎的时候就会脸红。

"你在撒谎。"

"我没有。"冷龙把头扭向一边,说的很是平静。

"你给我起来!"萧贤一把抓起冷龙的衣领,将他从大青石上一把拽起来。

"你看着我!"萧贤怒吼着冷龙,"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冷龙依旧是扭过头,没有看萧贤,也没有说话!

"你说啊!"萧贤的声音会更大了。

冷龙还是没有说话。他一直是一个执拗的人。

"你个懦夫!"萧贤一拳将冷龙打出了一丈远,打的冷龙嘴角流出了血。

冷龙站起身,怒目看着萧贤。

他是很愤怒,但是他腰间的铃铛没有响过一声。

萧贤把是冷龙的刀甩给冷龙,然后拔出了自己的刀。那把当年令萧贤叱咤风云的离歌神刀。

"拔出你的刀,与我决斗!"萧贤厉声说道。

"我为什么要向你拔刀?"冷龙问道。

"为了安若素郡主!"萧贤的声音越来越冷淡。

听到安若素这个名字,冷龙原本坚定的心再次动摇,握刀的手有些发抖。

"你没有勇气么!你杀掉慕容鹤那时候的决绝哪里去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作为一个刀客,你的决和绝都到哪去了?你对得起手中的刀么?"

萧贤的一连串的厉声喝问让冷龙无言以对。

"你喜欢郡主,你也知道郡主也喜欢你,那你为什么不敢面对你们的感情!"

"我"冷龙没有力气说出那些话。

"你知道郡主为了你能参加她的生辰宴会放下身段来求我,让我来找你,你知道么!她是金枝玉叶的郡主,我只是一个管家而已,她肯为了你放下身段,你为什么不能为她放弃!"萧贤的言辞越来越激烈了。

"我是绝空,我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我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冷龙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但是其中透出的悲凉,萧贤听得出来。

"后天就是郡主与司徒怀文的成亲之日,你知道你该怎么做。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萧贤收回刀,转身要走。

"你为什么要成全我?"冷龙问道。

"我曾经有一个像郡主这样大的女儿,可惜她"萧贤顿了顿,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了起来,放佛想到了什么不愿意想到的事。

"所以我不希望郡主的生活不幸福。"说完,萧贤头也不回地走了。

冷龙擦干嘴角的血迹,看着萧贤离开的背影。

自从冷龙那日的离去,平王多次来到安王府商议这门亲事,而安王也同意了这门亲事。

安王府的后花园。

安若素正在亭中为司徒怀文抚琴。

司徒怀文在一旁静静地闭目欣赏着。

安若素轻启樱唇,低吟道: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一曲唱罢,琴声也随之而泯没。

是《黍离》。《诗经?王风》中的第一首,一首抒发了亡国之痛的曲子,但在安若素这里,却演绎出了另一番味道。

安若素放下手,坐在琴桌前,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坐爱那里,安之若素。

司徒怀文好久才睁开眼睛,那美好的琴声他永远也听不够。那种感觉就像伏天里饮一杯冰醴,清爽,透彻心腹。

"若素郡主,这首曲是《黍离》么?"司徒怀文柔声问道。

"嗯。"安若素轻声回应。

"一首《黍离》,亡国之音,却在郡主的手中奏出了知音难觅的沧桑,怀文着实领略了郡主天下第一的琴艺,此生已无憾矣!"司徒怀文对安若素深深施以一礼,道。

"世子言重了,若素只是略通琴艺而已。哪有世子说得那么神乎其神?"安若素微微笑道。

"郡主,怀文可否冒昧的问一个问题。"

"世子请讲。"

"在若素郡主的心中,冷龙才是你真正的知音吧!"

司徒怀文说完这话的时候,安若素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

"世子"安若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司徒怀文的这个问题。

"郡主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司徒怀文笑了笑,那微笑很温暖。"怀文是明眼人,怀文看到郡主见到冷公子的时候那神情,我已经能看出来郡主对冷公子的情感了。"

"冷公子曾多次解救若素于危难之间,还为若素受了很重的伤"

"这个我知道。"司徒怀文顿了顿,"但是我只想告诉郡主,我从第一眼看到郡主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了郡主!"司徒怀文含情脉脉的看着安若素深情地说道。

被司徒怀文这样看着,安若素有一些羞赧。

"请恕怀文冒昧地称郡主的名字,"司徒怀文站起身,走到安若素的琴桌前,"若素,此生怀文只爱你一个女子,不会有第二个女子走进怀文的心中了。"

"世子,若素只是普普通通的女子,不值得"司徒怀文没有让安若素说下去,伸手覆住安若素的唇。

"请让怀文说完,"司徒怀文柔声道。"虽然我知道若素心中的人不是我,但是我不会介意,我只会爱你。"

"虽然婚约已经订立,但是我不希望我爱的人不幸福。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即使荣华富贵也不及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那样快乐。"

"世子"安若素的脸庞滑下两行清泪。

"不要哭泣,微笑着的若素是在我心中是最漂亮的!"司徒怀文拿出袖中的丝巾,为安若素拭去泪水。

"请原谅怀文的轻薄,怀文只是情不自已!"司徒怀文拜了一拜,微笑着。

他放下一封信,"请郡主仔细研读-,迎亲之日,按照上面的做就可以了。怀文告辞。"司徒怀文又一拜,离开了。

安若素打开那信封,心中的内容竟是司徒怀文为自己安排的迎亲之日的逃婚计划!

