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寻思:反正此时贺客剩下不多,既然白虎门已派人来接,我再不还人恐怕真要无端结怨了,便道:“带回去吧,劝你们白虎门掌门好好看着这些年轻的小辈,免得日后又自不量力,到处胡作非为。”
华殊不答,只作了个揖,转身便走了。
成琪看着华殊离开的背影,恨不得跟着华殊一起走。
金狻道:“来人,带她去华胤的客房。”
一奴才带华殊去了华胤的客房,将华胤救了出来,出了院子,华殊欲走时,华胤叫道:“华殊,事情还没完呢。”
华殊皱眉:“还有事?”
华胤又回道大厅,见金狻、睚眦、成琪还在哪里,华胤作揖,道:“拜见金狻王爷、睚眦王爷、成琪公子。谢几位多日的款待,此宽恩厚德,小生日后必谨记不忘。”
睚眦父子脸上半点笑意没有,深知华胤说得全是反话。
金狻勉强在脸上挤出些笑意,道:“那贤侄就代本王为掌门问好吧,不送。”
华胤道:“小生还有一事相求。”
睚眦早看出他还有要救韩竞的意思,便道:“勿要得寸进尺,回你的白虎门去吧。”
华胤见睚眦态度强硬,知是事情已无回转余地,便干脆扬言道:“苍天有眼!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报恩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世代感恩戴德,报仇者当明晰事理,不枉杀好人,否则当天理不容!此魔咒闻者有份,世代不灭……”
睚眦登时即怒道:“哪里来的疯狗!赶紧给本王拉出去!”
随即便上来七八个奴才把华胤抬了出去,华殊看见,赶紧跟着跑了出去,只见那七八个奴才把华胤狠劲地望地上一摔,华殊赶紧去把华胤扶了起来,华胤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笑道:“我没事。”
原来,方才华胤知道那几个奴才不会善待他,便提前运气,把血脉都提到一处,肉体望地上一摔,便也不觉得疼,这便是金钟罩了,华胤方才运作内力,使罡气护体,勿要说是肉体摔在地上,纵是普通的刀枪都奈何不了他,随后,他又将内力、血气扩散开来,又回复如常人一般。如此功夫乃是白虎门之绝技,白虎门虽是天上星宿之门派,只因教内都是仙人与凡人,所以少不了各类仙丹妙药,只食用一点,便可功力大增,华胤本是星宿下凡投胎,白虎星寻到了华胤投胎之处后,便将他带回了白虎门修炼,至今已有两百六十年,也正是因为白虎门教众到了一定的年龄或修行到一定领域,便会食用仙丹的缘故,功力大增为其一的妙处,其二便是度十年如一年,待华胤等教众岁数上了千年之时,却也是到了返老还童之境界了,所以,自不必担心衰老与功力长进等事。
华殊见华胤没事,便道:“你方才缘何闹了那一出戏?我本来已然把白虎门与睚眦紧张的关系圆回了些,你这一闹,却又是不妙了。”
华胤道:“我也无法,本来想得挺好,以为睚眦会放了韩竞,但思前想后还是不对劲,兰苑玉走了,难免睚眦会把私愤全都放在韩竞头上,我才会下了毒咒,这样睚眦才会不‘一仇多报’,牵连到其它人。”
华胤道:“对了,那个兰苑玉,你把她安排得怎么样?”
华殊置气道:“谁叫她欺负我的,我把他安排到小师弟的隔壁啦。”
华胤笑道:“你好坏呀!小师弟年龄虽小,但是却是我们七个里头最好女色的,你把那么个大美人安排在他的隔壁,你叫小师弟情何以堪呐?”
华殊似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道:“这个就不干我的事咯,小师弟前两年刚断奶,没准这回她来了,还能再接吃着呢……”
华殊随后与华胤一路谈笑,游玩似地回了白虎门。暂且不提。只道睚眦听了华胤走时下的毒咒,勃然大怒,他自负江湖老练,游走江湖多年,却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看透了心思,不错!睚眦本就是要将韩竞血刃,却不料,华胤看似相貌端正,举止娴雅,忽然竟会下如此毒咒,睚眦欲杀却忌于毒咒,不敢动手,只气得在大厅里砸东西。
成琪道:“父王,既然那小子说‘不枉杀好人’,那韩竞虽非是杀死大哥的凶手,但那兰苑玉却是证据确凿的,不如我们现在就把那妖精给结果了。”