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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作者:七龙先生 | 时间:2019-02-22 04:16 | 字数:10587 字

"世子如此大礼,冷龙感激不尽。"冷龙将刀放还匣子中,拜谢道。

司徒怀文嘴角上扬,将木匣放到冷龙的手中,说道:"冷公子莫要谦虚,这把刀只有在你的手里才会绽放出它的光芒,在我这里也只会埋没了它。冷公子一定会和它创造一段不朽的江湖传奇!"

冷龙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该离开了,我们来日再见。"司徒怀文拱手,转身离开。

"大气之人,日后必成大器!"冷龙的心中默默念道。

"我们走吧。"冷龙把木匣背在身后,牵起马缰绳,离开。

"世子,您这样?"那个家将首领对司徒怀文拱手道,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我的事,你们不必担心。"

"可是王爷要是怪罪下来"

"父王要是怪罪下来的话,我会去承担一切过错的。"

司徒怀文语气淡然。

"今日之事请诸位不要说出去,父王问起的话,就说我们此次搜寻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等明白,请世子达人放心。"那家将郑重道。

司徒怀文正过马来,对众位家将深深一揖,道:"怀文在此谢过诸位!"

"我等甘愿追随世子,牵马坠蹬,在所不辞!"众家将齐拜道。

"看来你是过于担心了。"远处的城楼屋檐上,一个白衣男子和一个黑衣男子看着司徒怀文一行人离去,白衣男子开口道。

"以防万一。"黑衣男子淡然道。

"你还是真关心你这个弟弟啊!"白衣男子笑道。

他好像很喜欢笑,也很喜欢说话的样子。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

他好像不太喜欢说话。

"该走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黑衣人话音刚落,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兄弟俩,还真是一个德行!"白衣人说完也电闪而去。

"我们要去哪里?"安若素轻声问道。

"我习惯了流浪,"冷龙握住了安若素的手,柔声:"有你在我身边,我的旅程不再是漫无目的的了。"

说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微笑让安若素是那么的着迷。

曾经的冷龙冷冰冰的,就像他手中的刀一样冰冷坚硬。但自从安若素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的时候,冷龙这块坚冰也在慢慢地融化。

"咻!"一声破空。

一道银线飞向冷龙。

冷龙略微抬起左臂,双指很轻松地夹住了那道飞来的银线。

一支银色的飞刀静静地躺在冷龙的左手上。

这把飞刀,冷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刀长三寸四分,刀上刻着一个"子"字。

是子午飞刀!

冷家传世的飞刀,分为两把,一曰"子",一曰"午"。到了冷龙这一辈,冷良将这一对飞刀分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子刀给了大儿子叶纷飞,午刀则由小儿子冷龙保管。

而现在子刀已经在了冷龙的手上。

冷龙仔细看了看这把子刀,发现刀身上有一排小楷字:火速赶往幽州,路上小心。

这个笔记,冷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弟弟怎么能不会认识自己哥哥的笔记呢?

子午飞刀从来都是由冷龙与叶纷飞随身佩戴,不到万不得已之境不得使用,而现在,叶纷飞用自己的子刀给冷龙传递消息,事情绝非平常。"幽州,会是什么事?"冷龙心中想道。

"怎么了?"安若素轻轻地问道。

"没什么,我们去幽州吧!"冷龙转过头,微笑道。

"幽州?那里不是荒凉的帝国之北么?哪里有什么吗?"安若素很好奇冷龙为什么要带自己去那样的地方。

"那里有我的哥哥,一个做得一手好烧鸡的人。和你的琴艺一样,都是上天都难有!"

"是吗,那我们快走吧!好像现在就尝到啊!"安若素有些小兴奋地说道。

"嗯,我们出发。"冷龙应声,翻身上马,左手握紧缰绳,右臂搂紧安若素,双腿一夹马腹,策马而去。

远处的一片树林中,一彪人马在蠢蠢欲动。

"圣使,冷龙已经离开了。"一名斥候报道。

那名圣使负手而立,看着冷龙离开的地方,好久没有说话。这个圣使体格健硕,双掌异乎常人的大。手掌上面的茧子似乎在告诉看见这双手的人,这双手有着碎金断玉的能力。

在如今的江湖之上,有如此的手掌和如此的功力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除却那些已经退隐出江湖的世外高手,那么只有一个人才能使他的身份!