三日之后,平王世子司徒怀文迎亲之日的前一晚。

绣楼中,安若素的房间好安静。

"素儿,"安王轻叩自己女儿闺房的门。

"父亲,女儿明天就出嫁了,今天想静一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多人?"穿着嫁衣的安若素问道。

安王犹豫,但想到要拿女儿的终身幸福去交换自己的一世权贵,虽然是逼不得已,也不免有些愧疚与自己的女儿,她只是一个一个女孩子,不是交易的筹码,但是犹豫再三,安王还是答应了,默默的离开了。

第二天,迎亲的队伍已至,却发现喜房内,空无一人,桌子上面留有两封信,致安王的信上写道:女儿不孝,而另一封给平王世子司徒怀文的信上写着:此生不爱,只盼来生。

安若素拖着大红的嫁衣,由于走得太匆忙,安若素一时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里,她只是觉得,无法安身待在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身边,她无法忍受心里藏着别人的自己,更也不想伤害疼惜自己的世子司徒怀文。

"郡主在那里!"安府的人似乎看到了安若素的身影。

安若素跑到一条湖旁,似乎再也跑不动了,望着湖面里自己年轻而又姣好的面容,纵身一跃,慢慢的沉入,这样也好,不爱,既死,犹如烟花般绚烂,安若素慢慢的露出笑容,慢慢的失去知觉

安若素醒来时,似乎在一个人的臂弯里,缓缓的睁开双眼,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身上还穿着那件湿透了的红色嫁衣,只是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衣裳,渐渐的恢复了意识。

"冷公子,是你,是不是?"安若素声嘶力竭的喊道。

"冷公子,你在哪里?"安若素挣扎的站了起来,但是她没有力气。

"冷公子,你要明月的无云时的皎洁,可是有没有想过,没有云朵在旁,明月的清冷与寂寞?!"安若素挣扎的向前走,却因为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

"冷公子,既然你不想现身,为什么还要救若素"安若素手扶地面,泣不成声。

冷龙再也无法忍受,从树上飞跃下来,将安若素抱入怀中,也许这样不像一个杀手,也许这样有损家族使命,也许但是,此时,他怀中的小小女子,便是他的天下。

"我不会再怯懦了,不会了,不会了"冷龙紧紧地抱着安若素,轻声的说道。

这句话好似最好的情话,安若素在他的怀中静静的睡着。

京城外郭,还是那间茶馆。

"你听说了么?平王世子司徒怀文与安王府的若素郡主迎亲的那一天,郡主逃婚啦!"

"真的假的,我们怎么不知道?这个你可别乱说啊!"

"不是我瞎说啊,这是我从我的一个朋友那里听说的,他在平王府邸作一个小管事的仆役,这是他告诉我的,他说那天平王府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安王府的大门前,可是安王府的若素郡主却不见了踪影。"

"那后来呢?"

"听说后来平王府的家丁在城郊的湖边看见了身着大红嫁衣的若素郡主,可是没等他们抓到她的时候,她就跳下了湖。"

"啊?若素郡主跳湖了?"一群人无不惊讶道。

"若素郡主怎么会跳湖呢?为什么啊?"

"听说若素郡主根本不想嫁给平王世子,她的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之人,只因家中的逼迫,才走到了这一步!"

"唉,这么一个天仙一样的人儿就这样香消玉殒了,可惜啊可惜啊!"

"唉,恐怕我们这辈子再也听不到若素郡主那天籁一般的琴声了,真是可惜啊!"

"这难道是天妒红颜么?"

"也许那若素郡主真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啊!"

一阵叹惋。

"对了,我好想听别人说,若素郡主没有死,她跳湖之后,一个白色的身影也跳进了湖里,将她救了出来啊。"

"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会不会是神仙鬼怪啊?"

"神仙鬼怪?不会吧?"

"怎么可能不会啊!若素郡主那只应天上才有的琴技,就连鬼神也会为之倾慕,有鬼神相救那就说得通啦!"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啊!"