陆天南!

空明派的圣使陆天南!

他在这里做什么?莫非还是为了天劫?

"照计划行事,不要失手。"陆天南低声道命令道。

"属下明白!"众人低声。

风中好像飘来一丝腥味。

是血腥味。

转眼间,冷龙与安若素已经出了京畿。

夕阳下,冷龙与安若素在京畿通往幽州的驰道上悠悠地行着。

马蹄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与那落日的余晖交相辉映,宛若一幅唯美的风景画卷。

行到十里长亭的地方,冷龙拉住了缰绳,让马停止了脚步。

十里长亭是京畿十景之一,虽不在京畿之地,只因是文人墨客,官场谪人送别之地,多留有诗篇歌赋,所以被天下人归入"京畿十景"之中。

在他们的前面有一辆马车和十几个骑士。

"那是"安若素轻呼一声。紧盯着那辆马车。

那辆车和安若素在静水行院的那辆马车是一个款式,一样的装饰。

是安王府的马车。

安王府的马车,那么那些骑士也就是安王府的人!

难道他们是抓安若素回去的?

冷龙看到那些骑士为首的那个人竟然是萧贤!

冷龙握缰绳的手渗出了些许的冷汗。

萧贤骑马慢慢地踱到冷龙的身边,嘴角微扬:"可好啊,冷公子。"

"承先生之言,冷龙很好,郡主也很好。"

冷龙淡然的回答,萧贤却很是满意冷龙这个回答,微微点头。萧贤转过头,对安若素说道:"郡主,不想看看车里的人是谁么?"

萧贤的话音未湮,马车的帘子掀开了,里面做的竟然是安王夫妇!

看见自己的父母在哪里,安若素泪珠簌簌,两行清泪滑下脸庞。

冷龙环腰将安若素放下马,安若素飞奔向马车。

"我的女儿!"安王妃泪眼婆娑,跳下马车,将自己的女儿抱在怀里。

"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跳湖呢?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若离我而去,让为娘如何活下去啊?"安王妃抚摸着女儿的发丝,泪如雨下。

"女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安若素埋在母亲的怀里,轻泣低语道。

这时,冷龙已经来到安若素身边,安王站在冷龙的面前:"冷公子,你喜欢若素么?"

"是的。"冷龙很郑重的点头回答。

"我相信你,若素是我唯一的骨肉,我希望她幸福!"安王的话很很有深意。

"我会用我的一生去保护她,爱护她。"冷龙郑重的对安王说道。

听到冷龙这样说,安王心中放心了。他拍了拍冷龙的肩膀,走到安若素和安王妃的身边。

"素儿,你一定会幸福的!"安王轻抚这安若素的发丝,柔声地对自己的女儿说道。

安若素看着自己的父亲,点了点头。

萧贤也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包袱,还有安若素最喜欢的的那张古桐木琴。

"这都是些细软,以备你和冷龙在路上不时之需,冷龙是个好男人,你们要好好生活!"安王语重心长的说道。

冷龙接过行李,听到安王的这番话,心中甚是感动。

"王爷,我"

"现在你不应该这么称呼我了吧?"安王微笑道。

""冷龙的脑子一下子空白了一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子,你该称王爷为岳父大人啊!"萧贤隔空传音的对冷龙说。

"岳父大人!"冷龙连忙施礼一拜。

"好啊!好啊!"安王笑着将冷龙扶起,轻轻的拍了拍冷龙的肩膀,说道:"冷龙,若素交给你,我放心。虽说你现在只是一个侠客,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整个江湖甚至天下都会因为你而改写!"

"我一定会的,不会辜负岳父大人的期望!"冷龙点头应道,眼神坚定。

"嗯。"安王点头,他看到冷龙背后的匣子,问道:"匣子里是?"

冷龙接下背后的木匣,双手托住,呈给安王。

"这是今日平王世子司徒怀文赠送与我的宝刀,名曰'天狼',请岳父大人过目。"

冷龙双手呈上,安王接过,抽出天狼,一阵暴戾之气扑面而来。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战刀'天狼么?只是出鞘,就有一股暴戾之气出现。"安王转过头问冷龙:"你第一次拔刀出鞘的时候,是否有刀鸣声?"

"有过,怎么了?"冷龙有些不解。

"果然有刀鸣声,真的是识主而事!"安王自言自语道。

天狼,传说中的'战刀'。乃是绝世锻造大师,有着"鬼匠"之称的断天涯亲自锻造。材质乃是采自昆仑山腹中的千年玄铁,锻造方法也采用了春秋铸剑大师欧冶子秘传的"百炼法",选取每月的圆月之夜方才打造,约打造有半年之久,并淬以天池之水,铸成之夜正值天狼星正位,吸取天狼星的光华灵气,方已铸成,故取名"天狼"。此刀因吸取了天狼星的光华,所以刀上附有暴戾之气,若非天狼的正主,都会被刀吞噬魂魄,失神疯癫;若是天狼正主,刀自身便会发出"铮铮"的刀鸣声,从此便跟随主人,助主人征战江湖,大杀四方。故又有"战刀"一称。

自己的女婿武功本事高超,又有有着"战刀"天狼的相助,他的未来不可限量,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埋没了才华。安王的心中怎会不激动呢?

安王还刀入鞘,放入木匣中,对冷龙说道:"冷龙,我的眼光绝对不会错的。"

冷龙没有说话,只是郑重的点头,但眼中的神情是那么的坚毅。

"时辰不早了,你们快上路吧!"安王命萧贤吧把行李给冷龙安放妥当,催促着他们上路。

"我的女儿"安王妃已经泣不成声,哭倒在安王的怀内。

"母亲,女儿"安若素亦是泪眼簌簌,冷龙将她抱上马,然后翻身上马。

"快走吧。"安王转过身,淡然地说了一句,但是他已虎目含泪,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看见。

冷龙猛夹马腹,扬尘而去。

"王爷,我们以后还会见得到我们的素儿么?"安王妃泣道。

"会的,一定会的。那时候一定会是冷龙功成名就之时!"安王看着冷龙离去的方向,坚定地说道。

安王妃看着安王的神情,看着女儿离去的方向,没有说话。

此时奔腾的冷龙,心中若有所思:安王已经承认自己是他的女婿,而且叮嘱自己一定会名号享誉天下,可是自己是冷家本代的绝空但是有一点,就是现在他怀里的女子,已是他的天下!

已经离去了好远,而安若素依旧是秀眸含泪。

"吁!"冷龙拉住缰绳,停下来。

"我们还会回来么?"安若素看着冷龙,轻声道。

"会的,我答应你。"冷龙眼神坚定的对安若素说道。

看着冷龙坚毅的神情,安若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靠在了冷龙的怀里。

冷龙左臂抱紧安若素,双腿轻夹马腹,手中的缰绳轻轻鞭打。

"驾!"向幽州方向驶去。

在遥远的北方,那个被称作荒凉的"帝国之北"的幽州。

幽州的前哨寨营。

"我们每天都在这站岗,从来没看见过人啊!"一个站在箭楼上的军士正在和自己的搭档发着牢骚。

"你就少发牢骚吧,要是被点兵长听到了可有你受的!"他的搭档告诫着他。

那个发牢骚的军士环顾左右了一下,好像没有看到点兵长,又开始了牢骚:"都说咱们这里是边防重镇,我当初来这里就是为了建军功才来这里的,可是来这有三年了,一个北戎人也没看到!"

"你来这里是为了建立军功?"

"是啊,我家本是富庶人家,可是在我祖父那一辈就没落了,我是为了复兴家族才来到这里的,都说这里是防北戎的第一线,可是我在这里一场仗也没打过!"