一群人还在那里唧唧咋咋的讨论着。

在那个的角落,那张茶桌,坐在桌前喝茶的两个人对这里很熟悉。

是换过衣服的冷龙和安若素。

他们在听着关于他们的传闻。

安若素听着众人的谈论,脸上满是幸福的神采。

冷龙感觉安若素在盯着他看,抬起头正好应到安若素温柔的目光。

"怎么了?"冷龙柔声问道。

安若素轻轻地摇了摇头,葱根玉手轻抚在冷龙的手上。

"有你在就好!"安若素轻轻道。

说完,安若素的脸庞泛起了两朵红晕。

冷龙紧紧地握住安若素的手,好像怕自己一松手就会失去眼前的伊人一般。

对于冷龙而言,安若素与他手中的刀一样重要,哪一个他都不能失去。

即使他给不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他会用他手中的刀,乃至他的生命去保护她,就像当年他在祖堂前发下此生保卫天劫的誓言一样。

休憩片刻。

"我们上路吧。"冷龙轻声道。

"嗯。"安若素微微颔首。

二人起身,付过茶钱,走出茶馆。

冷龙牵过马,扶安若素上马,冷龙牵着缰绳,慢慢地向城外走去。

当冷龙与安若素走出城门的时候,安若素后头望着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心中感慨万千:"父亲,母亲,恕女儿不孝,为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能陪伴在您二老身边"

想着想着,安若素的眼眸隐现泪光。

冷龙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但是他没有说一句话,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方白绢,递给安若素。安若素拭去眼角的泪痕,看着冷咯哦能够拿宽阔的背影,心中对父母的愧疚也少了些许。

"父亲母亲,冷龙公子是真的对若素好,也算是真心爱护若素,若素一定会幸福的!"

正当安若素暗自幸福的时候,马停了下来。

冷龙的表情很紧张,手中的刀握得紧紧的,缰绳页我的紧紧的。

安若素抬起头看着前面,大惊失色:

数十名平王府家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那匹马上的人正是他们的主子,小王爷司徒怀文!

冷龙没有松开缰绳,单手将刀置于地上,手始终按在刀柄上,随时准备把刀迎战。

安若素心中更是紧张不已,她不希望这两个人因为自己刀兵相向,刀剑饮血。

"冷公子,近日可好。"司徒怀文依旧是那样的谦恭。

冷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还礼,说道:"多劳小王爷挂念,冷龙今日很好。"

冷龙的话语的语气恢复了以前那样的冷冰冰。

"若素郡主可好?"司徒怀文又道。

"若素很好,有劳世子挂念!"安若素轻声道。

感受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司徒怀文很是尴尬,于是他命令手下家将道:"你们都退下去,我有话要对冷公子和若素郡主讲。"

"世子,王爷命令我等一定要把若素郡主带回去"一个家将首领还未说完,就被司徒怀文厉声叱道:"我要你们全都退下去,你们难道没听见么!"

"可是"

"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次,如果你想听,你就自己想想后果如何!"司徒怀文的华突然变得冰冷刺骨,让自家的这些家将惊蛰不已,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平日里对自己温和恭敬的世子今天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当那些王府家将退下之后,司徒怀文翻身下马,从马鞍上抽出一支三尺见方的木匣,走到冷龙身前。

"冷公子,我知道在若素郡主心中,只有你才能让她幸福,怀文没有这个福分,但怀文可否成为二位的知己朋友,不知二位可否答应?"

司徒怀文的这一番话,让冷龙与安若素很是惊讶。

"小王爷,你这"冷龙惊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冷公子,怀文此生无缘照顾若素郡主,恳请冷公子照顾好若素郡主!"

"我一定会用我的生命去照顾她,爱护她!"冷龙的语气那么坚决,让安若素的内心幸福与温馨。

司徒怀文点了点头,对安若素说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听到若素郡主那美妙的琴声了!"

"世子,我们有缘自会相见!"

"如此甚好!怀文有个冒昧之情,不知冷公子能否答应?"

"小王爷请讲。"

"我希望下次在遇到你们的时候,可否请郡主抚琴,你们二人再切磋一番?"

"好,我们答应。"

"怀文感激不尽!"司徒怀文拱手一拜。

司徒怀文拿出那个三尺见方的木匣,对冷龙说道:"自古就有'宝剑配英雄之说'冷公子武艺超群,英雄之称当之无愧,但身边却无神兵利器相伴,实乃遗憾。"司徒怀文顿了顿,打开木匣,一把古朴精致的宝刀躺在红绸内里的匣子里。

"这把刀是我前些时日用重金从一个关西大汉那里收来的。此人称这把刀乃是已故铸造大师断天涯采自昆仑山玄铁铸造,锻以七七四十九天,并淬以天池之水才铸成此刀。取名'天狼',冷公子,请试试看。"

冷龙从木匣中取出宝刀,宝刀竟发出了"铮铮"的鸣响。

"神兵识主?"司徒怀文略微一惊。

冷龙将刀横在自己的胸前,纤细的刀身采自苗刀的样式,但是刀的我并处没有秒到那样的冗长,双手持握恰到正好。刀刃薄而锐利,刀背坚实,不但极难断折,更是利于砍劈,而且取自苗刀的直刀也兼具了剑的刺与削的功能。整把刀的装饰仿造春秋古样,典雅而庄重,给人更多的感觉他不是以一件杀人的利器,而是一件艺术品。握在手中,那"铮铮"的响声一直在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