"我这都已经六年了,也和你一样啊!"牢骚军士的搭档把长枪往怀里一抱,向后一靠地说道。

听到自己的搭档已经在这里,来了兴致:"你来了六年都没见到!不会吧?"

"怎么不会啊,你知道荆天行么?"

"知道啊!他可是帝国的开国元勋,戎马一生,功勋无数,被称为'帝国之军神'!"

那个牢骚军士在讲着荆天行的事迹时,那种的向往与羡慕神采溢于言表。

"是啊,就是咱们的这位军神,在并州的战线就吸引了所有的北戎军队,所以咱们幽州这里就相对无事了。"他的搭档调侃的笑了笑。

"荆帅不仅运兵入神,而且听说他手下的雁翎军更是战斗力强劲啊!"

"嗯,整个雁翎军不足千人,却能与北戎的十万铁骑抗衡数月,在被包围的情况下,最后能全身而退,令朝野之上无人不竖指赞叹啊!"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严厉的声音从他们二人身后传来。

二人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大喊糟糕。

那个牢骚军士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档,那倒霉的神情好想再告诉自己的搭档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倒霉,是点兵长!"

"都尉大人!"二人欠身一拜。

"你们是在站岗还是在扯淡!这个月的饷银不想要了吗!"点兵长大声呵斥着二人。

"都尉大人,我们不敢了!"

"最好这是最后一次!晚上回营给我刷马桶去!点兵长怒喝了一声,转身要走开。

两个人刚叹了口气,探头一看,远处尘土飞扬,似乎有人在向这里奔来。

"都尉大人!"那个牢骚军士大叫,使点兵长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点兵长回到那个牢骚军士身边。

"都尉大人,你看那里!"牢骚军士在指给点兵长他看到的。

远处的尘土飞扬地更盛了,而且在慢向这里靠近。

"那是大批的马队,快,通知下面关闭寨门!命令所有人整装随时准备战斗!"点兵长大声命令道。

"得令!"牢骚军士马上吹响了关闭寨门的号角。

沉重的大木门吱吱呀呀的关上了。城寨中的所有军事迅速装备了起来,随时应战。虽然这里已经几年未有战事,但是作为军士,随时投入战斗是军士起码的素质。

当城寨中已经整装待发的时候,那大批马队约有三百左右的样子,已经来到了寨门下。

"寨前何人?报上名来!"点兵长站在箭楼上对着下面的来人高喊道。

"并州荆帅麾下雁翎军!请速速打开寨门,让我们进去!"一名都尉戎装的军士回答道。

"是并州雁翎军?"箭楼上的点兵长还有那两个站岗的军士都惊住了。

雁翎军,那支传奇一般的军队。

曾几何时,对这支军队的影响一直是道听途说,或者是卖艺人的话本说书。而现在,这支军队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们怎会不惊讶?

"何以证明你们是并州雁翎军?"点兵长有点不太相信,眼前这支军队会是传说中的那支雁翎军。

"我们是奉兵部的调令前往幽州。"那名都尉回答。

"兵部调令?点兵长心中泛起了嘀咕:他从未收到兵部的调令!边境军队的调遣要有兵部尚书的调文和太尉的铭印,还要有皇帝的虎符,才能实行军队调动。

"你们可有兵部的调令还有虎符为凭?"

"有的,还请这位都尉大人下来一看。"那名都尉从怀中取出一直信封,举起示意。

"好,请教调令拿过来,我查看一番再来定夺。"点兵长说完,示意守门的军士略开寨门,仅容一人进来即可。

但是他们等进来的不是呈调令的军士,而是一只木桶。

当守门的军士上前查看这只木桶的时候,所有人无不惊魂:这是一只火药桶!而且引线已经点燃了!

"轰!"

一声巨响,整个寨门灰飞烟灭。

正当营寨中的人被这一声震天巨响搞得晕头转向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急促的马蹄声让这营寨中所有的人都惊慌了:营寨外的那支军队杀了进来!

喊杀声,马蹄声,惨叫声,哭号声已经混成一片。前一刻还是一个安静的营寨,这一刻已经成了人间修罗场。

很快整个营寨中的一千人被屠戮得干干净净。

"禀圣使,我们已经拿下了这个营寨,而且没有活口。"一名军士对着那名刚才在回话的都尉报告。

那名都尉在用白绢擦拭着手掌上的血迹。有些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血痂,他就慢慢地把那些搓下来,看着这些血痂慢慢落到地面。他的手掌异于常人的大,手掌上的老茧似乎在向别人传达着他的掌上功夫非比寻常。

"没有活口么?"那都尉看着自己的手掌上的纹路,轻声。

"真的没有活口了。"那名军士说话是言色很是郑重。

当那军士刚说完,突然一阵嘈杂。

"怎么回事?"都尉的眼神冷寒,杀机渐现。

"启禀圣使,刚才我们在检查整个营寨的时候,有一个受伤的军士趁我们不注意逃跑了。"马上有一个军士上前向着都尉禀报。

"逃跑了一个?"都尉冷笑着看着刚才向自己禀报已经没有一个活口的军士,杀气压得那军士冷汗不住地流。

"你知道空明派对说谎的人的惩罚是什么样的么?"都尉的声音瞬间冷到了冰点,更强大的杀气透体而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不寒而栗。

"圣使,我我"这名军士的已经语无伦次,他知道都尉说的惩罚是什么。

"你的家人会有人照顾的,你可以放心的去了。"都尉的话音未落,一掌攻来,直接打在那军士的天灵盖上。

"咔!"

那清脆的骨裂声所有人都听得见,那名军士没有再说一句话就魂游地府去了。

所有人都被都尉这雷霆手段骇住了!一个刚才还活生生的伙伴,现在已经成了地上的一具冰冷的尸体,成了都尉,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圣使"手中的又一个亡魂。

"空明派的教规:凡是欺瞒谎报者,必须死!"都尉,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圣使"一字一顿的说出口。当他说最后一个死字的时候,所有的人无不心惊胆战了一下。

"马上把这里收拾干净,马上进行下一步的计划!"都尉的言语清冷,面沉如水:"我希望这个人的死会给你们带来一些启示,我不希望还会有第二个人因为这样死在我的手上!"

"我等谨遵圣使教诲!"所有人抱拳敬道。

"很好,这样最好!"圣使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冰冷,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天空中,没有一丝的云彩,太阳仿佛失去了它原有的光华。突然一道白虹直刺太阳,这种景象持续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消失。

白虹贯日!

传说遇此景,那日必有血光之灾!流血漂橹,尸横遍野。

看着天空的着奇异的景象,荆天行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帅,这是白虹贯日。"荆天行身边的虎贲中中郎将江充对荆天行说道,他很是担忧。

"嗯。"荆天行只是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他心里明白,这个天文异象会让自己手下的这支军队很不安。

"大帅,我们还要去幽州么?"江充又问。

"这是兵部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荆天行的这句话满是无奈。

"可是我们已经遭遇一次袭击了,不确定会不会有第二次。我们现在有伤员,如果再有袭击的话,我们很难全身而退,而且会有更大的伤亡的!大帅,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啊!"

"江充,你要记住,"荆天行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我都是军人,我们的职责就是接受命令。执行命令!"

"我明白了,大帅!"江充说道。

"传我帅令,停军休整,一个时辰之后再向幽州进发。

"领命!"

江充传下命令,便离开去了队伍的后面。

荆天行引马踱到队伍中间的伤病军士那里。

"王铮在哪里?"荆天行问随军郎中道。

"王校尉在军帐里。"郎中回答道。

"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他伤的很重,但是经过那位七先生的医治后,情况已经稳定了。但是他自从他醒来之后,就滴米未进。照这样下去,即使他的伤势稳定了,他也会扛不住的。"

"我知道了,把他的饭食给我,我给他端过去。"荆天行淡然道。

伤兵营帐中,王铮躺在行军床上,闭着眼睛,一句话也没有。

这时营帐门帘打开,一束阳光洒在王铮的脸上。王铮缓缓的睁开眼睛,荆天行的身影进入王铮的眼里。

"荆帅!"王铮猛地坐了起来,因为动作过猛,触到了伤口,王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动,好好躺在那里。"荆天行放下手中的饭食,扶着王铮躺下。

"荆帅,我不值得你对我这样,我是雁翎军的叛徒"王铮说出这句话时,神情甚是落寞,悲凉。

"你不是叛徒!雁翎军也不会出现叛徒这个字眼!"荆天行正色道,那表情是那么的庄重。

这一句话,让王铮无语凝咽。

"荆帅,我"王铮的泪水滑过他建议的面庞,他这个七尺的硬汉,从来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而这次,他的眼睛流下的这种有些咸的水,叫做眼泪。

"不许哭,雁翎军的男人只流血不流泪!"荆天行擦掉王铮脸上的泪水,把饭食端到王铮的面前:"把饭吃了,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的伤势尽快恢复,这样你就可以尽早见到你的母亲了。"

王铮没有说话,和着泪把饭吃下去。

"有屠玉龙在,你的母亲会马上解救出来的,你安心养伤。"荆天行安慰着王铮。

"屠玉龙,他是谁?"王铮问道,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他是魔君身边的人,值得我们信任。"荆天行淡然。

王铮没有说话,他看着荆天行坚定的神情,他知道当荆天行如此评价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人绝对值得信任。

并州天水城。

是夜。

此时这位值得荆天行信任的屠玉龙正和冷龙的那位老哥叶纷飞在一起,趴在一座大院的阁楼上。

"你确定这里是空明派的秘密据点?"叶纷飞瞄了一眼下面院落里的情况,没有一丝异样,问着屠玉龙。而屠玉龙正嘴里叼着一根草叶躺在瓦片上,望着星空。

"你倒是说一句话啊!"叶纷飞低喝一声,给了屠玉龙一脚。

"你怎么和你弟弟一个德行,一点耐心也没有!"屠玉龙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趴着。

这次他连眼睛都闭上了。

叶纷飞看着屠玉龙这般摸样,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继续观察着大院里的情况。

过了能有半柱香的时间,院子的大门打开,进来了一辆马车。"起来,有情况"

叶纷飞的话还没说完,屠玉龙已经趴在叶纷飞的身边了。

"我们的目标出现了。"屠玉龙冷静的说。

"你怎么肯定?"叶纷飞扭头问屠玉龙。

"因为我是屠玉龙,穿梭在暗夜中的屠玉龙。"屠玉龙自信满满的说道。

叶纷飞看着屠玉龙那自信的样子,没有说话,转过头继续盯着下面的情况。

这时候,来到马车前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从马车上请下一位老妇人。

这个黑衣人所桌的黑衣不同于空明派的玄衣堂普通门人的黑衣,他身着的黑衣面料精贵,边角之际点缀以金线,衣衫上更是用四大名绣的苏绣绣着云雷纹,显得华贵非凡。

老妇人一下车,那黑衣男子赶忙上前搀扶,还一边微笑着对老妇人说着话。

"是阮秋风,空明派的玄衣堂堂主。"屠玉龙轻声说了一句,不一会又补了一句:"能让阮秋风这般做的人,这个老妇人一定是王铮的母亲。"

"你还是这么自信?"叶纷飞扭过头笑道。

"还是那句话,因为我是屠玉龙!而且,"屠玉龙顿了顿,刚想卖个关子,但是看到叶纷飞握紧的拳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说下去:"既然空明派以王铮的母亲作为要挟,那么你会认为他们会虐待这么一个老妇人?"

"为什么不会呢?"叶纷飞听了有些不解。

"如果他们虐待王铮的母亲,以她要挟自己的儿子,以老人家刚烈的个性,她一定会拼得一死,以解除儿子的后顾之忧,而这样的话空明派的计划就落空了。看到这个情形,我敢断定,王铮的母亲肯定还不知道他们是以她老人家做人质来要挟王铮。"屠玉龙说完,但是看到叶纷飞的表情还是有些不理解。只好又说道:"如果你是空明派,作为要挟的人质,你是需要一个活着的人质还是死的?"

看到叶纷飞点头,屠玉龙知道叶纷飞明白了。

"其实我早就明白,只是感觉说话的样子很有意思而已!"叶纷飞的这句不温不火的话,让屠玉龙感觉自己好像是街头耍猴艺人手里的那只猴子——自己被耍了,还再义无返顾表演。

"也就是你兄弟俩敢这么对我说话,要是别人的话,我肯定一剑宰了他!"屠玉龙咬牙对叶纷飞说道。

叶纷飞看着屠玉龙咬牙恶狠狠的样子,看了一会,憋出一句话来,这句话没把屠玉龙气的从这阁楼上栽下去:"看你咬牙的样子要比看你说废话的样子要舒服好多!"

屠玉龙不再说话了,盯着下面空明派的情况。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过了一会,叶纷飞问屠玉龙道。

"等他们把老太太送进屋子,我们就动手。决不能伤到老太太一根毫毛!这是魔君和荆帅交代给我们的。"屠玉龙正色的说道。

"我了解。"叶纷飞很明白这个老妇人的价值。

叶纷飞没有再说话,他把自己的兵器——凤翅镏金镗上的布轻轻扯下来,在月光的映耀下,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这支镗虽然也叫凤翅镏金镗,但是却与宇文成都的那支成名利器——凤翅镏金镗非可同日而语。叶纷飞的这支镗只有二尺长,玄铁配以灌钢法铸造而成,锋刃上的锻有锯齿,刺尖上还有细微的血槽,锋利异常,且刺砍削皆可。称得上是当世利器。

"掩饰不住你心中的兴奋了吧!"屠玉龙看着叶纷飞的动作,笑了笑。

"不是我,是他在兴奋!"叶纷飞轻抚着手中的凤翅镏金镗,轻轻道:"他好久没有饮血了,今天也许会让你饮个够!"

屠玉龙轻笑了一声:"喂,老兄,我们今天此行的目的是救人不是大开杀戒,再说杀掉这些小喽啰,你手中的家伙也不一定会高兴的。"

叶纷飞的手停在镗的锋刃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怒色:"如果不是这些宵小之徒,时间也不会有这般的事,没有这般的事,我们家也不会天各一方,难以团聚!"

"这些人我们会让他们消失的,因为我们是守护者!"

大约有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个叫阮秋风的黑衣男子从老妇人的房间里出来,对门外守卫的黑衣卫士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这个大院。

"该我们出场了。"屠玉龙冷静地对叶纷飞说道。

叶纷飞会意,握紧镏金镗,已然准备就绪。

"动手!"随着屠玉龙的低声,二人闪电般落到院子中。那些黑衣卫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二人已经挥动手中的兵器,斩杀着这群黑衣卫士。

二人并不恋战,清理了老妇人阁楼下的守卫,便冲了进去。

二人飞奔进老妇人的房间,当门打开的时候,老妇人正襟危坐在秀床上,看着他们。

"你们是来杀我的?"老妇人开口道。

"不是。"叶纷飞答道。

"那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是为您的儿子王铮来的。"

叶纷飞回答得很冷静,丝毫没顾及到空明派随时杀来。

"你们也是为了铮儿来的?"老妇人丝毫没有惊讶。

"是的。您刚才看到的那些人都是在骗您的,他们是以您做人质要挟您的儿子王铮。"屠玉龙说道。

"是吗?那作为一个人质却得到这么好的待遇,你是人质会相信么?"老妇人嘴角微微一笑,反诘道。

屠玉龙听到屋外的人在不断的增多,而眼前的这位老妇人却没有丝毫要跟自己走的意思。

屠玉龙给了叶纷飞一个眼神,叶纷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然后对老夫人一欠身:"夫人,请恕我等鲁莽,冒犯之处,还请您老人家莫怪!"

说完,叶纷飞飞起一指。点在了老夫人的睡穴上。老妇人马上到在了床上。

屠玉龙马上用被子将老妇人卷了起来,抱在腋下。

"你确定这样好么?"叶纷飞看着屠玉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